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初識陳老板
李義不解:“怎麽了?”
那丫鬟又是一福,對李義道:“公子恕罪,四樓隻能你一人上去!”
“為什麽?”李義有些生氣地問。
丫鬟解釋道:“因為這是老爺請您飲宴呀!若是您的朋友也想上去,也要拿出詩文來才行。”
李義想找她理論理論,玉鳳拉拉他袖子,小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李大哥上去便是,我們就在這兒等你。”
李義看了看她,見她點點頭,又看了看李大柱,這貨剛才吃桂花糕被噎住了,正在翻白眼。
李義歎了口氣,徑直往四樓走去。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太過於順利了,三樓看起來似乎一直沒人來過,至少從李義上到二樓,一直到現在,都沒看見有人上來過。難道這又是誰給他下的套?
隨即搖頭苦笑,自己隻是個無名小卒而已,誰會那麽無聊,費盡心思地來害他?
正想著呢,李義來到了四樓。這裏的格局看起來有點像客棧,中間一條過道,兩邊全是隔間。
李義剛上來,就有丫鬟衝他打招呼:“公子這邊請!”
李義點點頭,來到一扇門前,丫鬟敲了敲門,說道:“老爺,人來了!”
門開了,一個丫鬟站在門口,俏生生地說道:“進來吧!”
李義訝然:“連身邊的一個丫鬟都這麽有氣質?果然是大老板啊!”
心裏感歎之餘,李義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誰知那丫鬟見李義看她,雙手一叉腰,狠狠瞪了他一眼,嚇的李義趕緊轉過頭去。
“咳,咳!”右邊傳來兩聲咳嗽,“恭喜閣下連過三關,請過來喝杯茶水吧!”
李義轉頭望去,見右邊擺放著一個方桌,方桌的左右各放了一張凳子,一個氣場十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右首邊。
李義心下奇怪:“不是要宴客麽?怎麽看起來隻有兩個凳子?難道隻打算請一個人?”
帶著疑問,李義緩步走了過去,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李義,神色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回複了正常,微笑道:“公子好才氣!好久沒見過這麽賞心悅目的詩文了!”
見李義仍舊站在那裏,招了招手,指著對麵說道:“公子不必拘禮,請坐吧!”
待李義坐定,中年男子又說道:“在下姓陳,名之憶,忝為這醉仙樓的主人,招呼不周,還望公子見諒!”
李義哪裏玩過這些文縐縐的段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下文了,但主人說話了,自己又不好不答,隻好硬著頭皮回道:“客氣!客氣!陳老板您太謙虛了!這裏吃的好,喝的好,丫鬟們又都很養眼,仆人們精明幹練,好得很,好得很!”
陳老板被李義的這一通不著邊際的誇獎弄的有些暈,不過總算明白了李義這是在誇他。
略一恍惚,隨即又恢複了鎮定,哈哈一笑,說道:“李公子果然是個妙人!”
陳老板拍拍手,吩咐道:“上菜吧!”
站在牆角的家丁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李義這時才注意到,四周站了五六個丫鬟傭人,這陳老板的排場可真不小!
見李義有些拘束,陳老板開門見山地說道:“李公子不必拘禮,隨意就好!”
其實李義也不是拘束,隻是很少與人打交道而已,遇到熟人他能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但遇到不認識的人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李公子?李公子?”
“啊?”李義緩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我……”他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陳老板笑了笑,對李義道:“公子的詩文,在下看過了,想不到公子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造詣。不知公子可有考取功名?”
李義撓撓頭,笑道:“沒考過,考那玩意幹啥?”
陳老板似乎談興很濃,繼續問道:“不知公子師承何處啊?”
李義回道:“哦!你是問我老師吧?我老師可多了,算起來,教過我的老師有二三十個吧!”
對麵的陳老板似乎很驚訝,歎道:“公子年紀輕輕,居然能集百家之所長,難怪,難怪……”
李義擔心玉鳳和李大柱在外麵等久了擔心,便問道:“這菜什麽時候能來啊?我著急走……”
陳老板一愣,笑道:“你果然有趣!”
隨即吩咐道:“取我那玉牌來!”
一個家丁走過來,雙手遞過來一枚玉牌。
李義接過,放在掌心端詳,隻見那玉牌晶瑩剔透,正麵是個陽紋雕刻的男子麵相,背麵是個繁寫的陳。
拿在手裏顛了顛,感覺並不重,李義隨口問道:“這小小的牌子,有什麽用啊?”
陳老板笑道:“在下在這京城裏也算是略有薄資,經營了一些店鋪,憑此玉牌,可不用花錢。”
“哦!那就是免費券了。”李義隨口應道。
陳老板一怔,還沒說話,李義又問道:“對了,剛才我在三樓呆了一陣子,沒見有人上來啊?難道我大唐的才子們這麽差勁,沒人能通過麽?”
陳老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不瞞小友,其實通過的人還是有的,隻是沒有進到這間房裏來罷了!”
李義不解,陳老板繼續說道:“往年偶爾也會有一些出類拔萃的才子來到這四樓。但近幾年,才子們寫出來的詩文都沒什麽新意,又或者說,沒碰到什麽上好的佳句,在下也懶得浪費時間了,就讓管家去招呼一下了。”
李義琢磨了一番,點點頭。
這時,丫鬟們端著幾個小菜過來。李義看看窗外,太陽就快落山了。雖然自己也確實餓了,但實在不忍心把玉鳳和李大柱丟外麵。
於是站起身,向陳老板告了個罪辭行,陳老板也不強留,隻是說日後有空一起喝酒,算是把今天的補上。
站在旁邊許久不說話的那個丫鬟忽然哼了一聲,李義朝她看去,那丫鬟幹脆扭過頭去,弄得李義一陣無語,不知哪裏得罪她了,隻好悶聲不語。
再次告罪之後,匆匆下了樓。
李義走後,剛才房間裏的那個俊俏丫鬟忽然一臉怨氣地說道:“爹呀!我真不明白,那麽多年輕才俊你不見,幹嘛非要見那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