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荒漠獵狐-6:堵住了
翁銳思慮良久,反正也睡不著了,便起身將其他人也都叫起,想說說他的想法。
“師兄,這個時候叫大家起來幹什麽?”孫庸道。
翁銳道:“我想問問,你們覺得這個時候司徒橫應該在哪裏?”
“這怎麽知道,”孫庸道,“要知道他在哪裏我們不得直接去找他啊?”
呂信沉吟道:“從司徒橫安排了今晚的襲擊來看,他確實走的是這個方向,早我們半天的路程,如果中途不耽擱的話,他應該到了酒泉。”
“要是他真在那裏,他會不會在今天早上就離開?”翁銳道。
“既然這裏的騷擾是他安排的,沒有得到這裏的確切消息之前我想他是不會走的。”呂信道。
“哪這裏的消息什麽時候能傳到那裏?”翁銳道。
“快馬加鞭,兩三個時辰,”呂信道,“如果是我們這樣的走法,恐怕午後也不一定到得了。”
“這些人會立即趕回去報信嗎?”翁銳道。
“我們有沒追,我想不至於吧。”孫庸道。
“如果是這樣,我想在酒泉就可能有個機會。”翁銳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快馬趕去,在那裏堵住他?”陰石道。
“師兄說得不錯,”翁銳道,“如果在他們得到消息之前趕到,沒準就能在酒泉將司徒橫給堵住。”
“那還等什麽,”孫庸道,“我們這就立即出發。”
翁銳微微一笑道:“這可不行,我們要這麽出去,等到了那裏恐怕連他們的影子都見不到。”
“師兄是說他們會暗中有人盯住我們?”孫庸道。
“這是一定的,”翁銳道,“我們從觻得一路過來,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們的監視,否則怎麽能連我們住哪裏這麽細節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哪院主打算怎麽做?”呂信道。
“我們兵分兩路,”翁銳道,“一路現在出發快馬前往,一路天明後出發正常前行。”
“但就算是我們有一路天明出發,本來就這幾個人,他們依然會看出破綻。”呂信道。
“這我都想好了,”翁銳道,“去找那個校尉借兩個兵士,以我們和去病的關係應該不是問題,順便再借兩套士兵的衣服。”
“我明白了,”孫庸道,“師兄的意思是我們有兩個人扮成兵士現在出發,兵士再扮成我們的人冒充前行。”
“對。”翁銳點點頭。
“我跟你去。”孫庸道。
“我去吧。”陰石低著頭道。
“那就我和陰師兄去吧,”翁銳道,“師弟你和呂總管帶著珺兒壓後一撥,阮丞和衛開的身形和我們相仿,可以讓他們裝扮一下,騎我們的馬,這樣會更像一點,兩位兵士就扮成車夫,離遠了不一定能看得出。”
“你這又要將我扔下。”莫珺很不樂意的嘟起了嘴。
“你可是我們這出戲的主角,嗬嗬,”翁銳笑道,“有你在,他們就會演得更像,況且這一路對方還沒死心,你們也要嚴加防備才行。”
“這你就放心吧。”
孫庸明白翁銳將他留下的用意,陰石現在雖是好了,但若受到意外刺激,挑動了他心底的魔火,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收拾得了的,翁銳的功夫和醫術擺在那裏,遂道:“有我和呂總管在,還有阮丞衛開幫襯,保證傷不了莫姑娘的。”
“我不用你們保護,我自己也能打的。”
自從練了翁銳給她創立的“珺九蛟龍吟”,莫珺的功夫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但純熟無比,還初現了一定的境界,阮丞衛開那種為保護貨物錢財所練的武功已經遠不能和她比了。
“好好,我知道,”翁銳笑著道,“但你還是要以坐車為主,不要動不動就騎馬衝在前麵,小心露陷。”
“我知道了。”莫珺衝為然做了個鬼臉。
“你們現在還可以睡一會,我們在酒泉黑水幫垛口見,”翁銳道,“如果出現意外情況,我們自會留下記號。”
對於翁銳的決定,呂信一向都不反對,他立即去找驛站校尉,不一會功夫就安排好了,翁銳和陰石換上兵士的衣服,牽出孫庸和呂信的馬,走出驛站大門,上馬就消失在黑暗中。
為了避開黑水幫的耳目,他們出門沒有向西,而是向東走去,遠離驛站所在村鎮後轉而向西,催馬奮力向前。
離天亮還有將近一個時辰,這正是他們搶出來的最重要的時間,平坦而寬闊的道路上黑乎乎一片,兩匹馬一前一後疾馳,很有節奏的馬蹄聲傳得很遠很遠,將曠野中微微的風聲壓得幾乎要聽不見。
既然是要趕路,那就不能縮手縮腳,放開了走,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人看見,他們也就顧不上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趕在報信人的前麵到達酒泉黑水幫垛口。
翁銳和陰石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趕這點路自然沒有什麽,但馬力有限,不到一個時辰兩匹馬就已經是渾身濕漉漉的,他們隻好緩步走了小半個時辰,讓馬休息了一會,這才再次打馬如飛,總算在巳中時分到了酒泉。
到了這裏就不用太過趕了,從黑水幫的那個傷者哪裏,他們已經打聽清楚黑水幫垛口的位置,沒費多少功夫,他們就找到了哪裏。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
垛口兩名武士威風淩淩地站在門口,看見翁銳他們徑直過來,其中一位就上前攔住問道。
這時候的翁銳和陰石,早已換回了他們自己的服飾,翻身下馬,繼續向前。
“我們是來找司徒幫主的。”翁銳道。
“你們怎麽知道幫主在這裏?”
