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恭迎太子母親接掌珍寶閣
易嬴寫的小說對余容、焦玉的事情有幫助嗎?
有。
可正如現代社會也只有女人才最喜歡看言情小說一樣,固然焦玉很興奮易嬴將自己在小說中描寫得那麼好,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與焦玉的私房事竟然被易嬴抖摟得天下皆知,余容的態度就不怎麼好。
畢竟,余容都能為焦玉苦熬那麼多年,即便沒有易嬴多此一舉,他也相信自己遲早能為焦玉挽回名譽。[
而隨著余容情緒變化,別說焦玉,就是余錦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因為,她們兩個女人或許很樂意看到這種描寫女『性』追求情感的小說,焦玉也很高興易嬴能將自己與余容的感情描寫得那麼合情合理。但余容如果真要在這事中作梗,兩人卻也沒辦法。
可同樣看出余容還在猶豫,小雨卻哼了一聲道:「哼,余大人,你還在那裡想什麼?」
「知道少師大人為什麼會將這本小說先在京城發行,甚至是都已在北越國境內全面發行才送來盂州嗎?那就是為防備余大人為了自己的顏面損害了太子母親的顏面。因為在整件事中,如果不是余大人多此一舉,少師大人也不必費勁為太子母親寫這種東西。」
「如今少師大人已通過天英門將這本小說向全大陸快速發行,最多半年,大陸上所有國家的子民都可看到這本小說,乃至是耳聞能詳。」
「或者到了那時,大人還不想將小說在盂州發行,大人就自己想想那是什麼後果吧」
「那就不是別人不同情太子母親,而是余大人不讓人同情太子母親了。吾收到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太子母親安全,為了太子母親的名聲,吾可以將那些申州親兵全都給太子母親扣下來。但同樣是為了太子母親的名聲,吾同樣也可砍了余大人腦袋。」
「嘶」
聽到這話,余錦嘴中就抽了口冷氣,第一次感到小雨或者真是天英門弟子。
於是望向余容道:「小容,小雨說的對。」
「如果這本書已經傳遍京城、傳遍北越國,你再將這本書在盂州捂著,那就不是在保護自己,而是在害了玉兒。因為比起你只是強搶了太子母親,玉兒願意跟你,的確是有失『婦』德。如果沒有這本小說替玉兒宣傳無辜,玉兒的確很難免去世間的罵名。」
什麼叫男尊女卑?
在整件事中,余容有沒有錯?有錯。可他即便有錯,也就只是搶了太子母親的錯。
或許北越國皇帝圖韞會因此大怒,但天下間男人恐怕還是羨慕余容的人居多。
可在羨慕余容之外,焦玉的立場就有些堪憂了。
別說焦玉作為穆延夫人卻生出太子就已經是有失『婦』德之事,再被余容強搶做女人,那更是有失『婦』德的有失『婦』德。
而易嬴這本書雖然侵犯了余容和焦玉的**,也讓余容由一個硬漢形象變成了一個可為女人捨棄自我的「軟弱」形象,但在事實上卻沒有太大偏差。只是余容自己有些難以接受而已,世人卻不會說余容怎麼不好。
因此想了想,余容也只得一臉無奈道:「好吧既然易少師已做到這地步,本官也沒有辦法,但本官可不會去幫著推廣這本小說。」
「不用余大人去推廣,少師大人早就想好了。」[
看到余容終於軟下來,小雨又冷冷說了一句。
而余錦雖然不喜歡小雨,但至少在這件事上的立場還是與小雨一致的,因此又追問道:「小雨你說什麼?少師大人早就想好了?少師大人想好了什麼?難道那個老混蛋會出錢幫著在盂州城推廣這本小說。」
「不是出錢,而是老爺新在京城收了一房妾室,而那妾室卻是盂州珍寶閣的老闆。」
「考慮到太子母親現在乃是孤身一人在盂州生活,沒有其他經濟來源。為免余大人虧待太子母親,老爺就代自己妾室將珍寶閣贈給了太子母親,並著小雨可用珍寶閣的金錢幫太子母親在盂州發行這本小說。」
易嬴說過這話嗎?沒說過。可面對余容現在的態度,小雨卻只能這樣說。
而隨著小雨這話一出,不僅余錦立即咧開了嘴巴,余容的雙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不是因為易嬴竟然又將事情安排好了,而是因為余容覺得自己又落入了易嬴算計中,好像他早就知道余容看了這本小說會不滿,早早就在京城布下了後手一樣。
這叫什麼?
