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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可人得緊

  羅慶新為什麼能『逼』秋心去下海,憑什麼身份能去『逼』秋心下海,自然因為羅慶新乃是水月樓老鴇。 

  一個老鴇也能成為大使?如果老鴇不只是老鴇,當然有可能。 

  這就好像現代官場的官員不僅僅是官員一樣,為了吃、拿、卡、要能更容易些,他們總會先在一個地方預定些股份,然後所有東西全都是股份內收入,再沒有所謂的行賄、受賄等危險。 

  當然,這種狀況雖然不適合用在羅慶新身上。但在北越國這樣的古代社會中,成為老鴇卻也是女人獨自走向成功的必經之路。[ 

  為什麼說是必經之路? 

  因為男尊女卑的關係,如果沒有男人出面撐腰,別說是一般行業,便是綉庄那種主要由女人來經營的營生,女人都很難『插』足進去。這就只有成為ji館老鴇,擁有一定自立名聲后,別人才有可能將各種鋪子盤給女人來經營。 

  畢竟一間鋪子可不僅僅只屬於老闆本人,還要維持許多人的生計,古代人在社會意識這方面比現代人可要認真多了。 

  而只有成為老鴇,女人才不需要依靠男人來展現自己的能力。 

  當然,ji館雖然也需要男人來依撐,但此依撐卻非彼依撐,反而為了圖個喜慶,許多涉及大買賣的生意都會在ji館中進行。這也是羅慶新為什麼在盤下許多鋪子,並以商行老闆名義成為西齊國駐北越國大使后,至今仍是水月樓老鴇的原因。 

  因為比起其他地方,水月樓這樣的ji館也更適合用來收集情報。 

  「嚴大人,你怎麼能這麼莽撞,萬一不是莫愁發現了你們一群人,你們不是真要成了奴隸嗎?」 

  「這有什麼,事實上在被浚王府牙將抓住時,我們就已經是奴隸了。」 

  望著年華已韶的羅慶新,嚴松年用手中酒杯遮掩著臉『色』,眼神中卻微微有一種遺憾與悵然。因為在兩人見面前,嚴松年還能輕鬆記得羅慶新當年的如花年華,記得兩人的海誓山盟。 

  不過,為了國家,羅慶新不僅成為了ji女,成為了ji館老鴇,最後竟然就一直留在了北越國,再沒有回去西齊國一次。 

  不說是為了羅慶新,至少嚴松年也是因為想要看看一直待在北越國的羅慶新變成了什麼樣子,這才沒有在被浚王府牙將抓住後設法逃脫。 

  不然從秦州到京城的八百里路,嚴松年手中又有那麼一大批人,想逃又會真逃不掉? 

  可嘆是再見到羅慶新時,兩人都不再是青春年紀。不說是故意疏遠,而是看到羅慶新現在已然呈現些許老態的容貌,嚴松年就很難再有當初的激情。若有若無中,兩人的關係也就漸漸拉開了。 

  坐在靠窗的一個小雅間中對飲,身為以察言觀『色』為最大能力的ji館老鴇,羅慶新又怎會看不出嚴松年的眼神變化。 

  不過,羅慶新也不會對此多說什麼。因為在成為ji女的第一天,羅慶新就已將為國家奉獻一切當成了自己畢生的努力目標。 

  「嚴大人,你怎麼能這樣呢!」 

  所以,在嚴松年表現出的淡然態度中,羅慶新就一臉嚴肅道:「這可不僅僅關係到嚴大人一人安危,還關係到那麼多密探弟子的安危,你這樣放鬆自己,又怎麼去教導他們為國盡忠?嚴大人又怎知他們將來不會為西齊國建下更大的豐功偉業,卻要因為嚴大人一己之私而……」 

  「慚愧,本官慚愧,還是羅大使教訓的是,本官下次再也不敢了。」 

  要想成為密探,要想在密探的道路上一直始終不渝走下去,要想成為密探的教官,心中沒有一定覺悟可不行。所以,聽到羅慶新竟以覺悟不足的缺點教訓自己,嚴松年立即大感慚愧,卻又不知不覺在稱呼上拉遠了兩人距離。[ 