翁銳和陰石相視一笑,武士的話已經告訴他們司徒橫還真在這裏,心裏頓時篤定不少。
“我們是他的老朋友了,他在這裏我們當然知道,嗬嗬,”翁銳笑道,“還不趕快去通報一下。”
“那也得告訴一下你們的名字。”武士道。
“翁銳。”
“陰石。”
“啊!?”
兩位武士一聲驚呼,轉身就往裏麵跑,看來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們不但聽說過,還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他們一跑,翁陰二人立即趨步跟上。
“幫主!”
其中一名武士一聲大呼,話音未落,翁銳和陰石同時出手,這兩位武士就朝他們奔向的大廳飛去,“哐”的一聲將門撞得粉碎,碎屑還沒落完,翁陰二人已經站在了廳內。
他們還真沒有白趕,司徒橫和維迦都在,並用驚異的眼光看著他們。
“維迦衛使,司徒幫主,我們又見麵了。”翁銳道。
“我們見過嗎?”司徒橫有些詫異。
“或許你沒有看清,但我看得很清楚,”翁銳道,“你的火把不但照亮了你的臉,還差點將我們燒死在那個洞裏。”
司徒橫對陰石心有餘悸,他的左臂到現在還吊著,但身邊有承天教衛使維迦撐腰,還有數名承天教武士和幫內高手,一看翁銳他們也就兩人,膽氣頓時壯了不少。
“哼,翁院主就是為這個來找我的?”司徒橫道。
“你覺得這個理由不夠?”翁銳道。
“就算夠,你燒了我的觻得垛口也算扯平了吧。”司徒橫道。
“行,扯平了,”翁銳道,“那你用兩個老人的故事騙我們去五彩山這賬又怎麽算?”
“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吧,”司徒橫道,“是你們的人逼著我說,我隻是說了一些我聽到的消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願意聽,我有什麽辦法?”
“你的賬房總管可不是這麽說的,”翁銳道,“向你們打聽點消息,他們也是付了錢的,騙了也就算了,就為這你卻要置我們於死地,這有點太歹毒了吧?”
“就那點也叫錢,哼哼,”司徒橫一臉不屑道,“況且我從沒見過你們那樣做生意的。”
“不要說我們,你這樣的生意少做了嗎?”翁銳道。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司徒橫已經沒了耐性。
“既然騙了我們,就把那兩個老人幫我找出來。”翁銳道。
現在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人知道八爺來西域的事,翁銳提這件事,就是為了讓司徒橫加強一下印象,一定要賣力去找這兩位老人才行。
“這大漠戈壁,你讓我上哪裏去找?”司徒橫雖嘴裏說著,已經在低頭思索了。
“我聽說黑水幫在河西就算找隻蚊子都不會搞錯,何況是兩個活人。”翁銳道。
“翁院主如此很關心這兩個人,他們和你們什麽關係?”一直沒有說話的維迦突然道。
“哦,維迦衛使為什麽要關心這個?”翁銳道。
“我是覺得你們找來找去的事情太無聊了,有點好奇而已。”維迦道。
翁銳將維迦上下打量了一下,點點頭道:“我現在也有點好奇,你身上的什麽黑水遺寶能否給我看看?”
這句話一出,維迦的臉色就難看了,他跟著迦南和翁銳抖了好幾年,對翁銳的能耐還是有所了解,也不想在這裏和他正麵衝突,但翁銳盯上他手裏的寶物,這就另當別論了。
“說了那麽多,原來你是在打我身上寶物的主意?”維迦冷笑道。
“這東西本來也不是你的東西,”翁銳並沒有否認,“拿出來看看又當如何。”
“看看倒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能耐。”維迦道。
“維迦衛使的意思是要和我比試一下?”翁銳道。
“怎麽?翁院主不敢?”維迦嘲道。
“維迦衛使既有此雅興,我定當奉陪。”
翁銳說完,和陰石移步出了空間有限的大廳,還沒等他們在院子裏站定,維迦、司徒橫、連同身邊的數人起身去了後堂,說是要取兵器,翁銳也沒在意,片刻之後見沒人出來,他才覺得不對,立即追了進去,但一連追了幾條廊道,隻聽到連續不斷的關門聲,沒過一會,廊道裏竟然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翁銳和陰石怒不可遏,真力一提,抬手劈開了一道道門,到最後,房子都快被他們兩人拆了,但卻沒看到維迦和司徒橫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