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不爭功大人又要如何表
[第二卷 《雲涌》]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不爭功大人又要如何表現 ——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不爭功大人又要如何表現
不管有沒有齊謙幫助,雖然穆延對收復申州很有信心,但也沒想到苟岩竟會給自己帶回這樣一份大明公主諭旨。
不過就是仔細觀看過諭旨內容乃至諭旨上的璽印后,穆延還是敢斷定這份諭旨確實是真的。只是說不論諭旨真假,穆延還是對大明公主給自己的要求感覺有些驚嘆。[
因為穆延即使也有野心取得盂州、盂州城,但他可沒想過大明公主會給自己一個盂州爵的賞賜。
既使已有傳言大明公主又開啟了以戰功封爵的道路,這種賞賜還是太重了些。
畢竟就憑穆延對余容的了解,如果他不能佔領盂州,乃至殺死余容,恐怕都無法從余容手中奪還焦玉。或者說即使奪還焦玉,他也不可能長期安泰。
可現在有了大明公主諭旨就不同,穆延不僅有了消滅余容的理由,更有了佔據盂州及盂州城的借口等等。
何況到時苟岩也將成為申州指揮使,這也等於申、盂兩州都在穆延的控制下了。
因此不是說睡覺都會笑醒,看著大明公主的諭旨,穆延就有種無法閉眼,並生怕諭旨從眼前消失的感覺。
而苟岩或許還能保持一下鎮定,同樣聽說了諭旨內容,穆暢卻有些按捺不住追問道:「大人,這諭旨是真的嗎?長公主殿下真要給大人封爵?」
「不是封爵,而是等到本官佔領了盂州和盂州城后,那才有封盂州爵的機會,否則本官依舊只是申州知州兼指揮使。」
「大人是說這份諭旨是真的了?但那天英門女俠為什麼這麼不慎重。」
雖然也很希望諭旨是真的,但想到眉對待諭旨的態度,苟岩還是有些不安。
穆延搖搖頭道:「苟總兵不用擔心,以本官所見,這份諭旨確實是真的。但要說到天英門女俠的態度,那恐怕也是因為這份諭旨並非實際授予的諭旨緣故,卻要看我們能不能在最後奪取盂州罷!不然我們若不能奪取盂州,這份諭旨恐怕也都與廢紙差不多。甚至一旦傳出去,恐怕還會遭到朝廷責問,自然有些上不了天英門女俠的法眼。」
「是嗎?但現在盂州軍隊那麼多,我們真能佔據盂州嗎?即使余容與育王爺和箜郡王在黃口谷拼了個全軍覆滅,我們想要收拾盂州殘局也不那麼容易吧!」
「不容易我們也要試上一試,何況大明公主也給了本官一個明示,讓那齊謙來代本官治理申州經濟。只要申州經濟能上去,我們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兵力,自然就有機會奪取盂州了。」
嘴中說著齊謙的好話,穆延心中卻在慶幸自己前兩日及時答應了收秦瀧為平妻。因為齊謙即使只是個無能傢伙,有秦瀧的金錢做支援,穆延也有辦法在最短時間內拿出一支能與余容相抗的軍隊來。
畢竟不管育王圖濠還是箜郡王圖兕,穆延心中認定的對手就只有餘容一人。所以只要有足夠錢糧、兵馬,穆延就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面對穆延表現出來的信心,苟岩也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潑冷水道:「屬下明白了,那屬下這就去準備軍隊,趁夜拿下申州城。」
「你去吧!」
跟著穆延點頭,苟岩很快就退了下去。
只是隨著苟岩離開,穆暢又跟著說道:「大人,你說朝廷和大明公主知道齊大人的本事不奇怪,但她們又怎麼知道苟總兵的本事?還一口氣給苟總兵預備了一個指揮使的官銜。」[
「這不奇怪,畢竟大明公主現在京城中是幫奮兒在爭奪皇位,只要有一絲機會,她們都會在每個州境安『插』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不管苟岩的能力大小,她們只要知道本官能掌握苟岩,那就會將申州交給其統轄。當然,這也有苟岩不是穆家人的緣故,不然換了穆儀他們,雖然與苟岩同樣是總兵,那也不可能輕易得到朝廷恩賞了。」
「原來如此,他們是在通過大人提拔值得信任的將官之外,還要提防大人坐大嗎?」網不跳字。
「這很正常,畢竟余容僅憑個人之力就拉起了一支盂州軍,雖然為了奮兒的皇位,他們必須給本官支持,但為了奮兒的將來,他們也不會讓本官真正的坐大。好像苟岩,雖然他會一力支持本官奪還奮兒的母親,但當本官真做出什麼違背朝廷的事情時,恐怕他也會消極怠工的。」
「那大人不要在苟岩身邊『插』些釘子?」
「現在再做這些事就太顯眼了,而且與此相比,如今最重要還是佔領申州城,然後抓住有可能逃亡的育王圖濠那廝。」
跟著穆延話語,穆暢也不再多嘴了。因為穆延只是說現在再做這些事太顯眼,也就意味著他早就在苟岩身邊安『插』好人手了。
畢竟這也難怪,好像齊謙對苟岩的恭維一樣。苟岩文武雙全,又怎可能一直甘心在穆延身邊做一個小小的總兵。好像穆鐵都在升職后趁機脫離了穆延管束,這只是苟岩的羽翼未曾豐滿,必須聽從穆延指使罷了。