這就叫書生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難怪余容會生氣。
可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余容也只得一臉氣悶道:「罷了,罷了,吾算是輸給易少師了,這事就錦姐你去幫玉兒辦辦吧吾不管了」
「呵小容你放心,這事錦姐一定會幫你和玉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看到余容又『露』出小時候常見的吃癟表情,余錦卻也不管他是不是輸給了自己最討厭的易嬴,頓時樂道:「但這就是小容你的臉皮太薄,其實錦姐都覺得易少師這本《關雎》寫的不錯還有那一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真是太經典了,難道那不是小容你說的嗎?」
「某才不會說那樣丟臉的話呢」
不是說氣憤,而是余容立即被余錦窘得逃出了營帳。
而隨著余容離開營帳,幾個女人頓時都在帳內笑起來。
沒有了余容在這裡礙事,即便旁邊還有一個余錦,焦玉卻也是滿臉興奮道:「小雨,易少師真將盂州城裡的珍寶閣送給妾身了?那珍寶閣是經營什麼的?有多大?」
「這次給夫人賺大了,那珍寶閣可是盂州城最大的珠寶行。」
「為了防止那些人不答應,小雨先前就拿著少師大人信件幫夫人將珍寶閣給收了下來。可待會不但得夫人親自去看一看,或許也需要夫人找盂州知州辦一下手續。畢竟珍寶閣乃是盂州城最大的珠寶行,少師大人的妾室又不可能從京城專門跑回來轉手,怎麼都需要夫人走一趟。」
「盂州城最大的珠寶行?那得去,那得去……」
不等焦玉發話,隨著小雨解釋,余錦立即興奮起來。
畢竟對女人來說,沒人不喜歡珠寶。
而焦玉也同樣在余容軍營中快要悶出病來了,想到有易嬴的小說,自己以後就不用再偷偷『摸』『摸』過日子,焦玉的興緻同樣也很高。[
※※※※※※
作為外來戶,焦玉或許還要詢問小雨才知道什麼是珍寶閣,但在盂州待那麼久,聽到易嬴將珍寶閣贈給焦玉時,余容也不禁怦然心動。
因為,珍寶閣或許在全無所知的易嬴眼中不算什麼,在已經得到楊鄒氏的黃妙伶眼中也已不算什麼,但對於任何盂州本地人,任何見過珍寶閣的人,任何手握權勢之人,乃至是心懷富裕願望的人來說都具有無限吸引力。
所以,當焦玉說要去珍寶閣看看時,余容也沒有堅持,只是讓鐵三帶著一隊親兵護送焦玉進城。
至於說焦玉收下珍寶閣還要與盂州知州李睿祥商議一下的事,余容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別說焦玉還有小雨保護,就是沒有小雨保護,余容也不相信李睿祥那樣的文弱書生又真敢去傷害焦玉。
「這真是號稱比京城還繁華的盂州城嗎?怎麼看起來沒什麼人氣啊」
雖然已來到盂州許久,但這卻是焦玉第一次進盂州城。
可坐在馬車內,望著此起彼伏的精美樓宇高興了一陣后,焦玉就有些疑『惑』起來。因為,盂州城的建築或許遠在京城之上,但盂州城中的人氣卻根本比不上京城,甚至都比不上焦玉之前住過的申州城。
只能說是冷清、冷清、再冷清。
在余錦臉『色』也微微一變時,小雨卻面無表情道:「還有為什麼,當然一是因為余大人往日對盂州城的盤剝太深,二是察覺盂州將要因為余大人發生戰事,所有人不是跑光了就是不敢再出門。」
好像現代社會的平民在面對戰爭時都沒有更多選擇一樣,古代社會由於家累極小,一遇打仗更是能跑的跑、能藏得藏,只有那些實在跑不了,藏不下的人才會留在原處看動靜。
焦玉不知道這點只是沒往這方面想,余錦卻是早有所料。
