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畫地圖
杏兒一愣,不知李大人為何忽然不讓自己服侍了,傻傻地站在那裏,眼中充滿了委屈與不解。
不過李義穿的這身衣服是薛萬仞的,扣子是那種用布條打的結,很不好解。
隻見李義折騰了半天也沒解開,杏兒好幾次想衝上去幫忙,卻又不敢,隻好站在一旁幹著急。
薛玉背著雙手一搖三擺地走了進來,見李義正費勁地折騰著衣服,杏兒站在旁邊跺腳,於是好奇地問道:“幹嘛呢你們?”
杏兒可憐巴巴地朝李義那邊看了看,薛玉皺眉:“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李義正聚精會神地解著扣子,奈何解了半天也解不開,要不是這是薛萬仞的衣服,李義早就一把給它撕了。
正光火呢,薛玉忽然來了這麽一句,李義沒好氣地哼道:“我欺負她?哪有這閑工夫啊?沒看我正忙著呢?”
“你這是?”
薛玉看了半天,才明白李義是想解扣子。
“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快來幫忙啊!”李義見她取笑自己,火氣更大了。
“笨!”
薛玉捂著嘴,一邊笑一邊走了過去。
“公……”旁邊的杏兒正要出聲,看了一眼李義,又忍住了。
薛玉回過頭,笑道:“杏兒,你先休息去吧!李義這邊有我就可以了。”
“是,公主!”
杏兒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退了出去。
李義見杏兒一臉頹喪,忍不住問道:“她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薛玉沒好氣地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我沒有啊!”李義一臉無辜。
見薛玉根本不信的樣子,李義補充道:“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麽?”
“像!”
李義歎了口氣,無奈地解釋道:“我的姑奶奶,我跟她一無怨二無仇的,為什麽要欺負她呢?”
薛玉翻了個白眼,把雙手抱在胸前,哼道:“那我怎麽知道,萬一你就有那愛好呢?就像你經常欺負我一樣。”
“唉!”
李義歎了口氣,感覺自己跟她解釋不清了,幹脆也懶得解釋了。
“好吧!隨你怎麽想,現在我要睡覺了,你也快去睡吧!”
李義說著,扶著薛玉的肩膀,把她推了出去。
“喂!你這人真是過份呢!這裏是我家啊!”薛玉一邊被推著走,一邊忿忿不平地說著。
“再見!”
李義關上房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感覺自己要再洗一次澡才行。
這女人要是不講道理起來還真是煩人,非要誣賴自己欺負她,從開始到現在貌似隻有自己被欺負的份。李義抬起胳膊,手腕處隱隱還有一個被某人咬過而留下的牙印。
“唉……”
李義慢慢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李義吃過早飯,便把自己關在房裏。
薛玉很好奇他躲在裏麵幹什麽,卻又拉不下麵子親自去看,便對杏兒吩咐道:“你去給他送杯茶水。”
“他?哪個他啊?公主?”杏兒呆萌地問道。
“還能有誰?”薛玉跺了跺腳,恨恨地說道:“當然是那個壞蛋了!”
“哪個壞蛋啊?”杏兒一臉茫然。
“笨!李義啊!咱家還有比他更壞的人麽?”薛玉急道。
“哦!李大人啊!”杏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好的,奴婢這就去。”
剛走兩步,杏兒忽然回過頭來,一臉不解地問道:“既然李大人那麽壞,為什麽還要給他送茶呢?讓他渴死不是更好麽?”
薛玉怒了,惡狠狠地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麽多廢話?”
“奴婢這就去!”杏兒一愣,慌慌張張地端著茶盞走了過去。
“死妮子,居然消遣本小姐!”
薛玉雙手環抱胸前,翻了個白眼。
薛玉站在門口等了一會,沒見杏兒出來,自言自語道:“怎麽還不出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仍舊沒見杏兒出來。
“怎麽搞的?難道她們倆……”薛玉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不行!我得去看看,要真是那樣,非殺了你這沒良心的不可!”
薛玉再也按捺不住,拔腿就往李義房間跑去。
薛玉猛地一把推開門,大聲喊道:“李義!”
“啊?”李義張大了嘴巴,一臉懵逼地看著她,不知道她這麽急匆匆地跑來幹什麽。
本著對李義的了解,薛玉也知道兩人不會有什麽,但杏兒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薛玉就忍不住要胡思亂想。
現在忽然闖了進來,見杏兒正躬著身子站在那裏,兩手按著一張紙的兩個角,李義手裏拿著一支筆在那裏寫寫畫畫,哪還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麽。
不過自己這麽冒冒失失地跑了進來,如果再一聲不吭地退出去,未免有些墮了氣勢,隻好強笑道:“渴不渴?要不要喝茶?”
李義見她這麽火急火燎地衝進來,還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待聽見薛玉問自己要不要喝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哼道:“不用,謝謝!”
“那……我讓人給你送些點心來吧?”
薛玉說著,就想退出去。
“等等!”
李義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但也知道剛才的兩個問題絕對不是她的本意,於是叫住她道:“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來幫忙吧!”
“好啊!做什麽?”
薛玉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一臉期待地看著李義。
李義也不客氣,把筆往薛玉手裏一塞,笑道:“幫我畫地圖!”
“這是?”薛玉仔細看了看,疑惑道:“這是你手上的那個地圖?”
“沒錯!”李義點了點頭,重複道:“幫我照著這個地圖描一份新的出來。”
薛玉皺眉:“你要幹嘛?”
李義笑道:“你忘了?我可是答應了付離,要賣給他一份地圖。五百兩銀子呢!”
“可是……”薛玉有些猶豫,李義還以為她舍不得,誰知薛玉接著說道:“我並不會畫這個,萬一畫得不好……”
“沒事!”李義直接打斷道:“反正我也隻是隨便畫畫,你自己隨便畫就是了,隻要畫的不是太難看,想怎麽畫就怎麽畫。”
薛玉張大了嘴巴:“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