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姚府有足夠理由找少師府要
作為丞相府女婿,蘇陽歡知道自己有優勢也有劣勢。
那就是丞相府榮,蘇陽歡則榮,丞相府辱,蘇陽歡亦辱。
所以,知道姚守珍去找畎侯圖闐尋求支持后,雖然不明白姚守珍想要畎侯圖闐支持什麼,蘇陽歡也沒有不告而別。畢竟在丞相府勢弱的狀況下,蘇陽歡絕對不敢再給丞相府增添新的羞辱。
只是蘇陽歡並不知道,當他在姚府等待消息時,易嬴卻以騎在冉華身上,或者說是讓冉華騎在自己身上的方式給蘇陽歡和丞相府都增添了新的羞辱。[
當然,易嬴和冉華都不認為這是一種羞辱,但至於蘇陽歡和丞相府會怎樣想,這卻也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又或者說,蘇陽歡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易嬴戴上了綠帽子。
所以在聞訊前來迎客的姚老爺面前,蘇陽歡很快就說出了許瓶兒被易嬴撈走的事。
而不考慮姚守珍的嫉妒,不考慮自己在姚守珍面前的膽怯,姚老爺實際很珍惜許瓶兒。因此一聽許瓶兒被易嬴撈走,姚老爺頓時滿臉難看道:「蘇大人你說什麼?瓶兒被易少師撈走了?你怎麼能讓易少師撈走瓶兒。」
「這不是本官讓不讓易少師撈走姚許氏的問題,而是易少師提出轉獄的要求,本官也沒辦法拒絕。」
「又或者說,姚老爺現在還有必要惦記姚許氏的死活嗎?」
「老夫怎麼沒必要,瓶兒可是老夫的最……」
剛想說許瓶兒是自己的最愛,姚老爺又自己閉上了嘴。因為他也知道,如果姚守珍一心弄死許瓶兒,自己是全無反抗之力。
畢竟不是姚守珍走了半個時辰還不回來,恐怕姚墨根本就不會將蘇陽歡來到姚府的事情告訴他。
至於姚守珍為什麼半個時辰都還沒回來,姚老爺現在乾脆就不願去想,他也知道自己沒資格去想。
但看到姚老爺自行閉嘴的樣子,蘇陽歡就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因為姚老爺或許是因為姚守珍的關係不能守護許瓶兒,蘇陽歡自己也未嘗不是因為冉華的關係規規矩矩。
只是冉華或許值得蘇陽歡去為她規規矩矩,但一想到姚守珍怎麼一去畎侯府不回,蘇陽歡就覺得姚老爺很可憐了。
不過兩人並沒真等多久,很快姚墨就帶來了姚守珍和畎侯圖闐已經回府的消息。
然後幾乎是緊跟在姚墨後面,畎侯圖闐就帶著姚守珍大步進入姚府花廳笑道:「呵哈哈,原來真是蘇老弟在這,蘇老弟別來無恙啊」
「侯爺客氣了,能看到侯爺福體安康,乃是下官的榮幸。」
「看看,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自從做了丞相府女婿,便就連兄弟都不願認了。」
兄弟?
猛然看到畎侯圖闐與蘇陽歡稱兄道弟的樣子,眾人都一臉驚訝。特別是姚守珍,先前她可沒聽畎侯圖闐說過自己與蘇陽歡是什麼兄弟之類的話語,而且畎侯圖闐的熱絡更是讓人有些難以想像。
但不能說是無奈,蘇陽歡只得擺擺手道:「畎侯爺怎麼到了今天還是這樣,下官在畎侯爺面前只是一個小輩中的小輩,畎侯爺能同其他人做兄弟,下官可萬萬不敢。」[
小輩中的小輩?聽到這話,冉奇終於明白了。
因為冉奇雖然並不了解畎侯圖闐,但也聽說過畎侯圖闐好與人稱兄道弟的脾氣。
只是說不知道蘇陽歡與畎侯圖闐究竟有沒有關係,冉奇才一時弄不明白而已。
可想想兩人的年齡差異,或許畎侯圖闐與冉丞相稱兄道弟還說得過去。但要讓畎侯圖闐去與蘇陽歡稱兄道弟,那不說是不是畎侯圖闐太看得起蘇陽歡,恐怕蘇陽歡自己都當不起這兄弟二字。
所以,在兩人絕對沒有成為兄弟的機會下,畎侯圖闐會稱呼蘇陽歡兄弟,那就只是一種順口嘮叨。
但其他人或許會因為蘇陽歡的無視而不滿,畎侯圖闐卻是一臉不在意的拉著蘇陽歡坐下道:「……好好好,蘇老弟不願意認本侯為兄弟沒關係,但本侯卻認定蘇老弟是本侯兄弟了。不過,本侯怎麼聽說蘇老弟好像與姚府有什麼誤會,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侯爺容稟,雖然下官不知道侯爺嘴中的誤會是什麼,但本官卻是為了這次姚府附近的地陷而來。」
「地陷?只是因為地陷嗎?」
雖然不是沒聽姚守珍說過地陷的事,但由於姚守珍太過強調許瓶兒的事情,以至於畎侯圖闐也沒將區區地陷當成什麼重要事。所以忽然聽到這才是蘇陽歡的真正目的,畎侯圖闐就不知自己這次來姚府是幹什麼了。
可對於畎侯圖闐,或者說是對畎侯圖闐的脾氣,蘇陽歡總有些敬謝不敏感。
所以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蘇陽歡就說道:「侯爺,事情就是這樣,雖然下官也不知道姚府附近的這次地陷是什麼狀況,但作為當地的地主,下官只希望姚府能對此事擔起應負的責任來。至少以後都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才好,而且下官當時所說的補償……」
