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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不是不想為,而是不敢為

  走出清水街,圖緶就扭頭望了一眼高處的貞節牌坊,眼中流『露』出無比感慨神情。 

  因為,為將先皇交託給自己的口諭毫不猶豫執行下去,從先皇薨逝的那一天開始,圖緶就同樣再沒有走出過清水街一步。 

  而且圖緶深信,只有先約束住自己,他才有資格去約束楊鄒氏。 

  事實也證明了圖緶判斷。[ 

  由於圖緶自先皇薨逝后就再沒有離開楊府一步,別說楊鄒氏,就是原本一直無比堅持的楊氏族人,最終都沒能找到將楊鄒氏帶出清水街的借口。不願陪楊鄒氏陪葬,楊氏族人最終還是只得放棄了帶楊鄒氏離開清水街、乃至離開京城、離開北越國的企圖。 

  不過,今日易嬴的爆發卻給了圖緶一種截然不同感覺,彷彿自己再也不能守護先皇一樣。 

  所以為了驅散這種感覺,對著貞節牌坊上先皇留下的字跡,圖緶就發誓一定會在十二個時辰內帶回能證明先皇口諭的東西。 

  圖緶為什麼要如此堅持? 

  因為,圖緶即便同樣是圖氏皇族中的一員,但如同每個家族都會出現一、兩個異類一樣。圖緶並不像其他圖氏皇族一樣將追求權勢、追求享受逸樂當成目標。而是將忠於皇上、為皇上盡忠當成自己的畢生目標。 

  所以,圖緶即便不是皇室宗親中加入羽林軍的唯一一員,但卻不是以掌握羽林軍為目標,而是以效忠皇上,效忠先皇為目標的唯一一員。 

  感其赤誠,先皇圖解才一直將圖緶當成近身護衛來使用。並且在自己將要歸天時,把最忠於自己的圖緶和一干羽林軍、宮女遣來守護楊鄒氏,守護自己的最後一點堅持。 

  因此,為了守護先皇遺志,圖緶甚至不像其他人一樣多少還關心一些外界變化。甚至主動斷絕了自己與外界的一切聯繫,以避免自己會受到任何外界因素影響,改變維護先皇遺志的信念。 

  所以從易嬴嘴中探出易嬴並不是特意找來楊府後,圖緶就更不允許自己在這裡輸給易嬴。 

  甚至不是易嬴身上的一品官服貨真價實,圖緶根本就不會讓易嬴進門。 

  於是在離開清水街后,圖緶就直奔皇宮。因為要想證明先皇口諭,最適合的人選莫過於現在還與楊府有所來往的大明公主。 

  「什麼?那老東西要你來拿先皇口諭的證明?」 

  突然聽到圖緶來訪,大明公主圖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為了「救出」楊鄒氏,圖蓮已經不知多少次想將圖緶誑出清水街都不可能。甚至是圖緶的父母先後去逝,圖蓮都沒能將圖緶帶出清水街。而圖緶都能不離開清水街了,誰又能將楊鄒氏帶出清水街。 

  沒想到,易嬴竟會被蘇三帶去清水街,而且還將圖緶給生生『逼』了出來。 

  聽到圖蓮稱呼易嬴為「老東西」,圖緶就一臉感慨道:「公主殿下,小臣這也是沒辦法,因為那太子少師竟以今朝不同於先朝為由,還說沒聽過先皇口諭,定要小臣尋得證明才肯罷休。小臣沒法,只得來向公主殿下求助了?」 

  「那他為什麼不肯罷休?」 

  「他說小臣沒資格知道。甚至小臣若不能尋得先皇口諭證明,他還打算給小臣安個聚眾造反罪名,小臣沒法,只得來向公主殿下求助。」 

  聚眾造反?[ 

  即便圖緶口口聲聲不離向自己求助的話語,圖蓮心中還是好像樂開了花一樣。 

  因為,在圖蓮遇到過的所有人中,圖緶可說是排在最難纏的人前三的,即便易嬴現在已被圖蓮列在最難纏排名中的第一位,可易嬴能讓圖緶吃癟得無話可說,圖蓮怎又不想放聲大笑? 

