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救回太子母親於我們會陰
不管趙冱在後面如何與吳邛交流,一直守在陣前的蕁州軍卻並沒有停止與東四夯堡的會陰山胡虜對罵。
畢竟士兵在戰爭中多是憑血『性』作戰,突然遇到一個如此陰險的對手,誰也不會甘心。
而一邊聽著士兵在前面對罵,趙冱卻漸漸冷靜下來。
因為自從得知曹勘等三萬兵馬是如何敗給萬家莊后,趙冱就知道萬大戶不可小覷,或者說自己以一般手段已經很難想像萬大戶會以什麼方式來與蕁州軍作戰。[
畢竟趙冱雖然不是沒在各種兵書、兵法中見識過使用各種毒物、**獲勝的手段,但那多都是些借用天然毒物、**的方法。
而作為一種天然的毒物、**,肯定也可在附近找到一物降一物的相生相克制敵方法。畢竟以天地萬物而言,絕對不可能存在什麼天下無敵的東西。
可換成各種人工製成的毒物、**,雖然毒物、**的擁有者肯定也會擁有解『葯』,但這種解『葯』卻很難輕易落到手中。
所以,不知萬大戶還有多少類似手段,趙冱並不敢小看任何與萬大戶有牽連的敵人。
故而望了望正在東四夯堡上耀武揚威的會陰山胡虜,趙冱就頭也不回的說道:「田校尉,帶你的長槍營上去試試。」
「末將遵命。」
聽到趙冱命令,田茂臉上頓時一喜。
因為早在看到會陰山胡虜的撩陰腿厲害后,田茂就隱隱猜到自己的長槍營機會來了。
畢竟與刀劍等軍中常用武器相比,長槍不僅修鍊起來更困難,除非面對騎兵,長槍兵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甚至在面對騎兵衝鋒時,長槍兵的損失也是最大的。所以儘管為了完善配製,北越國的軍隊並不會輕易取消長槍營的編製,但長槍營要想獲得功勞卻是最難的。
可現在卻有些不同。
對於會陰山胡虜使出的撩陰腿,雖然那些持刀提盾的士兵應付起來有些困難,田茂的長槍營卻不用太過接近就可攻擊到對方。
雖然這裡面不是沒風險,但富貴險中求,田茂可不想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建功機會。
不過,與趙冱一開始下令時那些將領或許不敢多說什麼不同,隨著蕁州軍的攻擊接二連三在東四夯堡面前遭遇挫折,一些將領卻也有了不同想法,乃至說表現的慾望。
因為他們如果能在這時提出一個更有效、更合理的建議,說不定也會得到最大份功勞。
因此不等田茂下去招集長槍營士兵,一旁立即有將領說道:「少將軍,要不我們試試用火箭攻擊對方。等到夯堡內燃起大火,說不定敵人就可不攻自破了,也免得長槍營再受損失。」
免得長槍營再受損失?
聽到這話,田茂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不說由於武器不便的緣故,長槍營先前根本就沒搶到多少衝鋒機會,無從說什麼損失,這話更好像在說長槍營肯定會受損失一樣。
不過聽到將領建議,田茂卻不敢不管不顧就離開。因為用火箭攻擊即便不能說是攻打夯堡的慣常方法,但相信經過一定弓箭壓制后,自己的長槍營再上去也可減少一些損失。[
可皺了皺眉頭,趙冱卻搖搖頭道:「還是先用一輪普通弓箭攻擊給田校尉壓陣好了,至於火箭一類攻擊,以後我們在申盂戰事中還得慎用才行。」
「慎用?少將軍是怕萬家莊再用毒物和**『插』手?」
由於影響太大,或者說為警惕將士,趙冱在出兵盂州前就曾將蕁州軍在萬家莊如何失陷了三萬兵馬的事通報給軍中將領知道。
所以一聽趙冱提醒,將領們立即會意過來,臉『色』中也有了一絲難看之『色』。
畢竟那可是三萬兵馬,不僅遠在趙冱這一萬兵馬之上,更沒人願意成為下一個曹勘。
想想自己最初的擔心,趙冱沒有再去敷衍,點點頭說道:「萬家莊的毒物、**的確防不勝防,至少我們不能主動誘使對方使出類似手段才行,更要在對方使用出這類手段前,設法將敵人解決掉。」
「少將軍高見。」
與眾人一同讚譽了一聲,田茂就趕緊退下去整頓隊伍了。
因為,趙冱或許能擋住那些將領的一次邀功,田茂可不想再給他們繼續說下去。而看到田茂已經退下去,也不會再有將領多嘴了。
然後等到田茂將長槍營拉到陣前,最先開始攻擊的並不是長槍營,而是早就嚴陣以待的弓箭營。
「『射』」
一聲令下,無數羽箭就帶著「哧哧」聲落向了東四夯堡中。