但穆延也沒想到,事情的開端竟會從大明公主許給苟岩申州指揮使的高位開始,可見大明公主對申州的狀況也並非一無所知。
然後不僅苟岩下去布置部隊,穆延的命令也開始一條條傳達下去。
接著時間來到夜晚戌時,由於天上沒月亮,古代社會更沒有所謂的燈光污染,雖然腳下道路並不清晰,但有申州城上的看守火把做指引,穆延的申州軍還是一路『插』到了申州城的東城門前。
而與以往城上士兵看到這一幕立即就會警戒不同,這次城門上非但沒有任何警戒喝號,遠遠看到申州軍的部隊打著旗號過來,更是立即有人悄悄將城門拉了起來。
面對這一幕,非但城門上沒有任何聲音,甚至正在進城的申州軍也沒有任何聲音。
卻是在部隊穿入城中的一條街區后,這才被一隊巡邏的士兵發現並喝道:「什麼人!」
「殺!」
人都已經進城了,那就更不可能再有什麼後顧之憂,不僅走在前面的申州軍立即衝殺了上去,後面跟進的軍隊也開始加速沖入了城中。
而在各路人馬按照苟岩的預先偵察撲向早已熟悉無比的城中建築時,苟岩自己卻是迅速登上了申州城的東城門,並且看著地上躺滿的上百名育王府部隊士兵就震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辦到的。」
跟著一名留在城中的內應就說道:「大人見笑了,大人不是說齊大人是我們的人嗎?後來大人離開后,齊大人就過來說有辦法讓這些人在戌時暈倒,然後叫我們盯緊一些。結果還真像齊大人說的一樣,雖然在戌時前,這些傢伙還好好在城門上巡邏,但一到戌時就全都原地暈了過去,所以我們也沒費什麼勁,直接接管了東城門並等到大人進城。」
「原來如此,某明白了,那你們快將這些人綁起來關好,並且協助本將守好東城門。」
「小人遵命,可大人怎麼留在後面守城,大人不要到前面去殺敵嗎?」網不跳字。
聽到苟岩話語,內應就很驚訝。畢竟不僅內應,幾乎所有申州軍的士兵都知道苟岩有多得到穆延的信任。如果城門狀況不穩,那還有可能讓苟岩留下守城。但現在申州軍已經全部進城,怎麼可能還讓苟岩做這種收尾的事。
而望著城中已經響起的喊殺聲及四處亮起的火光,苟岩卻只能搖搖頭道:「不行,從現在開始,某不能再肆無忌憚去爭功了。」
「不爭功,不爭功大人又要如何表現。」[
內應原本就是苟岩的心腹,聽到苟岩話語,更是一臉的驚訝不明白。
而苟岩當然也不會去回答對方。
因為到現在為止,苟岩還是有些不明白大明公主為什麼要提前許給自己一個申州指揮使的職位。難道是要離間苟岩與穆延的關係?可這又有什麼必要?
只說是不管這份諭旨的意圖是什麼,至少苟岩深知,自己絕對沒拒絕這份諭旨的理由。
因為那不僅不會讓穆延更信任自己,反而會讓穆延開始懷疑自己。
畢竟即使在穆鐵前往京城后,穆延都不乏控制穆鐵的野心,又何況只能留在申州的苟岩。
而不管苟岩是如何在後面看守住東城門,一路隨軍隊殺入申州城后,穆延的目標就只有一個知州府。
只是說當穆延親自帶兵殺到知州府門前時,卻看到知州府門外也已經是兵馬齊備,負責留守的覃贊更是一身戎裝的叱罵道:「穆延,你給某出來,你這個小人給某出來。你一輩子蒙受育王爺大恩,臨到頭來卻不想著如何回報育王爺,竟想打育王爺的主意,真是個『奸』佞小人。」
「覃贊,你以為自己在身上披盔帶甲就能抵擋某嗎?而且別說某做當今太子殿下父親的時間比誰都長,區區一個育王爺,又能叫某背叛朝廷嗎?」網不跳字。
從隊列中走出,穆延不僅不在乎暴『露』在敵人之下,更是不在乎說出自己與太子圖煬曾經的父子關係。
而沒想到穆延說起這事時竟不怕丟臉,覃贊就怒笑道:「呵哈哈,穆延你終於出來了嗎?但你以為育王爺現在還在知州府中嗎?你錯了,錯大了。」
「這不是某錯了,而是覃贊你錯了,因為某不僅知道育王爺現在正在盂州黃口谷中,而且育王爺現在正遭受余容與箜郡王的聯手進攻你又可否知道?知趣的話就快讓那些士兵放下武器,別在無謂傷及士兵『性』命了。畢竟三世子和育王妃都已經背叛育王爺,沒有了嫡子、正室,王爺憑什麼去號令天下。」
「住口,你說什麼?你別想妖言『惑』眾。」
「某是不是妖言『惑』眾覃贊你遲早會知道,但某隻是告訴你,你沒必要抵抗下去了,而且你們只要不反抗,本將可保證不收繳你們的武器,只是必須待在特定地方等待消息怎麼樣。」
「不收繳武器?你當真?」
「本官一言九鼎,有何不可當真,那你們即刻退到知州府西院中,本官保證不會繼續進攻你們。」
「退,所有人回西院。」
雖然沒想到穆延竟會下這種命令,但穆延如今既已衝到自己面前,覃贊也明白申州城的大勢已去了。所以只要穆延不收繳武器,他卻也只能爭取時間等一等消息。
不然三世子和育王妃若真的都已背叛育王圖濠,而育王圖濠又在黃口谷被敵人猛攻,覃贊再堅持也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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