  所以,裝做思索一下,圖蓮說道:「圖緶,不是本宮不想幫你,但你也知道,不僅本宮從沒聽過先皇這道口諭,本宮甚至也是從你口中才聽到這道口諭的。換成另一個狀況,本宮可以給你證明。但要本宮因為聽你說有這道口諭就證明有這道口諭,這不是太兒戲了嗎?」 

  「這個,但公主殿下以前不是也認可這道口諭嗎?」 

  「圖緶你這話就說錯了,本宮不是認可這道口諭,而是相信圖緶你不會『亂』傳先皇口諭。而且出於對先皇的尊重,本宮也不可能去懷疑由一心忠於先皇的圖緶你嘴中說出的先皇口諭。」 

  「可本宮能相信你,但卻不能為你寫這道證明。」 

  「因為本宮若真給你寫了這道證明,那就是以你之口為先皇之口,這乃是大不孝之事。本宮不是不想為,而是不敢為。」 

  「這個……」 

  被圖蓮數落一通,圖緶也有些啞口無言。 

  因為,圖蓮雖然的確是如今還能繼續往來楊府的唯一人選,但不得不說,她確實沒聽過先皇這道口諭。而且圖蓮表現出來的尊敬自己態度,也讓圖緶有些不好向她再行懇請什麼。 

  所以等到最後,圖緶也只得一無所獲地離開大明公主的宛華宮。 

  ※※※※※※ 

  雲歇雨散后,易嬴才興緻滿滿地將文姑從桌上扶起,撫『摸』著文姑的豐胸與肉『臀』,猛親一下文姑額頭道:「文姑,你真棒。」 

  「嚶!」 

  習慣『性』的呻『吟』一聲,文姑羞得將腦袋埋入易嬴懷中道:「少師大人,你不要總親文姑額頭嘛!文姑額頭不好看。」 

  「誰說的,本官最喜歡的就是文姑這充滿了個『性』的『性』感額頭。還有,以後不要叫少師大人,要叫老爺或者相公。」 

  「嚶!相公太羞口了,文姑還是叫老爺吧!」 

  與易嬴在現代社會的夢中情人蔣某一樣,文姑的額頭同樣很現眼。雖然習慣的人可以看得很『性』感,但不習慣的人,同樣會認為那是一個瑕疵。而一直被文姑認為是瑕疵的地方居然會被易嬴贊做『性』感,而且讚不絕口、親不絕口,文姑也是又羞又喜。 

  因為,這就表明易嬴的確不是因為楊鄒氏而喜歡文姑,真是因為文姑而喜歡文姑,這才是最讓文姑感動的事。 

  但就在易嬴仍在同文姑溫存時,丹地就從廳外走入道:「老爺,你弄好沒有,三兒和楊鄒氏那邊說已經弄好午膳了,你們再不過去,可就要冷了。」 

  「冷了就冷了!反正就是只吃文姑,本官也能吃飽。」 

  「嚶,老爺你不要這樣,我們的事情還要同夫人說說。而且老爺真還想要,等晚上再讓文姑伺候老爺好嗎?」[ 

  隨著易嬴又開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文姑頓時一臉嬌羞起來。 

  知道現在的確不是時候,摟著文姑繼續在懷中狎弄一會,易嬴說道:「行!那文姑你來幫本官更衣吧!還有我們做事不能限在晚上,本官最喜歡的就是白日宣yin,還有文姑的額頭。」 

  「嚶!老爺你太懷了。」 

  當易嬴又是捧住自己額頭親了一下時,文姑歡喜得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但即便如此,文姑卻更希望自己與易嬴的關係能得到楊鄒氏承認。於是一邊受著易嬴『騷』擾,一邊就幫易嬴穿上了官服。但等最後輪到自己時,文姑卻被搶去了自己褻褲的易嬴『逼』得不得不真空上陣。幸好北越國緋衣是一種套裙裝,文姑才不虞曝『露』了自己裡面真空的尷尬。 

