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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戒賭戒成了網紅2》

  這一晚,炸金花的場子亂成一團,不少人都贏了錢。


  樓嵐是運氣最好的,贏得滿麵紅光雙眼亮得跟電燈泡一樣,等到天亮收場子時,樓嵐已經把欠債還清了,還把房產本拿了回來。


  臨走的時候一群人還舍不得散,樓嵐也是其中一員,就像看不懂人臉色一樣,鬧著要繼續再戰它三百個回合。


  “我現在手氣好,還回去上啥班啊,幾個月的工資一盤就能賺到手!”


  “我也是,就是讓我幾天幾夜不睡覺,我也不打瞌睡了!”


  “對啊對啊,幹啥到了白天就要散場啊,咱們還可以接著幹!”


  贏了錢的人都跟樓嵐一樣,不樂意散。


  就連輸了的,看別人贏錢也看入了迷,滿心都認定了自己下一把也能時來運轉,跟這幾個贏錢的人一樣大殺四方。


  周老板好不容易熬到這會兒,國字臉上那份憨厚都要撐不住了,偏偏還要硬撐著好聲好氣安撫這群人:“手氣好,穩一穩,手氣也跑不掉,是吧?咱今晚再幹!”


  到底是個賭&場的老板,沒點背景,誰敢幹這行?


  眾多賭&徒也就嘟嘟囔囔幾句,不敢真鬧事。


  “黃哥,昨晚上多虧了你帶我去炸金花,你肯定就是我的財神爺!可惜時間太短了,我都還沒贏夠本!”


  樓嵐臨走的時候特感激地單獨對黃哥說,說完皺巴著一張俊俏卻油膩的臉,滿臉掩不住的貪欲跟遺憾。


  尖嘴猴腮的黃哥看著拿了房產本跟借錢字據的樓嵐,感受著身後周老板陰狠的盯視,牙根子都差點咬碎了,半晌才一字一頓道:“哪裏話,今晚再來唄。”


  樓嵐果然容光煥發滿心向往:“好好好,今晚還來!到時候黃哥一定要跟我一塊兒,幫我選在哪桌玩!”


  其他人嗖一下眼睛亮了好幾個度,望著黃哥跟一群餓狼見了肉似的,就連周老板也不由眼底一黯,看著黃哥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等到散場後打電話找來修洗牌機器的技術工一換再換,再三表示機器沒壞時,周老板對黃哥的懷疑又攀升了好幾個度。


  雖然他自己就是玩手段的,可到底沾了個“賭”字,難免在運氣方麵有些迷信……

  且說樓嵐贏回了賭債及房子後,一臉不樂意地跟幾個“賭友”嘟囔著離開賭&場。


  等到一步步遠離那個違章亂改建的農家自建小樓房,等到與其他“賭友”分開,佝僂著背滿臉油膩眼神渾濁的樓嵐一點點改變。


  脊背挺直如青鬆,眼神清明,連氣質都變了,愣是跟大變活人一般,從一個長得好看卻毫無氣質的吊&絲,變成了氣質清雅的大帥比。


  在路邊的二十四小時無人便利店裏買了包濕巾紙,樓嵐擦著臉上的油光,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才感覺到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雖然有一身演技傍身,可這卻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在賭&場裏演,一個不慎,就不是重拍能解決的了。


  半晚上的時間,又要注意換牌,又要把自己的人設立好不讓人發現端倪,背後的冷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不可謂不緊張刺激。


  按照劇情,這一晚,原主確實按照周老板設計的那樣,不僅把房產證給輸光了,還另欠了二十萬高利貸。


  等到天亮時,場子一散,被風一吹,原主醒過神來,想起自己幹的事,頓時慌了。


  可事到臨頭,再慌也沒用,隻能硬著頭皮使勁瞞著。


  一口氣輸了這麽多錢,原主老實了一段時間,一個月後,結婚那天又靠著謊話連篇,把結婚卻不住婚房這事兒給湊合著瞞過去了。


  然而終究紙包不住火,討債的人找上門,樓家以及新媳婦張雅才知道原主幹了這種混賬事。


  之後自然是一通雞飛狗跳,張雅要離婚,卻檢查出懷孕了。


  樓家老兩口跪在地上求她,原主也痛哭流涕表示一定改過自新,加上周圍人的閑言碎語,最後張雅選擇了妥協。


  可惜妥協換來的不是生活恢複平靜,而是一切悲劇的開端。


  高利貸利滾利,兩邊父母傾家蕩產幫著還了錢,原主卻手癢難耐,又犯了混。


  最後一家子都給敗光了,樓家老兩口一個病死一個累死,張雅帶著一歲的孩子以及被牽連的父母回了外省老家,離婚證都不扯了。


  至於原主,渾渾噩噩吃喝嫖&賭好些年,最後居然靠著一張臉跟了個富婆阿姨,從此以後過上了好日子。


  樓嵐:“.……”


