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我喝多了
莊沁潼攙扶著莊老夫人。
她之前追著秦淮年一起出國,離開莊家四個月時間,現在回來了,每天都陪著莊老夫人,要在對方麵前彌補一下這段時間缺失的孝心。
畢竟,在莊家她全靠莊老夫人的依仗。
莊老夫人有聽戲曲的愛好,莊沁潼今天就是陪她過來的,隻是沒想到,看見了街道的對麵一幕。
郝燕微低著頭,睫毛垂落,陽光下有些楚楚動人。
一旁的秦淮年大手拉著她,鏡片後的眸光裏隻有溫柔。
那晚時,月色不明。
莊沁潼沒有看清楚,無法確定是不是秦淮年的車,可此時,卻看的真切,那輛商務車是秦淮年無疑,兩人一起坐了進去。
她震驚不已。
莊沁潼曾經籌劃好的前途,都被郝燕毀掉了。
而郝燕卻取代她,成為了最優秀的服裝設計師,而且還擁有甜蜜的愛情,以及莊家賦予的親情。
她不僅是嫉妒,而是忌恨,她見不得郝燕如此幸福。
所以莊沁潼暗中籌劃,終於讓秦淮年和她分了手,再讓她獲得莊家千金身份的同時,被動的嫁出去,雖然結果和預想之中的出現了偏差。
但郝燕最終還是嫁了人,她和秦淮年就徹底完蛋了。
這讓莊沁潼心中痛快了不少。
可是,他們竟然還在一起?
莊沁潼眼底陰陰沉沉的。
莊老夫人發現她的異樣,也順勢看過去,隻不過那輛商務車已經行駛離開了,再加上年紀大了有些花眼,很困惑的問,“沁潼,你在看什麽呢?”
“沒什麽!”莊沁潼回神,不動聲色的收斂起情緒,笑著道,“姑奶奶,戲曲要開始了,我們快進去吧!”
莊老夫人不疑有她點頭。
陽光依舊明媚。
寫字樓裏依舊都是忙碌的身影,會議室裏氣氛嚴肅。
百葉窗落下,會議桌員工圍坐著,匯報的經理滔滔不絕,所有人都看向亮著的投影布,隻有席臻,眼睛有些不聚焦。
這樣重要的會議裏,他卻走了神。
經理匯報結束,房間就變得安靜下來,還是站在身後的秘書提醒了他一聲,“咳……”
席臻這才抽回思緒,開口道,“今天就先到這裏,散會!”
會議結束,秘書跟著席臻走回辦公室。
剛剛會議上出現的小插曲,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天,席臻似乎頻頻會走神。秘書跟在席臻身邊也已經多年,知道自從女友去世後,他生活裏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中,百分之百的投入,機械又麻木,用這樣的方式來填滿時間,還從未出現過
會議中開小差的情況。
不過,似乎有件事。
婚後的席臻眉眼間依舊籠罩著憂傷,隻是似乎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淡了許多。
秘書關心的問,“席總,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煩惱的事情?”
席臻聞言,沉默了須臾,“的確是有一點……”
彎月四周繁星點點,映襯著黑墨色的夜穹。
牆上時鍾已經十一點了。
郝燕下班後去了趟工作室。
忙碌的很晚才回來,所以也才剛洗完澡,頭發沒吹,簡單用毛巾擦了擦。
她口渴,想要下樓去倒杯水。
糖糖和女傭都已經睡下了,一樓也靜悄悄的。
郝燕經過客廳時,發現有幽幽的燈光,沙發上隱約有個輪廓,光線的關係,看不太清楚,手中夾著的煙有白霧繚繞。
她停下腳步,不確定的喊,“席臻?”
沙發上的影子微頓,聲音有些啞,“唔,燕子,你還沒睡。”
席臻抬起頭的同時,很紳士的將手中的煙掐了。
他教養極好,雖然有煙癮,但知道家裏有小孩子,從來不在室內吸煙,哪怕想要抽了,也會去外麵的陽台,剛剛以為她們母女都睡了。
郝燕朝他示意了下手裏的水杯,笑著走過去,“你喝酒了?”
離得近了,除了聞到被煙味蓋住的酒氣,還有他眼裏的迷蒙。
席臻點頭,舌頭稍微有些大,“嗯,晚上有個飯局。”
他像是有些不勝酒力的樣子。
郝燕有些意外,上次秦嶼故意和他拚酒那次,把秦嶼喝成了爛泥,他的狀態還很清醒,今晚卻不知喝了多少,坐姿有些癱軟。
臉上除了醉意,還有疲憊的影子。
席臻和秦淮年一樣,每天都有堆積如山的工作,以及各種應酬。
想到秦淮年,她心中柔軟。
郝燕見他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動,想必是酒意上頭,沒什麽力氣上樓,所以好心的上前,“席臻,要不要我攙你上樓?”
席臻被她看穿,不好意思的笑著點頭,“好,那麻煩你了!”
郝燕走過去,準備將他攙起來。
席臻借由著她手臂的力量站起來,客廳裏隻開了一盞落地燈,光線晦暗,他的拖鞋不小心被郝燕踩到,再往前邁的時候,頓時跌撞。
郝燕急聲,“小心!”
她下意識都想要去扶,隻是力量不夠,反倒栽進了沙發裏。
而席臻,順勢也倒在了她身上。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實在是尷尬,郝燕急忙的想要坐起來,壓在她身上的席臻卻沒有動。
郝燕皺眉,“席臻……”
席臻默聲的凝視著她。
朦朧的光線裏,郝燕清湛的眼眸像水晶一般,蘊含著光彩。
席臻看的有些失神。
這是頭一次,兩人距離這樣近,甚至呼吸都可以相抵。
屬於她身上的氣息,繚繞在他的鼻端,席臻喉結微微滾動,心裏好像突然有個火把,點燃了夜。
察覺到眼前的五官在擴大,郝燕陡然一驚。
從他的眼睛裏除了迷蒙的醉意,隱隱還有異樣的灼熱。
當席臻的吻落下來時,郝燕很迅速的偏頭避開了,但他的嘴唇還是碰觸到她的脖頸處。
柔軟的皮膚,仿佛能刺激到人的感官。
席臻的手伸向她的細腰。
郝燕驚慌的睜大眼睛,奮力的推他,疾聲道,“不要,席臻!你喝多了!”
席臻動作頓住。
觸及到她張開的瞳孔,裏麵全都是惶惶不安,他驚醒般翻身坐起來,眼神裏的狂亂也在一點點恢複鎮定。“對不起!”席臻歉意的開口,“我喝多了,把你當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