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送行
“阿辰,你到時候去寒峰應該會帶上黎家那丫頭吧?”李希芮又開始把矛頭指向了秦嘯天和黎楠。
“拒絕!”
秦嘯天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媽,我到寒峰去,又不是去旅遊的,一路上到處都是險境,她一個姑娘家家怎麽可能和我一起去!”
一年一度的道交流會,一路上危險重重,不管是哪個犄角旮旯裏麵,可能都會藏著一個道高手。
而且不管是仙界還是這地球上的道界,都隻有一個規則,強者為王!
燒殺搶奪,毀屍滅跡,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弱者,就不該存在!
修煉之人,沒有一個人是菩薩心腸!
“唉,可憐黎家那小丫頭了,你一走,她見不到你,就隻能陪著和我一起睹物思人了。”李希芮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秦嘯天聞言,無奈的看了看了李希芮,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根本就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糾纏下去。
“阿辰,此次的行蹤一定要小心。”秦越山走上前來拍了拍秦嘯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們說的也就這麽多了,作為一個男人,他並不願意用自己的語言去表達對對方的關心。
有時候,一個眼神也能讓對方暖意滿滿。
“我知道!”
秦嘯天點了點頭:“我給你們的護身符一定隨時隨刻帶在身上,千萬不要離身。”
劍派雖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什麽動靜,但不代表對麵就不想追究秦嘯天殺了大長老的這件事。
萬一在什麽時候突然對秦家下手,有護身符的保護,就算是化神者那也不足為懼!
“我們知道了!”
李希芮走上前去揉了揉秦嘯天的小腦袋瓜:“你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小心…”
本想還在說些什麽,卻突然看到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黎家那小丫頭?她怎麽會來?”
秦家門口,黎楠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
秦嘯天看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眼神看向李希芮:“黎楠,你怎麽來我家?”
話雖然是說給黎楠聽的,但質問的人卻是自己的母親。
他決定今天離開濱州的事情隻告訴了秦越山和李希芮,其他人一概不知,黎楠怎麽會突然過來?
李希芮躲避著秦嘯天質問的目光,輕輕的咳了兩聲。
“阿姨告訴我你今天要離開濱州。”
黎楠一點一點的走近秦嘯天:“我過來送一送你!”
“咳咳!”
李希芮聽到黎楠說的話,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你這個小丫頭,這還沒過門呢就已經站在秦嘯天那邊了,這一轉眼就把我給出賣了!”
語氣雖然有些抱怨,那很明顯能聽得出其中的開心,而且李希芮那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不需要你送,我自己坐車去就行。”秦嘯天淡然的說道。
“那我送你去車站!”黎楠的眼睛緊緊的望著秦嘯天,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懇求。
她沒有其他的要求,她隻是想親自送一送他。
秦嘯天皺了皺眉頭:“行吧。”
秦嘯天輕輕的點頭答應了。
秦越山和李希芮兩個人秦嘯天送出門,眼裏滿是不舍,直到再也望不見秦嘯天的背影,兩個人才返回家中。
但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麵,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生安靜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秦嘯天漸行漸遠。
不會有人想到,這個女生會是馮家的大小姐馮婉兒。
就算是秦嘯天也根本想不到,在他臨走的時候,會有一個女生悄悄的躲在角落裏親自為他送行。
他更不會知道,上一次就在他離開濱州前往赤狐特擔任教官的那一次,馮婉兒也用相同的方式為他送行。
馮婉兒也很想和黎楠一樣光明正大的站在秦嘯天的身邊,滿眼希望的看著他離開,但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在火車站停下,秦嘯天踏上火車的那一刻,黎楠的眼角偷偷的流下了淚水。
火車急行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黎楠的視野裏。
火車上,人群繁雜,十分吵鬧。
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比如坐在走道上麵抽煙的農民工,還有坐在座位上一直教訓著自己家小孩的婦人,還有不停的在車廂裏跑來跑去的熊孩子。
嘈雜,而又聒噪!
車廂裏麵始終彌漫著一股汗臭和腳臭的味道,久久彌散不去。
秦嘯天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不停向後倒去的樹,顯得如此的孤獨。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都是秦嘯天第一次獨自一人坐著火車離開濱州,離開江州省,他還記得上一次就在他死的那一刻,他的腳都是停留在濱州從未踏出過的。
這一世,他不願意坐飛機,更不想走路,雖然說他一旦走起路來可以比火箭還快。
但是距離七月十八的道交流會還有幾天的時間。
他想在道交流會開始之前,安安靜靜的做一回普通人,這一次的他不再是仙界的劍神,更不是仙帝,他隻是一個平凡的大學生。
秦嘯天的身邊坐著兩個小女孩,年紀看起來並不大,臉上還有微微的嬰兒肥,應該是兩個還在上學的學生。
這兩個女生性格差別很大,一個十分熱情,而另一個卻十分冷淡,一個不停的東瞅瞅西看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另外一個隻是單單的看著窗外,麵色平靜。
“花花,這個人好奇怪哦,他從一上車就一直坐在那裏動也不動,就一直看著窗外,也不玩手機,也不說話,你說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那個特別開朗的小女孩,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小聲的說著,她嘴裏所說的奇怪的人就是秦嘯天。
她自己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了,秦嘯天肯定聽不見的,但是事實上,隻要是秦嘯天想聽的,這火車上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逃得過他的耳朵和雙眼。
就算是正在駕駛火車的機長打了幾次方向盤,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花花,你為什麽不講話呀?”
那個被叫做花花的女孩子依舊望著窗外,沒有半點要回應的意思。
“花花?”
十分開朗的那個女孩子,拉了拉花花的衣角,小聲的問道:“你今天怎麽了?這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有什麽心煩的事和我說呀?”
“小草,安靜一點!”
花花回過頭,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又一直喋喋不休的小丫頭,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出門前你爺爺交代過,你一定要聽我的話,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小草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聽我的,安靜一點點。”花花輕聲說著,視線卻轉到了秦嘯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