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1章,這是什麽]
“……”桑曉瑜哭笑不得。
明明剛才走的那樣瀟灑,這會兒卻又斤斤計較起來了!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桑曉瑜扯了扯他的袖子,繼續往前走,前麵橫道有汽車經過,她腳步就停頓了下,等再重新抬起時她忽然低呼了一聲,“哎喲!”
低頭檢查,鞋跟竟然斷了。
她平時不怎麽穿太高跟的鞋子,隻有三四厘米,怪就怪在步行街上的路是石磚鋪成的,鞋跟卡在了空隙裏,好在沒有扭傷到腳踝,隻是走起路來難免困難。
一瘸一拐走過路口後,身旁的秦思年低頭猛吸了兩口煙卷,然後掐滅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快步上前,背著身子半蹲在了那,兩條手臂向後。
“上來!”
桑曉瑜看著燈光下寬厚的背脊,一時傻住,“啊?”
“我讓你上來,我背你走!”秦思年側頭催促她。
桑曉瑜杵在那沒動,猶猶豫豫的扭捏著,“不用了吧,我這樣也能走,而且應該也沒有多遠就到停車的地方了!”
秦思年充耳不聞,保持著那個姿勢。
桑曉瑜見狀拗不過他,咬唇害羞的爬上了他的背,兩條手臂像是猴子一樣勾住他脖子,抬高的腿彎被他向後伸的手臂給樓主,很輕巧的站直以後,兩條大長腿繼續往前。
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桑曉瑜忍不住問,“禽獸,沉不沉啊?”
“該減肥了。”秦思年回了句。
“……!”桑曉瑜握爪,自古以來,不管是多大年紀的女人,除了容貌就是對體重方麵最為在意的,她羞惱的就要掙紮下來,“放我下來自己走!”
秦思年手臂的力量收緊,將她往上托了托。
“逗你玩,還可以再重一點,以後多吃!”他勾唇,笑意直達眼底,末了又邪氣的補充了句,“胖點做的時候摸著手感好!”
桑曉瑜聽到前麵剛要開心,聽到後麵頓時臊得慌,就知道他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來!
時間晚的關係,熱鬧的步行街上人已經不多了。
趴伏在他的肩膀上,回頭望著越來越遠的江岸,她情不自禁的就喃喃了聲,“以前也有人這樣背著我走……”
“前男友?”秦思年手臂肌肉僵了僵。
“嗯。”桑曉瑜不假思索的回。
這條步行街和大學記憶裏重疊,可能是剛剛才從池東嘴裏得知背後的真相,倒不是對這段感情有多麽的遺憾,隻是她覺得有幾分感慨從此蕭郎是路人的感慨而已。
其實現在想一想,除了分開時的激烈和不堪,也有不少美好的回憶,畢竟都是青春留下來的印記。
驀地,秦思年忽然停住了腳步,隨即毫無預兆的鬆了手。
隻聽見“砰”的一聲響。
桑曉瑜結結實實的坐在了地麵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喂!”
什麽人呐,說扔就給扔下來了!
好歹也是個大活人啊,幸虧她反應靈敏又手腳麻利,不然非得摔成個半殘不可!
秦思年雙手插兜,眼角眉梢都是故意的神情,連聲歉意都沒有,冷哼了聲就丟下她自己大步往前。
桑曉瑜不敢置信的瞪著他挺拔的背影,低頭揉了揉兩邊的臀部,感覺尾椎骨都好像被摔得麻了,在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撐著手心想要站起來時,卻又見已經走出十幾步遠的秦思年忽然這身。
陰影重新籠罩下來,他俯身便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裏,重新大步,“那他有沒有這樣抱著你走?”
“沒有……”桑曉瑜訥訥的搖頭。
夜風吹拂而來,她鬢邊的齊肩短發微微輕揚,哪怕步行街上人已經不多,但此舉還是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視線,還從未有一個人這樣親昵的姿勢抱著她走過這麽長的路。
桑曉瑜垂著臉,睫毛顫動。
到了停著的黑色卡宴前,她雙腳才著地,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想到剛剛他前後的舉動,她像是開玩笑一般的詢問,語氣裏藏著幾分隱匿的試探,“禽獸,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是。”秦思年吐出一個字。
桑曉瑜愣住,呼吸好像瞬間都停在那了,她手足無措的拉開了車門鑽進去,“咳,趕緊上車吧!”
明明是他自己回答的,怎麽反而她倒是害羞了?
秦思年挑了挑眉,看著她蔓延至耳廓的紅暈,勾著唇角從車頭繞到駕駛席。
晚上回到家的漫漫長夜,自然不可能被辜負,沒有回臥室,桑曉瑜竟然被他壓在客廳的沙發裏狠狠折騰了一番,最後被抱回床上時意識已經是不清楚的了。
早上醒來時,浴室裏已經傳來嘩嘩的水聲。
桑曉瑜仍舊是扶著腰坐起來的,低頭的視線裏便是赤裸裸的吻痕,想到昨晚他的孟浪,她害臊的簡直不願回憶。
忽然想到了什麽,她動作一頓。
之前兩次他沒有做安全措施,但剛好趕上了她的安全期,可是昨晚的話……
桑曉瑜裹著被子跳下床,將被他扯落在客廳入口的拎包從地上撿起來,拉開裏麵的夾層,有個圓形卡片的小藥盒,拆開隻有一粒白色的藥片。
這是之前陪郝燕去藥店時,她買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桑曉瑜光著腳跑回臥室,將床頭櫃上還剩下半瓶的礦泉水擰開,抿了抿嘴,她仰頭將藥片就著水咽了下去。
浴室門這時拉開,裏麵的秦思年連浴巾都沒有圍,就穿了條平角褲就大肆肆的走出來。
“醒了?”
秦思年看著她鎖骨上一片惹眼的紅色痕跡,很是心情不錯的抬下巴,“進去洗吧,我去做早餐。”
“噢!”桑曉瑜點頭,隨手將藥盒丟在了垃圾桶裏。
裹著被子往浴室走,路過他身邊時,還被他挑眉戲虐了一句,“用不用我陪你?”
桑曉瑜滿臉通紅,罵了句“流氓”就迅速鑽進了浴室,很快,水聲也嘩啦啦的傳出。
二十分鍾後,她穿戴整齊的出來,卻見原本說要去做早餐的人竟然還在臥室裏,隻套上了條長褲,赤裸著上半身,低眉站在大床的另一側,手裏拿的了個空藥盒,眯眼朝她看過來,“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