  然後三人一起去到餐廳,楊鄒氏和三兒果然已經等在裡面了。 

  只是幾人一路走來時卻再沒看到一個家將、家丁和仆『婦』,看來都已被丹地或者說是圖管家預先提醒,不會在這時再跑出來自討沒趣。 

  看到被易嬴抱在懷中嬌羞無比的文姑,楊鄒氏頓時微笑道:「易少師,你對文姑確是真心的嗎?」 

  如果說這世上真有能禍國殃民的絕世美人,楊鄒氏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美人。還在楊鄒氏先前對易嬴表情平淡時,易嬴就已看得呆然流口水,楊鄒氏這一笑起來,即便懷中還摟著文姑,易嬴仍是呆在了當場。 

  因為,如同楊鄒氏不笑時一樣,隨著楊鄒氏扇貝輕開的綻開笑臉,易嬴就彷彿聞到了一種春天的溫暖感覺。 

  一個人的笑容能給人帶來味覺上觸感,可見楊鄒氏笑容的感染力有多強。 

  發覺易嬴變化,楊鄒氏頓時呆了呆,因為這實在太讓人尷尬了。如果因自己笑容壞了文姑的好事,楊鄒氏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照顧了自己那麼久,甚至是陪伴自己被看守了那麼久的文姑。 

  而文姑也是一臉擔心地拉了拉易嬴道:「老爺,你不要緊吧!夫人就是太美了。」 

  「嗯!文姑你說的不錯。但夫人是美,文姑你也不差啊!來,親一下額頭。」 

  隨著易嬴「嘖!」一聲用力親在文姑額頭上,不僅楊鄒氏頓時鬆了口氣,文姑也立即歡喜起來道:「嚶,老爺你不要在夫人面前這樣。」 

  「什麼不要這樣,不這樣,文姑你怎知道老爺有多喜歡你。」 

  當著楊鄒氏的面前捏了捏文姑胸脯,易嬴才將文姑拖到了桌旁。 

  當然,這不是說易嬴就一點不為楊鄒氏的容貌及笑容『迷』戀,只是現代社會的紅fen骷髏概念太深入人心,作為現代官員,易嬴也不是那種為了一棵樹就會放棄整片森林的蠢貨。 

  因此拖著文姑一起坐下,易嬴就說道:「夫人,你再笑來給本官看看好嗎?」 

  「少師大人,您就別說這話了好嗎?」 

  雖然易嬴並未因自己笑容所『迷』放棄文姑的確讓楊鄒氏鬆了口氣,但楊鄒氏可確實是不敢再笑了。甚至楊鄒氏臉上都不敢有更多表情,只是略微平淡地說了一句,也沒去介意易嬴跟著文姑稱呼自己夫人的話語。 

  不知蘇三輕易不在臉上展『露』表情的能力是不是同楊鄒氏學來的,易嬴就說道:「夫人不要這樣吧!夫人如果不再本官面前多笑一笑,讓本官對夫人笑容具有免疫力,日後夫人與本官住在一起,卻要如何相處才好!」 

  「住在一起?少師大人這話怎麼說?」 

  沒想到易嬴竟會突然說出這話,不知該說些什麼,楊鄒氏臉上頓時多出了一種緊張表情。 

  別人的緊張表情或許會讓人看得跟著一起擔心、害怕,但楊鄒氏的緊張表情卻只會讓人憐惜和想要去用力疼愛她。 

  沒想到世上真會有如此『迷』人的女人,可由於衝擊力不是那麼強,易嬴也得以一臉輕鬆道:「怎麼?夫人真認為圖管家能拿回先皇的口諭證明,或是自己以後還能住在這楊府中嗎?」 

  如果對易嬴沒有一點了解,楊鄒氏不會懷疑圖緶的能力,畢竟圖緶的存在給楊鄒氏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過長久了。 

