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撿到寶了
“啊?”李義還在回想剛才他神乎其技的射箭動作,被他這麽一句話,險些回不過神來。
定了定神,李義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青年不卑不亢地回道:“小人薛仁貴!”
“什麽?薛仁貴?”
李義大吃一驚,沒想到在自己的隊伍裏居然還藏著這麽一個寶貝,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人,大人!”
薛仁貴站在李義麵前,連喊了幾聲,李義才回過神來。
李義盯著薛仁貴看了半天,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哈哈笑道:“你好,你好!幸會,幸會!”
弄得薛仁貴好不尷尬,使勁抽了抽,才把手縮回來。
薛仁貴縮回了手,李義卻並不生氣,笑道:“真是沒想到啊,能在這個地方遇到你,好,好的很呐!”
薛仁貴被弄得莫名其妙,心道:“莫非這位李大人認識我,但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李義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周圍大聲道:“大家剛才都見識過他的箭術了,自認為比他強或者跟他差不多的,大可以站出來比劃比劃。”
四周一片議論聲,卻沒有人上前。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來挑戰,李義這才說道:“既然沒人來挑戰,那我就去找薛將軍商量去了。”
說完扭頭就走,薛仁貴趕緊追上來,對李義道:“大人……”
李義回過頭,笑眯眯地說道:“別著急,本大人說話算話,保管不會騙你。”
“多謝大人!”
“這小子看起來傻乎乎的,怎麽箭術這麽好?”
“誰知道李大人能不能做主啊?”
“沒準兒是拿我們消遣來著吧?”
沒了李義和薛萬仞鎮場子,一群士兵頓時亂哄哄的,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什麽?你想提拔一個士兵?”薛萬仞看著李義,有些不悅道:“你要知道,提拔一個將領,需要朝廷的任命,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李義笑道:“我隻是想讓他當個十夫長、百夫長什麽的,這麽芝麻大點的官兒,不用請示朝廷吧?”
薛萬仞皺眉道:“李小哥兒,你和玉兒是好朋友,所以老夫信任你。但你這麽幹,是不是應該給我說說你的理由呢?”
李義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沒跟他做過什麽解釋,於是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笑道:“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跟你解釋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做什麽。”
聽著李義的解釋,薛萬仞越來越激動,不等他說完,拉起他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埋怨:“有這麽好的主意你怎麽不早點說?”
李義無奈道:“這不是沒來得及麽?”
“行了,行了!”薛萬仞打斷道:“先去看看你說的寶貝吧!”
薛萬仞非常激動,現在正是打仗缺人的時候,準確點說,是缺少能帶兵的將領。
如果薛仁貴真的有李義說的那麽牛,別說是個百夫長,就算是陛下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他也樂意。
兩人來到空地,此時隊伍已經亂得不成樣子,議論聲、呼喝聲此起彼伏。
薛萬仞見狀,大吼一聲:“你們在搞什麽?”
隊伍立馬安靜了下來,薛萬仞環視一周,陰沉著臉道:“哪個是薛仁貴?站出來!”
人群中立馬一陣騷動。
“傻小子強出頭,這下倒黴了吧?還不知道將軍要怎麽罰他呢!”
李義看著薛仁貴想出列又畏畏縮縮的樣子,暗道:“你這麽一嗓子吼出來,是個正常人都不敢出來了啊!”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薛仁貴出列,李義看著他笑道:“你不用害怕,薛將軍隻是想親眼看看你的箭術。”
薛萬仞順著李義的目光看過去,扯起嗓門問道:“你就是薛仁貴?”
薛仁貴看了看李義,見他對自己點頭,便壯著膽子答道:“小人便是。”
薛萬仞一指遠處的木板,說道:“來,再射一箭讓本將軍瞧瞧!”
薛仁貴看了看李義,又看了看薛萬仞,猶豫了一陣兒,躬身道:“是,將軍!”
“嗖,嗖!”
又是兩箭射中了那兩塊木板,不過跟剛才不一樣的是,這回是兩支箭是從木板的空洞裏穿過去的。
薛萬仞哈哈大笑道:“好,好!”
李義也悄悄地對他伸出了大拇指,以示讚許。
薛萬仞笑了一會兒,忽然大聲道:“眾將士聽令!”
隊伍忽然鴉雀無聲。
“本將軍現在就任命薛仁貴為神箭營百夫長,你們都要聽他的命令,都聽明白了嗎?”
“是!”
“行了,接下來讓李大人教你們吧!”
薛萬仞說完,便退在一邊,仍不時打量著薛仁貴。
“咳!”李義清了下嗓子,指著剛搬過來的一堆木板說道:“你們自己去領吧!每人兩塊板子、兩根竹棍,領到了就自己站成三個小隊,然後我來告訴你們怎麽做。”
很快,每個人都領到了東西,李義見差不多了,也拿了兩塊木板套在自己腳上,開始做起演示來。
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李義停下來,問道:“都看明白了沒?”
“看明白了,大人!”
李義點點頭,笑道:“很好,大家就在這裏練習吧!一會兒薛仁貴會從你們當中再選出三個人來當隊長,大家可要加油練哦!”
又對薛仁貴交待了幾句,李義拉著薛萬仞看公主去了。
有了薛仁貴的前車之鑒,大家都知道這位李大人不是隨便說說的,所以訓練都很認真,都想爭著當這個隊長。
況且李大人剛才說過了,要選出三個隊長來。那就意味著,即使自己爭不到第一,能衝進前三也還是有機會的,於是練的更加拚命了。
兩人來到公主的帳篷,李義在外麵問道:“我方便進來嗎?我和薛將軍想進來看看。”
小翠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進來吧!”
李義進來的時候,長樂公主正靠坐在床上,不知是剛沐浴過,還是因為發燒的原因,一張俏臉紅紅的。
身上還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但頭發卻順著肩膀披了下來,一個花兒一般的少女做這幅打扮,顯得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