  對於此情此景,實在無話可說,怪不得被渣男禍害的人怨氣那麽重呢。


  換他他也得恨。


  好在現在雖說輸了不少錢進去,好歹沒欠高利貸,婚房也拿回來了。


  初秋的早上已經涼颼颼的了,站在街頭被風一吹,樓嵐也顧不得嫌棄衣服上浸染的煙抽汗臭腳臭味兒了,緊了緊衣領口,手往外套兜裏一揣,埋頭往前走。


  現在他是又餓又困,還有點兒冷。


  路上隨便買了杯豆漿一籠包子,到家的時候就已經吃飽喝足了,也沒敲門,自己掏了鑰匙開門進屋。


  家裏已經沒人了,樓嵐也不驚訝,哪怕現在才早上八點不到,一心想趁著現在自己還能動,努力給兒子多掙點錢的樓家老兩口還是保持著早出晚歸的日常。


  樓嵐先悄悄把房產證放回去,然後才衝了個澡,穿著背心褲衩裹進被窩裏舒舒服服補覺。


  快十二點時,樓嵐被母親毛紅的一通電話吵醒,讓他過去吃飯。


  家裏在一條街外開了家水果店,不算大,十多年了也沒啥變化,收入算不得多,就是能養活一家三口,再給兒子攢套婚房的程度。


  因為要看店,中午都是在店裏隨便用電磁鍋做一頓。


  說是隨便做一頓,可但凡有兒子要過去吃,毛紅都會多準備個葷菜。


  樓嵐洗漱換衣,到了那裏就開飯,啃著糖醋排骨時聽老媽說起張雅,樓嵐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現在是有個即將結婚的對象。


  “嵐嵐,下午你沒事吧?沒事就去約小雅出來逛逛街啥的,眼看就要結婚了,咱們那三金該買的買,別一拖再拖了!”


  毛紅是個性子爽利的,最見不得人拖拖拉拉,奈何她這個兒子就是個能拖就拖,不能拖了再忙天忙地瞎糊弄的脾氣。


  這也導致每次看見兒子,毛紅就忍不住皺眉想訓他。


  父親樓國棟也盼著兒子早點結婚,也好給他們老兩口生個孫子孫女:“是啊,今天星期五,小雅學校下班早,到時候去吃個晚飯,看個電影啥的。”


  說到看電影,毛紅滿頭灰白,眼神卻還依舊不減當年拎著雞毛撣子守兒子寫作業的銳利迫人:“昨晚上又跟你那幾個狐朋狗友去哪瘋了?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以後少出去瞎混!”


  樓嵐一縮脖子,乖乖點頭。


  毛紅不信任的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眉頭皺成個疙瘩,到底沒再說什麽了。


  心寬體胖的樓國棟趕緊調節氣氛,樂嗬嗬地商量起發請柬的事:“大哥他們家裏養著一欄豬,山上還有雞,走也走不開,我就讓他不用非趕過來了,以後新媳婦進了門,回老家的時候再一起吃個飯……”


  樓國棟早年跟妻子出來打拚,在廠裏幹了大半輩子,實在受不住流水線上的強度,就出來打工,然後就開了這家水果鋪,一直幹到現在。


  結婚的事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一頓飯吃到後半截,樓嵐就聽了一耳朵老兩口嘀咕鋪子租約要到期,房東擎等著漲租子的事。


  這話原主都聽過好些年了,從十多歲聽到現在二十七,也快十年了。


  樓國棟兩口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趁著房價不高,把這家店給買下來。那會兒房東十幾萬就願意轉給他們,可當時兩口子琢磨來商量去,最後還是沒敢要。


  到現在,哪怕這個鋪子是在老城區,麵積也才二十多三十平,依舊漲到了八十多萬。


  一年的房租除幹挪淨,基本上就是給房東打工了。


  就這都還要看房東的臉色,就怕人家存心攆人。


  這就是小城市裏十分普通的一個小家庭。


  “對了,你跟小雅什麽時候去拍婚紗?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喜歡拍什麽外景嘛。”拍婚紗的錢毛紅早就給了兒子,她還不知道自己這好兒子還跑去跟未來嶽父也拿了份拍婚紗的錢呢。


  兒媳婦是個小學老師,工作體麵,長得也不錯,幾次接觸下來毛紅還是挺滿意的,也不介意多花點錢讓兩個年輕人在結婚這件事上少點遺憾。


  樓嵐自然不好說您兒子把錢都給賭完了,說完肯定得被老娘滿大街攆著捶,隻含含糊糊點頭表示自己下午去找張雅的時候兩人再商量商量。


  除去消債的,樓嵐現在手裏還剩下兩萬多,說到底還是賠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賭場那邊也不能那麽痛快地放人。


  有巧手技能,樓嵐是可以靠著出老千一口氣把錢全部贏回來,樓嵐卻不準備再去了。


  一次兩次就算了,如果每次都出狀況,賭場的人再傻也會往他身上懷疑。


  樓嵐不願意招惹太多麻煩,他要做的是代替原主,給被渣男辜負傷害過的人一個全新的人生。


  所以還差的錢,就得樓嵐自己去搞了。


  吃過午飯樓嵐留在店裏幫了會兒忙,就被毛紅嫌棄得夠夠的,恨不得將人攆了:“你下午不是有課嘛,還不趕緊去!”


  原主是個體育生,上完大學後回來,在一所普通高中裏當了名體育老師。


  樓嵐一點不著急:“昨天兩個班的老師就給我發信息說我今天要生病。”


  毛紅無語,“那你也去學校轉轉!”


  那沒辦法了,隻能揣著手又出去瞎晃悠。


  路過一家牌館時,樓嵐就覺得心癢,手也癢,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回過神來,樓嵐吐出一口氣,低頭看著發癢的手掌心,恨鐵不成鋼。


  十分鍾後,樓嵐手裏多了一副新買的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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