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終章
“歡迎你來參觀我的房子,怎麽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安博睿站在門口,他穿著的竟然還是剛剛英國剛剛發表的名為“雅典”的高定款。
言知晴麵色陰冷,半分笑意不帶,“安博睿你還真是好手段。”
她看安博睿笑意不減,更是諷刺道。
“滿意,我當然很滿意,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真是我們太低看你了。”
“我早說了,國內的警都是要媽媽來吃的孩子,怎麽可能抓到我呢!”安博瑞把人請到屋子裏麵。
刀疤大汗倒是沒有進去,他對著安博睿說了會話,打算把言知晴帶到另外一個屋子裏麵再享受享受。
安博睿自認是個通情達理的老板,自然是答應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不信你一輩子都被抓不到。”林卿璿惡狠狠看著他。
“那也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裏?”安博睿湊到林卿璿耳邊,麵露癡意,撩開她一頭青絲。
林卿璿冷笑,“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要不然你早晚要死。”
“我怎麽舍得殺你呢,我喜歡你啊!”聽到林卿璿說這樣的話,安博睿表現得很無奈。
“那前段時間對我動手的人是狗嗎?”林卿璿要是信了他那就真的是見鬼了。
“憎由愛生,我前段時間恨你了,自然想殺了你,可是現在偏偏又叫我愛你了,當然不會殺你。”
安博睿對著林卿璿眨了眨眼,“怎麽樣,滿意我的解釋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林卿璿說話毫不客氣。
她對於安博睿反而沒有了對刀疤大汗的虛以委蛇。
“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我做人做事幹幹淨淨,有什麽不好?”
安博睿顯得有些苦惱,“難不成要像你們那樣糾纏不清嗎才算是真愛?”
“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懂愛的。”林卿璿赤裸裸的嘲笑這安博睿。
囂張跋扈的模樣似乎真的不擔心會被安博睿如何。
“那麽愛是什麽呢?真是同你們那樣,你不愛我我愛你我愛你你不愛我,你追我跑你怕我跑追反反複複,我看著都累。”
安博睿歎了口氣,“如果愛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麽麻煩,我不懂這種愛也沒什麽關係。”
“愛是包容,而不是傷害,你如果學不會這一點你就永遠別想有人愛你。”林卿璿冷笑。
“你從根開始就誤解了,還以為會結出來好的果子?”
“不是,我前幾天想事情的時候忽然察覺了我對你的錯誤方式,我是不懂你們的愛的,那就應該用我自己的方法。”
安博睿露出了一個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
“愛她就是搞她喜歡強奸啊,表白有什麽用還不是會被拒絕,大不了蹲監獄,蹲監獄都不敢,敢說愛不愛的?”
“變態!”林卿璿麵色鐵青,“你真是夠惡心的,和言知晴一樣可憐又可笑。”
“我從於本心沒有什麽不對,難不成你和安震霖是談帕拉圖戀愛?”安博睿不屑道。
“得不到你的人,那我就要先得到你的身,待會去洗個澡,我們就開始吧,攝像機我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可以給安震霖寄一份過去欣賞欣賞。”
“欣賞?欣賞你是怎麽死的嗎?”安震霖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而同一時間,安博睿站起來就想要逃,卻發現自己已然動不了分毫。
真是可怕,他連全身無力都沒有察覺到,就這樣白白中了招數。
他恍惚之中才明白,為什麽林卿璿一直有恃無恐的。
林卿璿繞過安博睿的沙發,偕同安震霖站道了他麵前,“我剛才就說了,你如果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哎呀,看來,我這次是輸了嗎?”安博睿苦笑,他內心裏麵其實並沒有多悲傷,還好自己依然可以說話。
“你從一開始就輸了。”安震霖被安博睿之前的話氣得不輕,如果不是林卿璿拉住他,他早就上去狠狠揍安博睿一頓了。
林卿璿當然不會放手,安博睿的手段太多了,誰知道靠近他又會發生什麽?