  羅慶新也彷彿渾然不知道:「嚴大人知道警醒就好,卻不知嚴大人想要何時離開北越國,又需要本大使做些什麼?」 

  聽到羅慶新自稱本大使,嚴松年心中也喟嘆了一聲。 

  知道兩人早些年的情分,包括自己乍見羅慶新的最後一絲情愫也已經消逝無蹤了。 

  揮慧劍斬情絲!嚴松年也鄭重其事地想了想,稍後才說道:「雖然易少師嘴中說不會約束我等行動,但恐怕以莫愁與他的關係,他還不至於輕易放我們離開。而且莫愁還說易少師會設法促使西齊國併入北越國,關於這事,本官也想看看易少師的行動再做決定。」 

  「易少師真會促使西齊國併入北越國嗎?只是莫愁身份卻因天英門而曝『露』實在可惜了些。」 

  「那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天英門的武藝擺在那裡,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察覺。而且身為密探,莫愁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去做。」 

  對於羅慶新對易嬴的不信任,嚴松年並不奇怪。 

  因為,名聲並不等於信義,能力更不等於守信。包括嚴松年自己,同樣不信易嬴真會真心實意去促進西齊國併入北越國,或者說真有可能辦到這件事。 

  「哦!哦哦……本姑娘終於回來了,壞女人,快出來決鬥,本姑娘要與你決鬥。」 

  易嬴的馬車剛進入水月樓前院,秋心就急不可待從車內跳出來,一副揮斥方酋的模樣在院中大喊大叫起來。 

  看到秋心鬧出的聲勢,不僅那些已進入水月樓的客人立即望出來,一些水月樓的姑娘看到秋心時也是滿臉驚喜道:「秋心,你回來了,是不是莫愁也一起回來了?這樣好了,水月樓的生意有救了。」 

  「……什麼有救沒救的,誰說我們是回來做生意的,本姑娘就是來與那壞女人決鬥的。」 

  不管那些圍上來的姑娘,秋心繼續在院中大鬧著。 

  畢竟,身為京城第一才女,君莫愁自己的接客數量雖然不可能太多,但只要君莫愁待在水月樓一天,水月樓其他姑娘的生意也會好起來。因此對於秋心的胡鬧,大家都沒怎麼當真,直到看見君莫愁也從馬車內下來,這才一起歡天喜地的迎上來慶賀。 

  「莫愁,你真回來了……」 

  「君姑娘回來就好,水月樓有望了……」 

  在眾人奉承中,君莫愁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回身向馬車內說道:「易少師請下車。」 

  隨著易嬴從車內下來,水月樓院中就再次傳來一陣驚嘆聲。不是因為易嬴的官有多大,而是眾人都沒想到易嬴竟如此老丑。畢竟經過了那麼多日子,京城已經沒人不知道易嬴的少師之名,ji館也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 

  在樓上小間看到易嬴從馬車內下來,羅慶新就一臉驚訝道:「那就是易少師嗎?莫愁怎將他也帶來水月樓了?不會莫愁真會回來吧!」 

  「應該不至於如此,不然秋心哪會這麼興奮,我先下去看看再說。」 

  嚴松年雖然在水月樓中也是客人身份,但他畢竟現在就住在易府,不可能對易嬴視而不見。再說以易嬴現在北越國的身份、地位,也容不得嚴松年對他視而不見。 

  點點頭,羅慶新說道:「那嚴大人幫妾身先去招呼一聲,妾身換過衣裝再去拜見易少師。」[ 

  羅慶新雖然至今未婚,但女人到了一定年紀就不能再自稱奴家,而且若是在ji館中自稱奴家,那就也有接客之意了。 

  於是在羅慶新從雅間角門離開時,嚴松年也往外迎了出去。 

  ※※※※※※ 

  由於君莫愁已有大半年沒回水月樓,水月樓的生意頓時冷清了許多。 

  不僅再沒有往日人『潮』聚集的達官貴客,甚至也不見了君莫愁的那些熟人、熟客。不是知道這個時間羅慶新肯定在水月樓,君莫愁也不會帶易嬴到這種地方來。 

  因此,面對那些趕上來奉承的生面孔,君莫愁也是幫易嬴隨便擋著應付一下,立即就領著易嬴上了水月樓二樓。 

  與一樓大廳是給那些散客「看樣定貨」,也就是看樣貌定女人不同,所有ji館二樓基本上都是由一個個雅間組成。在雅間中接待客人、增進感情,並且進行各種消費和表演,這是任何ji館走向上床的第一步。 