  不過,自從由蘇三嘴中知道一些易嬴的公開事迹后,楊鄒氏心中就第一次升起了自己是不是終於能離開清水街楊府的希望。 

  可能不能離開楊府與還能不能住在楊府卻是兩個不同概念,因此楊鄒氏也一臉吃驚道:「少師大人為什麼說妾身不能再住在楊府了?難道是楊家出了什麼問題。」 

  「楊家?誰管什麼楊家不楊家,只是這種有辱先皇的地方,朝廷怎可能繼續容它存在下去。」 

  「有辱先皇?少師大人是說先皇為妾身立貞節牌坊之事?」 

  隨著易嬴臉上流『露』出漫不經心表情,楊鄒氏也想起了文姑對自己說過的易嬴曾在貞節牌坊前辱罵先皇的話。 

  易嬴點點頭道:「這是自然,現在的北越國朝廷只是沒人敢說這話,但只要有人敢說這話,或許這楊府還能保住,但那貞節牌坊肯定就保不住了。可這卻並不妨礙夫人你不能再住在楊府的事。」 

  「因為,圖管家那些人即便離去了,只要夫人仍住在楊府,那依舊好像是被先皇所困一樣,同樣是件會辱及先皇的醜事。」 

  「辱及先皇?這話果然只有少師大人才敢說出來,但少師大人說這話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怪罪,這有好什麼怪罪的,這原本就是先皇做的不地道。早先本官是不知道這事,早知道這事,本官早將夫人這貞節牌坊的帽子給摘掉了。所以,離開楊府後,為免更多事端,夫人是必須先行住到本官府中的。」 

  先皇做的不地道? 

  沒想到易嬴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楊鄒氏真是好一陣嘆息,臉上卻又不知該悲該喜的說道:「少師大人真要將妾身接到少師府去住嗎?少師大人就不怕這樣出『亂』子?」 

  「所以啊!本官才叫夫人你多笑一笑,好像本官現在對夫人相貌已經很能適應一樣。夫人再多笑一笑,本官很快就能適應了。」 

  適應? 

  沒想到這才是易嬴擔心的問題,楊鄒氏依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道:「少師大人真是好肚量,可少師大人就沒想過,妾身一旦去到少師府,也會給少師府帶來無窮麻煩?」 

  「無窮麻煩?夫人對自己容貌還真有自信。」 

  易嬴樂道:「可即便如此,本官對自己的能耐也同樣很有自信。本官現在到還真想看看,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誰敢來招惹本官。」 

  不是說了解還是不了解易嬴,而是因為自己的過人容貌,楊鄒氏早年就見過不少為自己傾心的男人。看到易嬴擺出的模樣,楊鄒氏就知道他是不碰南牆絕不會回頭了。 

  可楊鄒氏也不知道怎樣拿這事去勸易嬴,畢竟她不說沒有勸阻易嬴的資格。現在也還不知道圖緶能不能拿回先皇口諭的證明,易嬴能不能將自己順利帶離楊府、帶到少師府,說這一切還都有些為時太早。 

  ※※※※※※ 

  與此同時,出了宛華宮后,圖緶卻並沒有去尋北越國皇帝圖韞。 

  因為,只為了一個先皇口諭就讓他去求請今朝皇帝的證明,那不就等於好像易嬴說的那樣,圖緶是一個只活在今朝下的先朝人?所以不能去懇請北越國皇帝證明,出了皇宮,圖緶就直奔育王府找當年的太子圖濠而去。 

  「圖緶?你真的是圖緶?你還活著?」 

  突然看到圖緶來訪,育王圖濠的驚訝更在圖緶之上。 

  因為以圖緶當年對先皇圖解的忠心,只要是兩代之臣,沒人不認識圖緶的,何況還是育王圖濠這個當年太子。 

  可是,自從先皇圖解歸天后,圖緶也就從宮中消失了。為了奪回皇位,育王圖濠也曾想尋得圖緶支持卻一直找不到他。育王圖濠原本以為圖緶已死,沒想到圖緶現在突然冒出來,實在讓育王圖濠吃驚不小。 