能安全點就盡量安全點吧。
安博睿身上還穿著去談合同的藏青色商務西裝,昂貴的布料在這種環境下倒是和安博睿顯得很是相當。
林卿璿再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思去想這兩人不愧是兄弟,無論怎樣,竟然半分狼狽都沒顯露出來。
“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言知晴是我的人?將計就計?”安博睿若有所思。
看來林卿璿是故意跟過來的,這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沒錯。”林卿璿點頭,安震霖聞言,臉色更是不好。
安博睿笑了出來,“我讓人對安震霖做過人格側寫,如果他真的那麽愛你,在第一次讓你當誘餌之後,怎麽會第二次又讓你當誘餌?”
他惡意的攔著兩人,“他難不成不怕我對你做什麽而他來不及救你?還是說他沒有想象中那麽愛你?”
“你還真以為你策反了我身邊的人嗎?”林卿璿冷笑,嘲笑安博睿早已經是甕中之鱉而不自知。
之前放下狠話的保全人員有些純良的笑了笑,“我可是很愛現在這份工作的,非常時間當然要用非常手段嘛”
“你太狂妄自大了,不是每個人都順著你的預想走的。”安震霖冷冷的看著安博睿。
“還好,還好,我也就一般般狂妄。”因為全身半分力氣都沒有的緣故,安博睿已經慢慢變幻了姿勢。
不知是不是因為強迫症的緣故,安博睿即使滿頭大汗也要支撐自己保持之前那副高貴精致的模樣。
“有時候我真是嫉妒你們的勇氣啊。”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在安博睿德鎖骨上,他放鬆了神情,自然的問道,“我的周圍是已經都被包圍了嗎?”
“沒有錯,所以你便這一次無論如何也逃不了了。”林卿璿見他這幅模樣,心裏麵徒然有些無力。
即使到了這地步,這個人也不求饒嗎?
“這樣啊。”安博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看了林卿璿一眼又垂下眼眸,似乎隻是隨便掃掃而已。
“林卿璿,我可以問你件事情嗎?”
“這次怎麽變得那麽有禮貌了?”安震霖看著他就算這樣還要勾搭林卿璿,臉色黑得像是鐵鍋一樣。
“你信我喜歡你嗎?”安博睿沒有理會安震霖,隻是等待著她的答案。
林卿璿從來沒有讓安震霖失望過,連半分猶豫都沒有便是冷冷回答道,“我不信,也不接受。”
“那真是可惜了……”安博睿的聲音越來越低,在兩人的注視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詭異的,就像是安靜的睡著了一樣,大開的窗戶吹進帶著香氣的微風,他柔軟的短發貼在耳邊被風輕輕地吹拂著。
不知道是否林卿璿的錯覺,她似乎看到安博睿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恍惚間竟然褪去了陰狠,而撐出來一兩分天真。
帶著點少年青澀的味道,這種情況下,他怎麽睡得著,又怎麽笑得起來?
在三分鍾之後,林卿璿和安震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相視一眼想上前卻查看卻被保全人員隔開。
保全人員麵色不如同剛才的慵懶,反而十分嚴謹,“我去看,你們別動。”
在一番檢查之後,保全人員對林卿璿和安震霖搖了搖頭,“已經死了,他的牙齒裏麵有致命藥囊,剛剛咬破了,看來是早有計劃的。”
林卿璿頓時愣住。
為安博睿的決絕愣住,“他這次竟然不逃了嗎?”
