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負重俯臥撐
一周的時間倏忽而過,在家裏rua了兩天貓主子的孟晏書,也早已經在貓主子懷疑他失業的目光中上班了。
阮甜甜提前和孟晏書確認了今天他在醫院的上班時間之後,就出發到醫院複查了。
這幾天可能是傷口恢複的原因,她天天晚上癢的睡不著,結果每次半夜她起床到廚房喝水就會碰到同樣來倒水的陸天澤。
說實話家裏多了一個人真的一時還蠻難習慣,尤其她還傷著。
不過幸好今天就可以拆線了,她這幾天換藥的時候看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26號阮甜甜請到3號診室。”
阮甜甜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聽到電子聲之後就站起來往3號診室走。
果然孟晏書坐在裏麵,他正在和上一位病人交代喝藥的注意事項,病人和家屬都在一邊認真記著。
“來啦,先讓我看看傷口。”
孟晏書交代完轉過來就看到剛走進科室的阮甜甜。
阮甜甜今天來特地穿了個短袖,把外麵的外套脫了就可以看到胳膊上的傷口。
“恢複的很不錯。”孟晏書一邊看一邊到旁邊洗了手套上一次性醫用手套,“現在我給你拆線,應該是不疼的,你別怕。”
“孟醫生最近還好嗎,我看網上大家討論的蠻久的。”
阮甜甜看著給自己拆線的孟晏書,不過才剛剛上午十點,她已經是他看的第26個病人了。
後麵的休息區還有大把的人群在等待,每天都是高負荷的工作,結果還要承受病人家屬的醫鬧,還有人沒有底線的做職業醫鬧。
“沒什麽,就是家裏的貓被我rua的以為我失業了。”
孟晏書笑了笑,這樣的醫鬧他這麽多年見過太多了,治好了甚至會下跪來對醫生感恩戴德,沒治好就要辱罵甚至是拳腳相向。
醫生也隻是一種職業不是神,幸好那些不理智的采取極端手段醫鬧的隻是極少數,不過這幾年隨著醫鬧數量的增加,報考的醫學生確實一年比一年少了。
阮甜甜聽到孟晏書輕鬆的回答就知道這幾天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孟晏書算上本科實習,已經在醫院呆了十四五年,早就練出了遠超普通人的心胸了。
換完藥,因為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阮甜甜上菜市場買了點菜之後就回家了。
回到家就看到陸天澤正把圓圓放在背上做俯臥撐,團團在旁邊計數,一邊計數還一邊說快點輪到他。
阮甜甜把菜放到廚房,看著客廳地上肌肉賁張的陸天澤,對方估計已經做了好一會,臉上和胳膊上的汗已經聚起來流下來。@醋溜兒文學發最快-@
“48,49,50,到我了,到我了!”
團團數到50,興奮的要換圓圓下來,他也想坐在粑粑身上。
“好。”
陸天澤說著慢慢趴下,讓圓圓穩穩地從他的背上爬下來,然後等團團在背上坐好之後又開始繼續做俯臥撐。
阮甜甜看了一會,心裏頗有些觸動,她也幻想過這樣的父親。
強大溫柔,能讓自己安安全全的趴在對方的背上。
可是她沒有。
阮甜甜腦海中閃現小時候那個所謂的父親喝醉了酒,回來把煙頭燙在她胳膊上的樣子。
後來那個所謂父親在她四歲的時候因為當街鬥毆把別人打殘了,判了坐牢20年。
之後她就跟著奶奶生活了。
大家都覺得孩子小,記不住事,但是她的小時候,曆曆在目。
“麻麻要不要來試試?”
“麻麻也來,這個好好玩。”
團團圓圓似乎很喜歡坐在爸爸的背上,看阮甜甜站在一邊發呆還以為阮甜甜也想試試。
“要試試嗎?”
陸天澤停下來,用放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他平時也經常把啞鈴片放在背上負重俯臥撐,阮甜甜坐上來應該可以。
“那好吧。”
阮甜甜看著團團圓圓期許的目光就答應了。
阮甜甜的體重對陸天澤來說的確不重,陸天澤一口氣又做了50個俯臥撐才休息。
阮甜甜從陸天澤的背上下來還有點羞,這算是兩個人重逢之後第一次親密接觸,陸天澤背上滾燙的肌膚讓阮甜甜有點手足無措。
而那邊馱著兩個寶寶和阮甜甜做了一上午俯臥撐的陸天澤隻感覺精神倍增,有兩個寶寶,尤其阮甜甜也在身邊,他做運動的時候特別有動力。
“我先去準備午飯了。”
阮甜甜扇了扇有些發燙的臉,呼,自從陸天澤住過來之後,自己對他的那種陌生感也去除了好多。
“嗯,那團團圓圓還要不要玩舉高高呀?!”
陸天澤看著阮甜甜有些發紅的耳尖,心裏也挺高興,總算是和小姑娘的關係沒那麽僵了。
“我要!”
“我要!”
兩個粉團子同時舉手,臉上全是興奮。
“那就一個一個來!”
陸天澤話還沒落音就把圓圓舉了起來,惹得圓圓一陣尖叫。
阮甜甜在廚房裏聽著團團圓圓和陸天澤的笑聲,或許讓陸天澤住進來的決定是對的,最近兩個孩子明顯愛笑了很多。
這或許就是父親給他們的力量。
“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阮甜甜正在擇菜,陸天澤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嚇得阮甜甜一驚,差點把手裏擇好的芹菜扔到了垃圾桶裏。
“沒有,沒有,你去帶團團圓圓就好了。”
阮甜甜還不習慣陸天澤在身邊,總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他們兩個剛剛玩累了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來幫你洗菜吧。”
說著陸天澤就拿著阮甜甜擇好的菜開始在水池洗。
這還是嚴叔教他的,在家裏要多承擔一些家務,這樣可以讓女孩子多一些好感。
所以萬年不休假,天天加班的陸天澤自從住進這裏之後,天天按時就下班,周末也休息了。
這也讓公司的助理團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陸天澤並不知道他的一個無心的舉措,卻會被人過度解讀。
沒開燈的屋子裏暗的看不清屋裏的輪廓,隻中間人影一動才發現原來屋子中間還有個人。
“你是說,陸天澤最近一周每天到時就下班,周末也休息了。”
“是的。”
“去吧,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你在助理團裏再謹慎些行事。”
說完話,那人又重新融入了黑暗,彷佛從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