  只因現在還是大白天,君莫愁又是專為找羅慶新而來,所以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打算。 

  不過,突然看到已站在樓梯附近的嚴松年,君莫愁還是相當驚訝道:「老師,你怎會在這裡。」 

  「我來這裡見一下羅大使,說說自己這次來北越國的狀況,易少師,您這是……」 

  隨著嚴松年望向易嬴,易嬴也一臉謙和道:「嚴大人,恭喜、恭喜,大喜、大喜……」 

  「恭喜、大喜?難道是……」 

  易嬴與嚴松年有什麼共同語言?自然就是設法讓西齊國併入北越國一事。 

  所以短暫驚訝過後,嚴松年立即又驚又喜地望向君莫愁。 

  君莫愁也點點頭,一臉喜氣道:「老師,今日莫愁已陪易少師去見過大明公主殿下了,大明公主已答應接受西齊國的併入請求,並且叫我們來找羅大使準備國書,明日一早就送到大明公主的宛華宮內!估計兩、三日內就會有正式的消息傳下來。」 

  「真,真的嗎?」 

  雖然知道君莫愁不可能拿這事開玩笑,但突然聽到這話,嚴松年還是有些驚愕難信。 

  因為,不說事情真假,嚴松年可是昨日才聽說易嬴要幫忙西齊國併入北越國的事。 

  即便知道這事除了易嬴外,北越國就沒人能辦到。但沒想到易嬴今日居然就將事情給辦成了,好像易嬴是故意在等嚴松年來到北越國,然後才特意做給他看一樣。 

  ※※※※※※ 

  女人化妝需要多少時間?一要看什麼職業,二要看什麼事情。 

  如同現代社會沒人比演員的換妝速度更快一樣,由於要趕在客人興趣最大時出來見客,古代社會的ji女往往都是換妝及換裝速度最快的女人。這不僅因為古代社會的化妝品稀少,化妝手段單一,同樣因為北越國的緋衣換起來極為方便。 

  所以,當嚴松年開始在易嬴面前驚奇出聲時,羅慶新也已經從雅間中趕出來。 

  聽到幾人對話,羅慶新雖然也感到極不可思議,但仍是一臉地熱切走上來挽住易嬴道:「少師大人,真是稀客、稀客,妾身乃是水月樓老鴇羅氏,有什麼事情我們進屋再談吧!」 

  老鴇? 

  在水月樓是老鴇,在其他店鋪是掌柜,在禮部就是大使。不只是羅慶新如此,古代社會的大使都是如此,甚至現代社會的一些國家也會聘請某些企業的知名人士來擔當大使。 

  但在現代社會,那些能擔當大使的企業知名人士不是因為成為企業知名人士才能成為大使,而是因為成為了大使,這才兼一個企業要職。 

  不像北越國這樣的古代社會,交通不便之外,也是為免被人拿住把柄,這才會由一些「企業人士」直接來擔當大使。 

  不過,知道西齊國的大使是怎麼回事,尤其羅慶新也是原本的西齊國密探后,易嬴也不會再將她當成普通商人。隨著羅慶新的胸脯擠上自己胳膊,易嬴的手掌也在羅慶新身後『摸』了『摸』她的圓渾『臀』部道:「羅嬤嬤客氣了,嬤嬤才是風采不減當年!」 

  有如西齊國併入北越國這樣的大事應該在走廊上說嗎? 

  當然不可能。 

  這也是羅慶新直接用老鴇身份招呼易嬴,並希望將他帶入屋子中細談的原因。 

  而對於易嬴朝自己下手的行為,羅慶新也只是諂媚一笑,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這種事情不僅羅慶新早年經歷太多,便是現在真有人能看上自己,羅慶新也會視情況捨命一陪。 