「沒問題,蘇大人放心,回頭臣妾一定會讓龐里正好好補償那些災民。」
難道真是自己緊張過度了,雖然有些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想,但面對蘇陽歡的要求,姚守珍還是知道自己該怎樣回話。
而蘇陽歡則很快站起道:「如此甚好,那本官就在這裡告辭了。」
「等等,蘇老弟,你別急著走啊」
看到蘇陽歡想要離開,畎侯圖闐沒達到目的又怎會甘心,甚至於一把就將蘇陽歡重新拖著坐下道:「難道蘇老弟就真沒看上那與下人通>
與下人通>
猛聽這話,旁邊一直都彷彿木頭人的姚老爺就心懷憤怒地望了姚守珍一眼,可即便如此,姚老爺臉上卻看不到太多憤恨表情。
但不知姚老爺已能將自己憤恨掩藏在心底,或者說即便姚老爺將這種憤恨表達出來,姚守珍也不會真去在乎。只是說聽到畎侯圖闐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姚守珍也是雙目灼灼有神地望向了蘇陽歡,就盼著他能在畎侯圖闐壓力下,立即下令處死許瓶兒。
可聽到畎侯圖闐話語,蘇陽歡卻淡淡說道:「侯爺言重了,下官怎敢看上易少師中意的女人。」
「要說那姚許氏,今日可都已被易少師從京兆尹衙門中撈了出去。或許改日就會變成易少師的妾室。若是侯爺真想過問姚許氏的事情,那還是上少師府去找易少師吧」
易少師中意的女人?[
忽然聽到這話,不僅畎侯圖闐,甚至姚守珍都立即呆怔住了。
因為姚守珍怎麼都沒想到,區區一個許瓶兒竟會將少師府也給引出來。但少師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連丞相府都敢咬一口的狠角『色』。真給許瓶兒去了少師府,姚家豈不是頃刻就要面臨覆滅之災?
而即便已從蘇陽歡話語中察覺到這或許又是姚守珍在胡『亂』嫉妒,但猛聽易嬴『插』手這事時,畎侯圖闐也立即沉默下來。
因為,只以少師府現在的所作所為,誰不知道與少師府作對是怎樣的下場。
但不管少師府會不會為了許瓶兒報復姚府,這都等於將畎侯圖闐牽扯了進來。
只是說,少師府如果真打算與姚府為敵,乃至說是與畎侯府為敵。固然畎侯圖闐不敢說自己該如何去抵擋少師府的侵略,但這也未必不是一個與丞相府聯手的最好時機,甚至連借口都不用另找了。
因此神情一變,畎侯圖闐就說道:「蘇老弟的意思是,易少師會為了姚府小妾找到畎侯府來。」
「這個,下官不敢保證。」
沒想到畎侯圖闐的聯想力這麼豐富,蘇陽歡卻第一次躊躇起來。
因為蘇陽歡也知道,以少師府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魄力,整個京城應該再無人能擋。
但無人能擋卻不等於所有人都要任由少師府胡作非為。
假如丞相府能與畎侯府聯合起來,並且幫助畎侯府抵抗少師府因為此事的侵略,未必不可給丞相府打開一個新局面。
畢竟易嬴即使一心幫助太子圖煬登基,也不可能與所有官員為敵。
但少師府又為什麼一定會侵略畎侯府?
因為只要畎侯府幫助姚府咬住姚許氏通>
而看到蘇陽歡表情,畎侯圖闐也知道他在轉什麼念頭了。畢竟只以閱歷來說,畎侯圖闐就遠遠在蘇陽歡之上。故而畎侯圖闐就直接攤牌道:「那蘇老弟認為少師府找上畎侯府的幾率有幾成?或者說是姚府如果直接找上少師府,少師府又會做怎樣反應?」
「侯爺真打算讓姚府找上易少師?」
「這有什麼不可,畢竟那姚許氏可是姚府的罪『婦』,姚府有足夠理由找少師府要人,就看蘇大人和冉丞相怎樣想了。」
淡淡的說出心中所想后,畎侯圖闐的肥厚熊腰就往後靠在了椅背上。
因為,畎侯圖闐即便並不打算與少師府直接衝突,但如果能通過姚許氏一事而與丞相府正式聯手,那卻未必不是畎侯圖闐的一個機會。
深望了畎侯圖闐一眼,蘇陽歡也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下官敢保證丞相大人會無上歡迎,但侯爺若想與丞相大人就此進行深談,卻還得姚府先上少師府走上一趟為妙。」
「這沒有問題。」
同是官場中人,畎侯圖闐自然知道蘇陽歡已理解了自己意圖。
至於說將來與丞相府聯手后該由誰來做主導,這卻是另一種內部爭奪的問題了。而且以蘇陽歡的身份,不是說畎侯圖闐看不起蘇陽歡,而是蘇陽歡的確沒資格代表丞相府做這種決定。
但若只是讓姚府去少師府要人就能達到與丞相府聯手的目的,這卻也是畎侯圖闐樂於奉出的代價,畢竟這並不用畎侯圖闐自己拿出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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