因此聽到小雨解釋,焦玉也只能臉『色』微微尷尬一下道:「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那大明公主保下盂州城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意義?」
小雨卻說道:「盂州城現在只是少了些人氣,東西卻沒少。好像夫人以前住在興城縣萬府一樣,只要萬大戶一回去萬府,萬府不就立即活過來了?只可惜那該死的糟貨大世子圖仂,真是找死。」
「大世子的確是在找死。」
「別說萬大戶是真想造反,便是萬大戶不是真想造反,他也不能到那第一天就將人家萬府給拆了啊弄得現在一個同情他的人都沒有。」
跟著小雨抱怨,余錦也跟著念叨了起來。而聽到這話,焦玉的心情才微微好過了些。
因為不得不說,現在盂、申兩州的戰『亂』全是因焦玉一人點發。
即便萬大戶可能另有想法,這裡面的影響同樣很大。
然後幾人一起來到大名鼎鼎的珍寶閣,卻見那珍寶閣竟然坐落建在盂州城的正中央上。不僅是街道正中央,更是整個盂州城的正中央。八角形的珍寶閣雖然僅僅只有四層,但八個大門卻分別通向八條道路,共同彙集在一個珍寶閣中。
所以沒等進入珍寶閣,等到明白珍寶閣是怎樣一座建筑後,還在珍寶閣外面,從馬車內下來的焦玉、余錦就口吃著驚呆了。
「這,這就是珍寶閣?這珍寶閣現在真屬於妾身了?」
「是的,這珍寶閣原屬於盂州吳家,在此經營了已經將近十代人,不過由於血脈凋零,到了黃掌柜的丈夫這一代更是只有一個男丁。在黃掌柜丈夫沒留下任何後人就逝去的狀況下,珍寶閣就轉入了黃掌柜手中。唯一條件就是必須保證珍寶閣能永遠存在下去。」
小雨繼續補充道:「這也是夫人接下珍寶閣唯一要答應他們的條件。」
「沒問題,這絕對沒問題。這麼好的珍寶閣,誰願去破壞它啊可你說的答應是答應誰。」
「就是答應他們這些一直在珍寶樓工作,一直伺候吳家之人。」
隨著小雨話語落下,一直在抬頭看著珍寶閣高達四層的梁梁瓦瓦,焦玉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竟然已站著了年齡各異的不下十多名下人。
與盂州城其他地方都是人跡零落不同,由於珍寶閣乃是盂州城正中央,更有八條主要街道彙集於此。因此圍繞珍寶閣的小型廣場上還是有些人流如織,也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盂州城往日的人氣。
而在焦玉望向那些下人後,立即有一老者雙腿一屈,當著焦玉面前就跪下道:「小人參見太子母親,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
沒想到老者竟會稱呼自己太子母親,焦玉一陣干怔,望了望小雨,卻見小雨臉上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而隨著老者跪下,其他年紀不一的下人也都一起向焦玉跪下道:「小人參見太子母親,千歲、千歲、千千歲……」
由於珍寶閣乃是盂州城人流的主要交匯之地,所以這些下人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還是吸引了眾多路人的雙眼全都望過來。
再是猶豫一下,焦玉才微微向前攙了攙手,並不是真去扶住那第一跪下的老者道:「老丈免禮,妾身身份多有不便,當不得這樣的稱呼及如此大禮。」
「太子母親恩典,老夫乃珍寶閣總管周酉,特率珍寶閣各房管事恭迎太子母親接掌珍寶閣。」