  畢竟,羅慶新只是微顯老態,再是化過妝后,更有種風韻尤存的味道在其中。 

  再是隨著易嬴手指在自己『臀』上反覆捏弄,羅慶新就知道他是真看上了自己,身體就向易嬴靠了靠說道:「少師大人太客氣了,妾身乃是蒲柳之姿,那當得少師大人如此讚賞。」 

  「誰說的,本官看羅嬤嬤卻是可人得緊呢!」 

  想起前面秋心說起與羅慶新的紛爭,不管是不是戲弄,易嬴還是在眾目睽睽下伸手捏了捏羅慶新的胸脯。 

  這不是說易嬴就好這一口,而是在北越國這種女人十三、四歲就算成年、就能伺候男人的地方,羅慶新的歲數雖然的確稍大了些。可如果去到現代社會,照樣有那些「青春無比」的七老八十徐娘喜歡扮嫩吃幼草。 

  當然,那是有現代社會美容技術高超的原因,可即使是去到現代社會,化過妝的羅慶新也絲毫不嫌老。 

  而且以年紀來說,羅慶新也與現在的易嬴更為相配些。 

  隨著易嬴捏住自己胸脯,雖然當著君莫愁等年輕女孩面前,羅慶新心中也是大窘。但她並不會將這種窘迫表現在臉上給別人看笑話,給嚴松年看笑話,而是挽緊易嬴胳膊,好像兩人原本就是相好般的將易嬴往雅間中帶去道:「少師大人你真是太壞了,怎麼妾身都不肯放過啊!」 

  「呵呵,羅嬤嬤對其他男人可能是年紀大了些,但對本官卻剛剛好,恰是本官葷腥不忌、葷腥不忌……」 

  「就是,反正嬤嬤你的年紀也不大,既然少師大人看上了嬤嬤,那麼嬤嬤也捨命一陪吧!」 

  雖然一開始看到易嬴對羅慶新的態度時,秋心相當不爽,可一想到易嬴在床上的狠勁、厲害勁,頓時就來了興趣。因為,比起男人還有不少老當益壯的例子,女人要想老當益壯卻很困難。 

  尤其絕經之後,即便她們假裝風『騷』,對**女愛的**還是相當小,更年期也正是女**望減低的開始。 

  「好了!秋心。你就別跟著一起鬧了行不行。」 

  不管易嬴想對羅慶新做什麼,君莫愁是絲毫沒有意見,也不感興趣,攆著攪在一起的三人就一起進入了雅間中。 

  望著前面被易嬴抱在壞中消逝在雅間內的羅慶新,嚴松年的臉『色』卻微微有些干怔。因為,嚴松年對羅慶新的感情雖已經徹底淡去,但也只有到了這時,他才能真切體會到羅慶新當年的迎來送往生活,以及現在的迎來送往生活。 

  雖然在化過了妝后,羅慶新臉上的那絲蒼老就變成了風韻尤存,但這也讓嚴松年心中有一絲隱隱悸動。 

  因為這就好像羅慶新在說,她不化妝見嚴松年就是想給他看真實的自己,也只有在嚴松年面前,羅慶新才顯得更真實一樣。 

  不知這種感覺是什麼,嚴松年就彷彿沒有知覺般跟在幾人身後進入了雅間。 

  在雅間中坐下后,易嬴仍舊將羅慶新抱在壞中,細細『揉』捏著羅慶新胸脯道:「羅嬤嬤,你的胸脯很豐滿呢!到現在還這麼肉感。」 

  「不行,人老了,盡讓少師大人笑話。卻不知少師大人先前在外面說的是什麼事情,能不能再和妾身仔細說說?」 

  忍受著易嬴愛撫,羅慶新更想知道北越國是不是真接納了西齊國的併入。 

  易嬴自信滿滿道:「也沒有什麼,那就是大明公主已答應接納西齊國併入北越國了,羅嬤嬤要不要和本官一起到房中慶祝一下。」 

  「真是這樣嗎?妾身沒有聽錯?少師大人乃是為了取國書而來?」 

  如果說驚喜,羅慶新是真在驚喜,可隨著易嬴肆無忌憚地在眾人面前玩弄自己身體,羅慶新卻總感覺這種驚喜有些不真實,至少是變了一些味道。 

  可這對易嬴來說,他玩弄的卻不僅僅是個老鴇,更是一個大使。 

  在現代官場就已見多識廣,真正會讓官員感興趣的並不是什麼年輕漂亮女人,而是有特殊身份、特殊立場的女人,好像前面的圖玟一樣。 

  知道羅慶新現在是不得不奉承自己,易嬴也樂得繼續佔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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