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明目張膽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有些不受控……
席臻當時回過神來時,被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眼中顏色有些深。
如果說先前的一些異樣情緒,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有些荒唐,可經過了昨晚以後,席臻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他對郝燕,似乎動心了。
否則,不會在她不小心和他一起跌倒進沙發時,會情難自禁。
因為席臻根本就沒有喝醉,怎麽可能會把她錯認為女友,那樣說,不過是給自己沒能控製的衝動找了個借口,借此打消她的誤會。
久違的感覺。
這樣的動心來得毫無道理,甚至無跡可尋。
自從早年女友去世以後,席臻始終都孤身一個人,沒有女人能夠再近他的身,準確的說,是他把異性都隔絕了,這也是家裏父母時刻操心他婚姻大事的原因。
按照他們的想法,生怕他有天會遁入空門。
郝燕不同,她是席臻自己選擇的,答應了她提出來的協議婚姻。
隻是雖然扮演著一對假夫妻,但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無形中,她已經進入了他的生活裏。
身後的秘書,看著席臻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之中。
剛剛在會議上,他又一次的走了神。
看起來像是被什麽事情所困擾著,秘書很擔心,想要試探的詢問兩句。
正要開口,席臻渙散的眼神聚焦,轉頭吩咐他:“李秘書,等會安排車,我想去一趟墓園。
墓園裏的人不多。
席臻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墓碑前。
他半蹲下來,伸手撫著墓碑上的照片,“小鹿,你期盼的事情,我好像做到了……我以後還會繼續來看你,但是,我也要有新的生活了,你會替我開心的,對嗎?
女友臨走之前,曾拉著他的手,讓他不要忘了她,但不希望他永遠沉浸在悲傷中,可以重新找到陪他走下去的人。
照片裏年輕的女孩子,笑容明媚,仿佛在給他鼓勵。
秘書則非常的激動,覺得他終於願意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了。
郝燕白天上班的時候,時不時的還想起昨晚秦淮年說“我知道了時的笑。
她總有種忐忑的感覺。
這種感覺,等到傍晚她回到公寓時,就被驗證了不是多想。
郝燕打開門,看到客廳裏多出來的高大身影,驚的下巴都差點掉了。
她有些玄幻,甚至還望了望四周的陳設,一度以為自己回的不是席臻的公寓,而是壹號公館。
客廳裏,秦淮年正單手插兜,大肆肆的站在那。
郝燕錯愕,“秦淮年,你怎麽在這裏?
牽著他另一隻大手的糖糖,笑眯眯道,“是我帶爸爸來的!
郝燕看著他們父女。糖糖呲著一排小乳牙,和她解釋,“阿姨有事請假了,我就給爸爸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幼兒園門口來了輛灑水車,我和小朋友們都跑去玩,爸爸為了保護我,弄濕了衣服
,我順路帶他過來換衣服!
郝燕:“……
糖糖念的幼兒園,還是去年的那一家。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明明是離壹號公館很近,這裏怎麽可能順路。
她一臉懷疑。
糖糖大眼睛忽閃忽閃,“爸爸說,想要看看我們現在居住的環境,所以,我就帶他來參觀!
秦淮年這時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穿著深色的西裝,不是很明顯,仔細看的話,外套和裏麵的襯衣幾乎都濕透了,現在雖然五月中旬,但北方氣候偏涼,這樣很容易生病。
郝燕不由道,“秦淮年,你先跟我上樓吧,把衣服換下來!
秦淮年就等著她開口,“好。
他摸了摸女兒腦袋,便往樓上走,絲毫沒有不自在,像是在逛自己家一樣。
郝燕默默的跟上。
上樓前,她想了想,還是給席臻打了通電話,詢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郝燕和秦淮年和好的事情,她並沒有打算隱瞞席臻,隻是秦淮年今天的舉動實在太明目張膽了,還是避免被碰到才好。
席臻回道,“可能會晚一些,有個飯局。
郝燕說,“嗯好!
聽到他會晚歸,她鬆了口氣。
另一邊的席臻和她有不同的心情。
他接起電話時,剛重新回到了車子裏。
從墓園回來以後,中途路過商場時,席臻讓司機停了車。
此時他的手裏,多了個細長的紅色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精致的鉑金項鏈,如果說特別之處,就是吊墜,燕子的形狀,眼睛點綴細鑽。
和郝燕的耳釘,似乎是同個係列。
席臻前不久逛街時就看到了,剛剛心中一動,想要買來送給她。
導購說他有眼光,也很幸運,因為這是珠寶大師不對外銷售的係列,但去年時耳釘被割愛出去,所以這條項鏈輾轉後也到了店裏。
席臻道,“把晚上的飯局取消吧!
這還是第一次,郝燕打電話詢問他。
秘書怔愣,“席總,您不去了?
席臻嘴角含笑的點頭,“嗯,送我回家。
進到臥室,秦淮年已經在四處打量她的房間,薄唇勾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他很滿意。
房間裏到處都隻有郝燕一個人的氣息,可見從未有過別人踏入。
郝燕走到他麵前,催促著說,“快把衣服脫下來,處理一下吧!
她抬手,想要幫忙。
秦淮年按住,將她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薄唇落下。
濕潤的舌鑽入。
他沒脫自己的衣服,反倒是大手徘徊在她的衣擺處。
郝燕急了,推他,“秦淮年,你別鬧了!
除了臉上羞赧的酡紅以外,還有些明顯的慌張。
秦淮年占到了便宜,沒再逗她的鬆手,眼神示意,“裏麵是浴室?我洗個澡。
郝燕皺眉,“你還要洗澡?
秦淮年點頭,“嗯,灑水車的水很髒,不舒服,而且也怕會著涼。
郝燕隻好道,“那你快點……
隔著一道浴室門,裏麵水聲嘩啦啦傳出。
郝燕坐在床邊,內心很焦急,隻是眼神卻仿佛被牽引般的往浴室方向看,莫名口幹舌燥的。
她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