安震霖搖了搖頭,眼神複雜,“他還是逃了,隻不過這一次,別人再也抓不住他的人。”
因為他本人已經死了。
“我沒有真的想要他死,他做了那麽多錯事,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的。”林卿璿看著那個沉睡的人,半分都看不出來他竟然沒了呼吸的模樣。
“這和我們沒有關係,他如果被警方抓住的話也就是死刑,和現在死沒什麽差別。”
安震霖安慰著林卿璿,她的心思果然還是過於柔軟了,安博睿本該是罪有應得。
“現在死掉可能還好一些吧。”林卿璿點了點頭,別過眼不在去看安博睿。
安博睿的衣裳在風中被吹的隱約浮動,手指搭在膝蓋上,保養修剪良好的指甲是粉嫩的紅色,帶著一點點月牙白。
隻是這個人,已經死了,人死為大,他們對於這個的恨,竟仿似一瞬間被清除抹平了一樣。
林卿璿看著言知晴的屍體有些感慨,“這些事情一一算下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
“她的母親不該插足於別人的感情,而我的父親不應該沒有責任感。”安震霖倒是顯得很有理智,麵癱的神情中隻對林卿璿帶著溫柔神色。
“安夫人沒有責任嗎?”另外一邊的保全人員不可思議的問道。“他覺得這兩個人有些自私了。”
“自然是有的,可是我不怪她。”安震霖看著林卿璿,眼底裏染上些笑意。
“我可不是聖人,別人的悲慘看看就好,沒有必要細讀。而自家人當人是要好好護著的。”
保全人員摸了摸鼻子,覺得真是這個理。
林卿璿歎了口氣,“我們走吧,之後安博睿的屍體該怎麽辦?”
“母親早就說過了,安博睿一生想要安家,等他過了四七之後,骨灰就埋在安家陵園吧。”
安震霖說到這裏的時候,皺了皺眉,“他生前的事情我不做多評價,而他死後的事情自己也不會知道,母親隻是要給自己一個安心罷了。”
而知道兩人踏進自家房子的時候,安震霖不得不說心裏麵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如同安博睿所說,這個計劃原本在設計的時候就十分冒險,冒險到他恨不得是時時刻刻把林卿璿拴在褲腰帶上。
安博睿不知道,陪同在林卿璿和他身邊的這些保全人員有很大一部分已經替換成了今年剛剛從警校畢業的人。
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監控著自己周邊的消息。
言知晴那種粗燥的監視又怎麽可能滿的過他們?
因為他們的通話被保護,根本檢測不到目標所在地,所以他們隻好等待安博睿主動初級。
而林卿璿一開始就知道背後有計劃人,在和安震霖爭執過後,安震霖還是不得不接受了林卿璿的計劃。
因為,林卿璿說的很有道理,他不可能因為自己不敢冒險,就把小星星一輩子關在家裏麵吧。
隻要有那麽一個威脅在他們就沒有辦法好好睡一天覺。
他們並不是烏龜,不能一輩子縮在殼裏麵,況且現在是安博睿正弱的時候,再等久一點修養好了的安博睿,會更加難以對付。
安震霖在去救林卿璿哪一天早已給自己下過承諾,等他把林卿璿救出來,隻要自己還有名在。
小星星要什麽,他都給。
在安夫人帶著小星星朝著她們兩人走過來的時候,兩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隻等著小星星如同往日那般撲過來。
無論如何,事情終於過去,雨過天晴了。
鑽石一般的光芒終於鑽透了厚厚的雲彩,落在了相視而笑的一家人身上,雖然未曾言語,可依舊溫馨。
半個月後,所有人終於從那樣沉悶的氣氛中走出來,安震霖甚至以周末快樂的名義,給全公司工作人員發了大大的紅包。
而同一時間,安震宕不容示弱的把林夢璿拉了出來,當著全公司的麵求了婚。
林夢璿很是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和姐夫,想要跺腳躲起來又被安震宕拉住,隻得躲到他背後來遮羞。
安震霖笑著在林卿璿麵上落下一吻,“我們是不是該去度蜜月了?”
“當然。”林卿璿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吻,她眉梢溫和柔情肆意,像是日出時分凝結在保加利亞玫瑰上的露水。
安震霖瞬間怦然心動,幸而這個人還在他身邊。
他們會一起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執子之手,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