說罷,老者又是一副想要當場磕下頭的樣子,看得焦玉只得攙住周酉肩膀道:「周老免禮,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太子母親,你們聽見沒有,那是太子母親呢」
「……什麼?太子母親,是我朝的太子母親嗎?」
雖然周酉第二次的聲音依舊不大,可由於已經開始有人注意這邊,還是引起了一陣『騷』動。
而在焦玉扶住周酉時,小雨也隨即瞪了一眼那些還想跟著磕頭的珍寶閣管事道:「你們幹什麼,想讓人在這裡圍觀接掌了珍寶閣的太子母親嗎?你們到底想不想活了。」
「小人不敢,望小雨姑娘恕罪,望太子母親恕罪。」
不知小雨在代焦玉接收珍寶閣時對周酉他們做過什麼,雖然周酉等人敢在焦玉面前堅持,但卻根本不敢在小雨面前堅持。
一看小雨發飆,那些珍寶閣的管事立即都誠惶誠恐站起來。
而比起周酉的聲音,小雨的聲音卻要大多了。
聽清小雨訓叱,圍觀眾人立即喧嘩起來道:「……聽到沒有,他們說太子母親,太子母親呢」
「……聽到了,聽到了,還說太子母親要接掌珍寶閣。」
「……如果太子母親接掌了珍寶閣,那不是說盂州城不會打仗,不會被戰火波及了?」
「……你現在才知道啊知州大人和長榮會的老闆早說過盂州城不會被戰火波及了,不過太子母親能在這時接掌珍寶閣真是太及時了。」
在眾人喧嘩聲中,站起來的周酉這才向焦玉躬身道:「太子母親,您裡面請。」
「周老不必多禮」
不是說周酉的態度有多恭順,而是聽了周圍傳來的喧嘩、議論聲后,焦玉終於知道周酉和小雨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下叫出她的身份了。
因為,這些盂州人或許還不清楚焦玉和余容的關真實系,但他們只要知道焦玉乃是以太子母親身份接掌下珍寶閣。那不說珍寶閣的下人不會反對,整個盂州城的子民都會安心許多。
而即便這是對焦玉的一種利用,焦玉卻也不能輕易反對。
因為別說只有盂州城的經濟重新振興,焦玉從珍寶閣的收入才會增加。相信過不了多久,只要育王圖濠正式『插』手申、盂兩州戰事,恐怕焦玉的身份不想公開都不成。
在焦玉的身份怎麼都無法掩飾的狀況下,當然是先將焦玉身份擺到檯面上,然後立即用易嬴的小說來給予沖淡最好。
等到焦玉與余容走在一起的消息完全傳開時,不僅盂州城的子民已經接受了焦玉這個太子母親,有易嬴的小說做解釋,焦玉得到的同情肯定會大於人們因為余容而心生的憤恨。
若是盂州子民也因此理解了余容為什麼要和穆延打仗的事,或許對余容的抵制也不會再那麼強烈了。
所以一路隨周酉往珍寶閣里走去,焦玉就向小雨小聲說道:「小雨,難道這也是少師大人的主意?」
「夫人要看看少師大人的信件嗎?」
易嬴給焦玉寫信沒有?寫了。不過寫的只是將珍寶閣交給焦玉去運用和掌握的事,兼帶著將讓焦玉掌握珍寶閣的信物也送了過來。
可是,小雨儘管沒有明說這全都是自己的主意,但一聽到易嬴還有信件的話語,焦玉的雙臉立即窘迫得立即轉開道:「不必了,反正這事情的做法吾也沒什麼不滿意。那就這樣吧你自己將少師大人的信件毀去就是。」
「奴婢知道了。」
一邊答應焦玉,小雨的雙臉也有些微微發紅。
因為,易嬴雖然的確沒在信中指點小雨該如何幫焦玉處置珍寶閣一事,但難免又是說了許多荒唐話。
儘管易嬴說話的對象都是焦玉,小雨卻也是看得兩眼發窘。
不過與兩人的暗自交談無關,自從進入珍寶閣開始,余錦的雙眼就被裡面琳琅滿目的珍寶及珍奇華貴的裝飾吸引住了。
於是一路往裡面走去,各人心中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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