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7章,你說夠了沒
畢竟是自己不小心,郝燕再次致歉,“顧夫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電梯裏站著三個貴婦人,因為光顧著聊天,沒有注意到電梯早就到了,所以慢一步的往出走,剛好和著急往裏麵進的郝燕撞到了一起。
而被撞的貴婦不是別人,正是顧夫人袁鳳華。袁鳳華一如既往打扮的很是珠光寶氣,非常的雍容,隻是那張臉卻太過於刻薄,“一句抱歉就行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裙子是最新的限量版,上個月f國時裝周剛買回來的
,若是被弄髒了,你一個孤女賠得起嗎!”
郝燕昂著頭,不卑不亢的說,“撞到你是我不小心,我道過歉了,外賣的湯沒有灑,我沒有弄髒你的裙子!”
旁邊另一位貴婦開口,“鳳華,這位我怎麽看著眼熟,是不是以前你們顧家的養女啊?”“沒錯就是她!”袁鳳華麵露鄙夷,“當年我們家老顧迫於情麵,好心收養了她,好吃好喝的供著她,結果根本是個小狐狸精,竟然偷偷勾引我兒子,把他迷得團團轉不說,
她背地裏還在外麵跟野男人亂搞,五年前被搞大了肚子,簡直不要臉,顧家早就把她攆出去了!”
其他的貴婦和袁鳳華同仇敵愾,都用嘲諷的目光看著她。
那些目光都是有形的,郝燕哪怕內心再強大,也覺得難以忍受,她沉聲問,“你說夠了沒?”
袁鳳華輕蔑的笑了,“怎麽,這些丟人現眼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做的嗎?”
郝燕眼瞳裏迸出銳利的芒,聲音冷冽,“顧夫人,五年前的事情,你脫得了幹係嗎!”
袁鳳華臉上表情有些掛不住,眼神閃爍。她冷哼了聲,抖了抖裙擺,露出不跟她一般見識的神情,“郝燕,我告訴你,東城在la已經有女朋友了,他們過不了多久就要訂婚了,你別想再糾纏我兒子,這輩子都死了
這條心吧!”
說完,袁鳳華便扭著腰跟其他貴婦一起離開了。
電梯門緩緩關上。
郝燕一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望著不斷攀升的紅色數字,心髒像是被繩子勒住了。
五年了,曾經酷帥的少年早已經不屬於她,在她五年前那場意外失去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他。
現在知道他快訂婚了,她連難過的資格都沒有。
電梯門再次打開時,見她遲遲沒有上來的江暖暖,正焦急的等候在外麵。
看到她的臉色,關切的問,“燕子,你沒事吧?”
郝燕搖了搖頭,“我沒事!”
看向前麵的兒科病房,想到裏麵活潑可愛的女兒,郝燕重新打起了精神。
一起吃完了飯,江暖暖就有事離開了,病房裏隻剩下母女兩個的溫馨。
夜,繁星滿天。
病床上,糖糖白嫩的小手揉著兩隻眼睛,郝燕放下故事書,柔聲的說,“寶貝困了吧?快睡吧!”
她順勢看了眼表。
糖糖聲音糯糯的問,“媽媽,糖糖睡著以後,你又要去加班了嗎?”
美名其曰的“加班”令郝燕著實尷尬,她心虛的點頭,“嗯……”
她和秦淮年的那段關係裏,每個周末,她的夜晚都是屬於他的。
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有一顆纖細敏感的心。
糖糖從小就很懂事,是個貼心的小棉襖,此時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她,奶聲奶氣的說,“都怪糖糖身體不好,才讓媽媽這樣辛苦,對不起媽媽,糖糖是個小拖油瓶!”
郝燕心頭發緊。眼前氤氳一片,她聲音堅定的說,“寶貝,不許你這樣說!你不是拖油瓶,你也沒有對不起媽媽,是媽媽對不起你,沒能讓你早點離開醫院!糖糖,擁有你,是媽媽這輩子
最幸福的事情,知道嗎?”
“嗯嗯!”糖糖甜甜的笑了,然後乖巧的閉上眼睛,“媽媽晚安,麽麽噠~”
郝燕俯身,在女兒額上印下溫柔的吻,“麽麽噠!”
等到床上小小的人兒呼吸勻長後,她站起身,掖了掖被角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
已經九點鍾了。
郝燕在洗手間裏快速化了個妝,便想要攔車去往壹號公館。
剛走出醫院大樓,手機就響了起來。
郝燕驚訝,“喂……任助理?”
半個小時後,十字路口處,一輛奢華的勞斯萊斯緩緩停靠。
任武替她打開後車門,裏麵秦淮年正交疊著長腿而坐,姿態慵懶隨意,卻給人優雅矜貴的感覺。
似乎是剛應酬完,他正在抬手捏著眉心,側臉線條都是疲憊的影子。
站在路邊的郝燕還有些受寵若驚,遲疑的鑽進了車裏。
以往哪次都是她自己前往他的房子,這樣破天荒的過來接她,著實讓她感到莫名。
郝燕一頭霧水,“秦總,怎麽會過來接我?”
秦淮年顛倒眾生的臉側過來,眸光在她臉上微微停頓。
觸及到她五官表層精致的妝容時,頓時眉頭蹙起,有些不太愉快。
等到收回視線後,秦淮年漫不經心的回,“剛好順路而已。”
郝燕沒再多問。
倒是秦淮年頓了下,又仿若不經意的說了句,“晚飯後,我把藥都吃了!”
怎麽聽起來像跟她報告一樣?
郝燕點頭,“哦!”
勞斯萊斯駛過十字路口,融入在霓虹裏。
到了壹號公館,放下他們兩個人,司機就載著任武離開了,不敢耽誤老板的良辰美景。
進門後,秦淮年脫掉西裝外套,沒有立即將她往床上拽,而是懶懶的吩咐她,“進去洗個澡!”
郝燕一愣,她嘴邊噙著笑說,“我已經在家裏洗過了!”
她陪著女兒畫了一下午的畫,最後弄到身上不少顏料,傍晚的時候,母女倆一起洗了個澡。
秦淮年道,“重新洗,把臉上的妝卸了。”
郝燕:“……”
她這會兒才明白,他重點在後麵。
郝燕抿唇了兩秒,然後走到他麵前,用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彎彎著眼睛故意撒嬌,“秦總,可不可以不卸呀,很麻煩的!”
秦淮年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眉間,笑的比她還要勾魂動魄。他說,“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