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宸三年之亂（1）

  推門出去的時候，隔壁還在「炮」火連天中。 

  現在是寒冬，六道河口的河域都結冰了，河運上沒人，來往的商人也寥寥無幾，客棧自然也沒什麼生意。 

  所以趙月瑤的爹娘，就跑到十幾裡外的一個陸運官道口，擺了個茶棚。 

  賣茶和包子點心。 

  萬卓之所以敢在大白天，跟趙月瑤在柴房裡頭苟且。 

  也是因為那對彪悍的夫妻不在。 

  白鳳從井裡打出來水，燒好之後，去茅廁簡單把自己這一身的污穢給清洗了乾淨。 

  回來的時候，柴房裡頭還是沒有消停。 

  「小sao貨，說，哥哥棒不棒？」 

  「啊~哥哥厲害，哥哥最厲害了，快弄死我吧，弄死我！」 

  白鳳翻了個白眼。 

  又去廚房拿了點吃的，從後門出去。 

  剛走出去兩步，就遇到個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 

  走過去，低頭看他：「小孩兒，要吃點東西嗎？」 

  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逼著寒冬臘月的天氣還冷。 

  「奴兒姐姐。」小乞丐抬頭，約莫七八歲的樣子，皮包骨頭的瘦，這寒冬日裡，就穿著袖子和褲腿都斷了半截的夏衣，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全是髒兮兮的。 

  奴兒姐姐？ 

  白鳳看著小乞丐，腦海中的記憶告訴她，趙奴兒三不五時的，會拿些吃的接濟那些要餓死的乞丐。 

  為此沒少挨打。 

  想是自己也是乞丐出生，所以有同理心吧。 

  「吃吧。」將拿出來的半個餅遞給他。 

  小乞丐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沒兩下就吃完了，趙奴兒始終都冷眼瞧著。 

  林雲陽，這就是你當初跟我說，你要治理出來的無苦之國？ 

  如此幼小的孩子，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趙奴兒的記憶告訴她，這個六道河口，眼前這個小乞丐一樣的娃娃，多不勝數。 

  「吃好了？」她涼聲問。 

  「姐姐，你又偷東西出來給我們吃，那悍婦發現了，會打死你的。」小乞丐神色有些擔心。 

  「這不需要你管，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若是知道，以後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會給你送吃的出來。」白鳳視線冷漠的看著他。 

  小乞丐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原本溫溫柔柔，說話暖暖的奴兒姐姐，怎麼幾天不見成了這樣了？ 

  「姐姐，昨天下午我聽趙月瑤打你來著，你沒事兒吧。」 

  小乞丐平時就窩在這裡睡覺，昨天下午，趙月瑤要逼趙奴兒賣==身的時候，怎麼說都說不通，就是一通毒打。 

  趙奴兒哭喊得撕心裂肺的。 

  說什麼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做那等事。 

  「宸3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白鳳沒有理他，直接問道。 

  小乞丐神色一驚，垂下眼瞼：「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只管答我。」 

  「最大的事情，也莫過於白鳳門滿門被屠，淮南王被陷害慘遭抄家！」 

  白鳳看著這小乞丐，說到這事兒的時候，他的拳頭下意識的就握緊了，眼底也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