  深深向育王圖濠鞠了一躬,圖緶說道:「讓育王爺擔心了,圖緶此次前來乃是求請育王爺給圖緶一個證明。」 

  「證明?什麼證明?」 

  「育王爺應該還記得那楊鄒氏吧!……」 

  隨著圖緶將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及為什麼來找育王圖濠的事情說出來,育王圖濠就變得一臉難看起來。因為,育王圖濠不僅沒想到圖緶這些年竟然就躲在清水街楊府中,不是因為那個貞節牌坊太刺眼,育王圖濠根本不至於在當年爭搶皇位時找都找不到圖緶。 

  可即便不拿當年的事情來說,圖緶現在居然被易嬴盯上了,這也讓育王圖濠感到為難。 

  因為,圖緶或許早些時間來找育王圖濠,即便沒有這事情,育王圖濠都會幫圖緶證明出這事來。但易嬴剛剛表現出擇人而伺的態度,只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先皇口諭就去得罪易嬴,這到底值不值得,或者說是會不會被易嬴冤進去都有問題。 

  為什麼說冤進去? 

  因為誰都知道,先皇為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立貞節牌坊,這事哪好公開宣揚。 

  以前也是為了避諱這事,育王圖濠才沒去清水街尋找圖緶,現在哪又會為了圖緶幾個落魄的前羽林軍和前宮女而去與易嬴打對台。 

  因此皺了皺眉,育王圖濠就說道:「圖緶,這事你不要再說了,雖然本王也相信你對先皇的忠心,相信你肯定是得到了先皇口諭。」 

  「可是本王自己沒有親耳聽到的事,你叫本王又怎麼幫你證明。難道先皇在對你下口諭時旁邊就沒人嗎?不管太監還是宮女,只要你能找出來,本王就可幫你在背後支持他們替你出證明,但本王自己確實不適合給你出什麼證明。」 

  「太監?宮女?……等等,當時好像確實有一個大臣在場。」 

  雖然再次被育王圖濠拒絕有些失望,但在育王圖濠提醒下,圖緶也好像回想起了什麼一樣。 

  聽到圖緶真能找到證人,育王圖濠頓時鬆了口氣。因為他自己雖然不方便出面與易嬴打對台,但易嬴如果因此事敗落,育王圖濠卻也就有機會出面拉攏易嬴了。而且易嬴這事嚴格來說也沒做錯,育王圖濠要在此時出手,卻也正當時宜。 

  然後圖緶就想了想,突然一臉驚喜道:「對了,冉丞相,那個大臣肯定是冉丞相。」 

  「冉丞相?圖緶你確定是冉丞相嗎?」 

  聽到圖緶說出冉丞相之名,育王圖濠不是跟著高興,而是頓時喪氣起來。 

  因為,比起先皇當政時,冉鳴現在的半句丞相之名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如果換成其他官員,說不定有自己暗中支持,圖緶還真能拿到對方的證明。可如果是冉鳴那老貨,別人是假的事情都能說成真的,他卻是真的事情都能給你說成假的。 

  而圖緶卻並沒注意到育王圖濠的臉『色』變化,一臉欣喜道:「對,肯定是冉丞相。當時小臣接到先皇口諭時,記得先皇還往旁邊的房間說了句話,好像房中有什麼大臣正在替先皇辦差一樣。而等到小臣出到外面交班時,不久就看到冉丞相從先皇房中出來了。」 

  「所以,不管那房中是不是只有冉丞相一人,冉丞相肯定知道這事。」 

  「是嗎?那圖緶你就只有再跑一次丞相府了。」 

  不知該不該為圖緶表示無奈,育王圖濠就說道:「好在冉丞相對圖緶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外人,如果冉丞相能幫你寫出證明,本王到時也一定站出來幫你說話。」 

  「小臣多謝育王爺援手。」 

  事急從權,圖緶也沒再對育王圖濠客氣什麼,急匆匆就離開了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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