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委屈
一聽打賭,李義瞬間來了興致,開口問道:“你們倆打什麽賭啊?賭注又是什麽呢?”
不想李麗質忽然紅了臉,低著腦袋小聲道:“李大哥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李義下意識問道:“為什麽啊?”
李麗質抓著他的胳膊使勁搖晃著,催促道:“哎呀!你別管了,反正就是不能說。你快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去找父皇了呀?”
“哪有這樣的啊?”李義有些小鬱悶,搞不懂這兩個女孩子在謀劃什麽,不過他也不是小氣的人,便把剛才去找李世民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
長樂公主聽完,有些鬱悶地問李義:“李大哥你不想我跟你一塊兒去西域麽?”
李義看著她,認真道:“是!”
“李大哥嫌棄我是個拖累麽?”李麗質眼圈瞬間就紅了,自言自語道:“也對,麗質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生病,還纏著你要聽故事,給你添麻煩…”
眼看李麗質有越哭越凶的趨勢,李義趕緊解釋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擔心你剛生病,走那麽遠的路身子受不了!”
“真的麽?”李麗質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李義。
李義收拾心神,一臉認真地答道:“自然是真的,我怎麽會騙你呢?”
李麗質盯著李義看了半天,直看得李義快崩潰的時候,她忽然說道:“好吧!那我不哭了。”
隨即用袖子抹了抹眼淚,看得李義驚訝不已。
“這樣也行?”
李義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那你,剛才…不就白哭了?”
李義肩頭忽然挨了薛玉一拳。“哎呀!”
“你不把她再弄哭就不死心是怎麽滴?”
薛玉橫眉冷對,氣哼哼地說道:“把你麵聖的經過交待清楚就行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你的陳小姐,再晚了可得當心被那死胖子得手了!”
“……”
薛玉這話說的,李義差點兒被自己一口老血嗆死。
“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李義苦著臉說道。
“怎麽?嫌難聽啊?”薛玉白了李義一眼,傲然道:“還有更難聽的你要不要聽聽?”
“算了,算了!”李義趕緊擺手。
“我出去看看!都這麽老半天了,是該回去了。”
李義在皇宮裏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信王和陳蘭蘭,沒辦法隻好叫宮女們幫忙。
約莫半個時辰,李義得到消息,說信王殿下和陳小姐正在禦花園的涼亭裏。
現在正是不冷不熱的天氣,兩人居然在涼亭裏,真是會享受啊!
若不是著急離開皇宮,又怕把陳蘭蘭一個人丟在這裏會遭薛玉她們的鄙視,李義說什麽也不會來當這個惡人…
兩人正在涼亭,陳蘭蘭端坐在那裏,信王則在一旁大獻殷勤。
“陳小姐你看,那個黃黃的,花朵像圓盤一樣的便是“波斯菊”,是大食國送來的貢品,因為不耐寒,所以用稻草圍著。”
“陳小姐,你看它旁邊的那盆像草一樣的植物,很是神奇。隻要你用手去摸它,它就會縮成一團…”
陳蘭蘭聽的有些心不在焉,但礙於對方皇子的身份,不便草率離開,所以不時四處張望,信王還以為她是在看周圍的花草。
李義走過來的時候,陳蘭蘭正好看見了。於是趕緊起身,對李義道了個萬福。
“李大哥!”
李義嗬嗬一笑,調笑道:“我是不是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信王眼角抽了抽,口是心非對李義說道:“李兄說哪裏話,李兄來的正是時候,適才小王與陳家小姐逛這禦花園大半天了,正覺煩悶無聊之際,恰好李兄來了,正好看看風景、聊聊天。”
李義哈哈一笑,心道這馮胖子還真是會說話,不管怎麽樣,至少自己聽了他這幾句話心裏挺舒坦的。
不過李義可沒忘記自己的來意,狠下心來對信王說道:“信王殿下,不是不給你麵子,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這天色已晚,在下受了碧玉公主和長樂公主之托,特來請陳小姐回府。你看…”
李義說到這裏故意停住不說,果然信王接著話說道:“既是二位皇妹念叨陳家小姐,那小王送你們回去吧!”
“不敢勞煩信王殿下!”
陳蘭蘭趕緊起身行禮。
李義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沒事的,既然信王殿下有心,我們又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說著,李義湊近了信王,擠了擠眼睛,揶揄道:“是吧?哦?”
“是極!是極!”馮胖子連連點頭,附和道:“還是李兄懂我!陳家小姐不必客氣,反正小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大家一起走走路,對身體也是極好的。”
馮胖子的心意陳蘭蘭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但見李義和信王都這麽說了,隻好對信王道了聲謝,一聲不吭跟在後麵。
這下可把信王給急壞了,想偷偷看一眼陳蘭蘭,又怕被她發現。隻好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李義聊著。
“李兄啊,聽說你過些日子就要遠赴西域了?”
“是啊!在長安呆得久了,出去看看!”
“哦!那多久才能回來啊?西域可不近呢!”
“管它呢!一年半載不嫌短,十年八年不嫌長,什麽時候回來我無所謂!”
“怎麽講?”信王很好奇李義為什麽會這麽說。
李義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感受著花草的芬芳,隨後睜開眼睛說道:“這次出門,薛玉我帶著、梅蘭菊竹我帶著、你皇妹我帶著…”
信王大驚,忍不住叫道:“什麽?五妹也去?”
李義嫌棄地擺了擺手,不悅道:“別打岔,聽我說!”
“哦!哦!你說…”信王用力捂著嘴巴,眼裏盡是驚訝的神色。
“還有陳家小姐也會跟我一塊去。”
李義說完,拍了拍信王的肩膀,笑道:“你說,有這麽多人跟我一起去,我又不會無聊,什麽時候回來,對我來說不都是一樣的麽?”
信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臉委屈地問道:“那我呢?有沒有說要帶我一起去?”
李義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正色道:“這倒沒聽說。”
“啊?沒聽說啊?”信王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怏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