因為與東四夯堡再怎麼準備都不可能準備太多箭矢不同,作為蕁州軍的先鋒,知道遲早都要面對攻城拔寨的局面,趙冱帶出來的箭矢足足有幾萬支。雖然不可能一次將所有箭矢全都『射』出去,但整整一營的兩千名弓箭手攻擊也足以覆蓋住整個東四夯堡。
而看著無數羽箭密密麻麻『插』在身前的鬆軟地面上,緊靠在夯堡土牆后,胡三德就一臉樂道:「祖爺,還是你行,早知道這些蕁州軍的小崽子會給咱們送弓箭過來。」
「那當然,就憑祖爺教給你們的技藝,他們除了使用弓箭外,有什麼本事攻入咱們這東四夯堡。」
「那是,唯一可恨的是他們居然挑上了我們東四夯堡,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他們是不是自不量力不要緊,重要的是借用這次機會,我們會陰山胡虜卻是真正有機會在盂州軍中紮根了。」
望了望一個個英勇驍悍的會陰山胡虜,拍拍手中煙竿,胡漢三眼中也『露』出一抹得『色』。
因為與其他夯堡都是滿員的兩千炮灰兵不同,為最大限度將會陰山胡虜利用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運作,原本被余容打散在其他夯堡中的一千兩百名會陰山胡虜已經全都集中在這東四夯堡中。
雖說剩下的缺額都被補給了其他夯堡,但胡漢三卻深知會陰山胡虜的真正實力。
別說現在包圍東四夯堡的蕁州軍只有區區一萬人,再多一倍他都不擔心。
但聽到胡漢三話語,胡三德卻有些驚訝道:「……祖爺你說在盂州軍中紮根?但我們要效忠的不是穆大人嗎?」網不跳字。[
「效忠?什麼效忠?我們只是要報答穆大人的恩情罷了。」
「這,這有什麼不同……」
隨著胡漢三橫了自己一眼,胡三德卻有些不明白。因為他們如果不效忠穆延,卻又如何去報答穆延。
畢竟沒有穆延遮掩,別說會陰山胡虜能否生存至今,恐怕現在的人數也不會有這麼多。
而猛翻了翻白眼,胡漢三就將雙眼移向正在「哧哧」下落的無數羽箭道:「……什麼叫這有什麼不同?如果我們選擇效忠穆大人,那就等於我們將自己的命運捆綁在了穆大人身上。但我們如果只是報答穆大人的恩情,在報答完穆大人恩情后,我們當然還可有其他選擇。」
「……這個,以穆大人與余容的恩怨,假如我們幫穆大人救回太子母親,卻又如何在盂州軍中紮根。」
轉了轉雙眼,不是說完全不明白,胡三德還是覺得有些弄不懂。
因為,會陰山胡虜一開始加入盂州軍的目的或許只是為了警惕余容對申州伸手,但隨著太子母親被余容抓到手中,穆延對他們的要求很快就變成了設法獲得余容信任,並且伺機救出焦玉等等。
但不管這種要求是否過分,胡三德可不認為他們真將太子母親幫穆延救出來,又還能在盂州軍中立足。
胡漢三卻撇了撇嘴道:「哼,救回太子母親?雖然救回太子母親的確能報答穆大人的恩情。但要報答穆大人恩情,卻不僅僅只有救出太子母親一個法子。」
「這個……,難道祖爺不想幫穆大人救回太子母親?」
沒想到胡漢三會說出這種話,胡三德再次混『亂』起來。
畢竟會陰山胡虜雖然並沒許諾要幫穆延救出太子母親,可胡三德卻有些不明白鬍漢三為什麼不願幫穆延救出太子母親。
撲了撲手中煙竿,胡漢三卻有些不滿道:「哼,救回太子母親?救回太子母親於我們會陰山胡虜又有什麼好處?」
「那……,不救回太子母親於我們會陰山胡虜又有什麼好處?」
反正是不明白,胡三德也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味道。
但面對胡三德追問,胡漢三卻第一次有些猶豫道:「三德,你沒忘了易少師給太子母親寫的那部《關雎》吧」
「《關雎》?祖爺說那《關雎》又怎麼了?」
猛聽胡漢三說起《關雎》,胡三德就咧了咧嘴。
因為比起簡單明了的《三字經》、《百家姓》,如果沒有胡漢三講解,或者說是沒有外面社會上的流傳,胡三德根本就不知道易嬴寫的這部《關雎》又是什麼意思。
而且以男人的立場來說,胡三德也不敢說自己真能理解《關雎》中的一切。
畢竟古代社會對女人的要求就是三從四德,即使《關雎》說的很有可能是太子母親和余容的故事,身為男人,胡三德還是有些不齒故事女主角的水『性』楊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