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李義的自救
知道了對方的圖謀,李義就不慌了,至少在他們得逞之前,自己暫時是安全的,雖然被人利用的感覺並不好,但李義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權沒勢呢!
當下便哈哈一笑,對楊承祀說道:“楊師爺對我還是挺關照的啊!”臉上卻流露出一絲不屑。
看了李義的樣子,楊承祀眼角抽了抽,訕訕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不知公子……”
李義大手一揮,說道:“不必擔心,我認為楊師爺你的主意很不錯啊,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把我的護衛李大柱找來,我寫一封信,你讓他幫我送去,等我徒弟收到了信,自會前來。”
一聽李大柱,楊承祀的表情明顯不自然起來,畢竟是自己曾經的上司,而自己又背叛了他,現在要去見他,多少有些心虛。
李義似乎看出了他心裏的不安,笑道:“楊師爺可有什麽難處?”
楊承祀幹笑了兩聲,說道:“沒事,沒事!李公子稍待,我讓人送紙筆過來。”
李義望著他遠去,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草堂,小院,玉鳳和秀梅坐在小院的石桌前,李大柱習慣性地站在旁邊。
“秀梅姐,要不,我們去縣衙看看李大哥去吧?”說話的是玉鳳。
秀梅想了想,點點頭,道:“是該去看看了,一整天都沒消息,真是讓人不放心!”
李大柱正要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李大柱去開了門,見一個衙役站在門口。
那衙役問道:“你就是李大柱?”
李大柱點點頭。
衙役見他點頭,遞過來一封信,說道:“這是給你的信。”
李大柱接過信,心裏奇怪,自己在京城沒什麽熟人啊,怎麽會有人給我寫信呢?
玉鳳反應挺快,一個激靈跑過來,拉著他的袖子叫道:“快看看,是不是李大哥的信?”
李大柱一拍腦袋,可不是麽?在這京城會給自己寫信的人,除了李義,還能有誰?
趕緊把信打開,李大柱皺眉看了半天,玉鳳著急地問道:“柱子哥,李大哥都說什麽了?”
李大柱疑惑地看看玉鳳,尷尬地說道:“我不認識字……”
秀梅在旁邊等了半天,見李大柱看了半天就蹦出來這話,翻了他一個白眼,小手一伸,說道:“拿過來!”
李大柱趕緊把信遞過去,秀梅展開一看,見上麵的字寫得歪歪扭扭,不禁好笑,又擔心玉鳳和大柱等得急了,便念了起來。
這封信是李義用毛筆寫的,但他哪裏會寫毛筆字?不但寫的歪歪扭扭,還有好多字因為是簡體字,所以秀梅是連蒙帶猜,三人一起研究大半天,才勉強把信的意思搞懂,大致的意思是說,讓李大柱去找李彥欣,把真實情況告訴她,讓她前來相救。
秀梅想了想,對李大柱說道:“既然李大哥都說了,那你去吧!把這事兒告訴彥欣姐姐。”
李大柱哦了一聲,出門去了。
玉鳳小聲問道:“讓彥欣姐姐拜縣老爺做幹爹,你認為她能答應嗎?”
秀梅答道:“放心吧!我們能想到的,李大哥肯定也早就想到了,既然他在信上都這麽說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就不要為他擔心了。”
玉鳳聞言點點頭,不再說話。
乞丐那邊,也一直沒有馮公子的消息,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玉鳳撅起嘴,小聲抱怨道:“吃飯就你吃的最多!找你幫忙卻不見人了!我讓你吃,撐死你,撐死你,撐死你!”
見玉鳳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那裏小聲咒罵著,秀梅搖搖頭,也忍不住為李義擔心。
李義在縣衙大牢一呆就是三天,這三天過的可謂是舒爽愜意,因為有求於他,所以楊承祀特地交待了牢頭兒要好生款待李義,不得怠慢,否則縣老爺決不輕饒。牢頭兒隻當這人是縣老爺的什麽親戚,自然是不敢怠慢。所以這三天裏,李義不但沒受什麽折磨,每天有人幫忙打掃牢房不說,每頓都是餐餐有肉,李義懷疑,自己若是再這樣下去,每天光吃飯不幹活,隻怕是要長胖。
“白天黑夜交錯,如此妖嬈婀娜……”李義正悠哉悠哉地哼著歌兒,一邊合著節奏在做健身操。楊承祀急急趕來,見李義這麽悠閑,催道:“李公子,這又是一整天過去了,怎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
李義停下來,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慌什麽?拜幹爹這麽大的事情,她總要跟家裏的親爹商量一下吧?從這兒到李家莊有多遠,你應該比我清楚。”
楊承祀一想也對,點點頭,肅容對李義說道:“李公子最好能勸動她,否則,在下也救不了你!”
李義擺擺手,示意聽見了。楊承祀見狀,揮袖而去。
楊師爺走後,李義一改剛才的淡然,一臉的擔憂。他讓李大柱帶去的信,李彥欣應該早就收到了,因為怕她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比方說跑來劫獄。所以李義在信裏寫明了認縣太爺做幹爹的種種好處,尤其重點闡述了有個當官的幹爹,以後就不愁嫁了。那丫頭向來有相親恐懼症,看了信之後,想必會躲得遠遠的,這正是李義想要的效果。
第二天一早,楊師爺又來了。劈頭就問李義:“李公子,這一晚上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該不會是出了什麽岔子吧?”
李義無奈地攤攤手,苦笑道:“我又不是她爹,自然是無法決定她的想法啊!”
楊師爺一怔,一臉怒容地說道:“哼!李公子,醜話我可說在前頭,要是那李家千金不來救你,你也別怨我,要怨就怨那李老頭的丫頭不識抬舉!到時候李公子該發配還是該殺頭,我可幫不了你!”
見李義不說話,楊師爺又恨恨而去。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衙役,說要李義過堂。李義心想: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麽?不由擔心起來,一直以來,他都在擔心李彥欣會怎樣,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的處境。現在看這情勢,想必是縣令坐不住了,想要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