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新玩意
李義想了想,開始給她們寫回信。本就對她們心懷歉意,總不能收了信還不回吧?
李義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以前有很多看帖不回的網友,還有很多看書不評論的……
因為這個時代的字體都是繁體字,李義不太會寫。
比對著收到的信看了半天,李義抓耳撓腮地折騰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把這兩封回信寫好。
李義把回信封好,交給了郵差。看著郵差騎馬離開,心中升起無限感慨:“要是有電話該有多好啊!”
此時李義才深切體會到“家書抵萬金”的深刻意義之所在。
雪越下越大,李義站在城頭上發呆,薛萬仞在下麵喊道:“李小哥兒,你在幹啥呢?藥師讓我喊你一塊兒喝酒去啊!”
李義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我馬上下來,薛將軍你先去吧!”
這些日子李義經常被李靖他們喊去喝酒,美其名曰:培養酒量。
奈何他每次都去,每次都喝醉。沒別的原因,主要是李靖他們喝太快了,李義完全沒法跟上節奏。而且這幫狠人每次喝酒都不吃菜,完全是幹喝,一般人沒法適應。
一碗酒下肚,李靖抹了抹嘴,笑著對李義說道:“李小哥兒,就快年節了,想家不?”
李義本想搖搖頭說不想,但剛給薛二小姐和玉鳳她們寫了回信。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掛念學院的幾個女孩子了。
於是點點頭道:“是啊!好久沒回去看看了。”
一旁的薛萬仞咧著大嘴插話道:“李小哥兒不是剛收了信麽?”
李義一愣,下意識道:“是啊!剛收了信。”
李靖目光飄忽地問道:“不知是哪位好友給小哥兒來的信呢?”
李義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多事,連誰給自己寫的信都要問,沒好氣地回道:“我不告訴你!”
被李義拒絕,李靖也不生氣,笑嗬嗬地說道:“想必是位小娘子吧?”
李義半開玩笑地說道:“你猜?”
在這雲州城裏,敢跟李靖這麽說話的,恐怕也就隻有李義了。
隻聽李靖哈哈大笑,對李義說道:“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到,是薛二小姐吧?”
李義沒想到他居然猜的這麽準,不由好奇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李靖捋了捋胡子,笑道:“這並不難猜啊!適才誌國兄也收到了一封信,正是他那二丫頭寫的。聽說小哥兒出征當天,薛家二丫頭還專程來送過你,可有此事?”
李義心下一驚:敢情自己這點破事人家全知道,完全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啊!
不由怒道:“薛將軍跟你說的吧?”
李靖擺擺手道:“李小哥兒你也別怪他,現在無仗可打,我們兩個老頭子整天閑著沒事,隻好聊這些家長裏短的消遣時日了。”
說到這裏,李義不禁有些生氣,滿腹牢騷地說道:“真是的,陛下叫我們來,又不讓我們打,到底還要等多久啊?”
李靖和薛萬仞對望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李義鬱悶道:“有什麽好笑的?”
李靖朝薛萬仞使了個眼色,薛萬仞會意,對李義說道:“李小哥兒可能不知道,突厥處於邊塞苦寒之地,除了放牧,其餘一無所長。現下正值寒冬,突厥人一定儲備了不少糧食。”
李義想了想,道:“這沒什麽稀奇的啊,我們在冬天也會儲備糧食嘛!”
薛萬仞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但剛才我也說過了,突厥人除了會養馬,其他的一無是處。若老夫所料不差,陛下正是在等寒冬過去,突厥人糧草消耗的差不多了,便會下令讓我們進攻。”
李義恍然大悟,隨即心裏又一緊:“好殘忍的計策!專挑別人沒飯吃的時候打啊?難怪史書上說這一仗是大獲全勝呢!”
當下問道:“那依薛將軍之見,陛下會何時讓我們進攻呢?”
薛萬仞笑了笑,答道:“若是不出意外,等開了年,便會有聖旨降下。”
見李靖微微點頭,李義笑道:“那你們還不早點做準備,整天聚在這裏喝酒?”
薛萬仞胸有成竹地撚須笑道:“不急,我們隻需在此靜候,到時候再說吧!”
李義見他不上當,便想溜回房間繼續搗騰他那些小發明,免得留在這裏又被拉著喝酒。
不想卻被李靖看穿,隻聽他哈哈笑道:“小友何須如此著急呢,來來來,幹了這碗咱再接著聊!”
“啊?又喝啊?你們喝吧,我就不喝了”李義不情願地說道:“我去看看我那些小玩意弄的怎麽樣了。”
“哎!李小哥兒別走啊!”薛萬仞喊道。
“你們喝吧!”李義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義離開了,李靖和薛萬仞相視一笑。
“誌國兄,你說李小哥兒弄了這麽久,在弄什麽東西呢?”李靖開口問道。
薛萬仞白了他一眼,哼道:“我怎麽知道?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要不,咱去看看?”
“好!去看看。”薛萬仞把碗往桌上一放,大步走了出去。
“誌國兄,你等等我啊!”李靖在後麵喊道。
來到李義房間門口,見窗戶開著,兩人便順著窗戶往裏看。
李義頭也不抬地說道:“別打擾我啊!千萬別打擾我,不然後果嚴重的很!”
兩人都見識過他寶貝的厲害之處,自然不敢大意,站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擾到他。
過了一會兒,李義長出一口氣,道:“總算搞定了!”
抬頭看著窗外的兩人,李義嘿嘿一笑,道:“要不,咱現在就去試試?”
好不容易等他開了口,窗外的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李靖搶先問道:“不知李小哥兒弄的是啥?”
李義得意一笑,拿起桌上那個鐵疙瘩,說道:“看,就是這個!”
“這是?”兩人皺著眉頭,不太明白他為什麽拿出個炸彈來。
“這不是你從京城帶來的麽?”薛萬仞不解地問道。
“非也,非也!”李義搖頭晃腦地賣弄道:“此炸彈非彼炸彈!”
“炸彈就是炸彈,難道還有什麽不同?”薛萬仞嘟囔道。
李靖卻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相信李義不會平白無故地把這個拿出來,所以他在等李義自己說出來。
果然,李義說道:“有什麽不同,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招呼兩人來到外麵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