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我是你的未婚妻
“……垮了?”林宛白怔愣。
“是啊,早就垮了!”林勇毅繼續連聲歎著。
“怎麽會垮了,什麽時候的事……”林宛白更加怔愣。
“四年前就垮了!”
林宛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大的變故,一時間消化不掉,但也很不理解,“就算是垮了,林瑤瑤也不至於去當服務員吧……”
“當年你外婆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林勇毅忽然說道。
“……”林宛白皺眉,倒是沒料到林勇毅會忽然提到這件事。
“你外婆會突然離世,都是因為瑤瑤的關係。”林勇毅頓了頓,“她如今會變成這樣,其實都是長淵做的。”
“……霍長淵?”林宛白一震。
“嗯,他這樣不是在替你出氣嗎?”林勇毅點頭,“你外婆當年因為瑤瑤死了,他又怎麽會輕易饒了她,四年前他就坐在你那個位置親口說過了,要讓她為了你外婆的死付出代價!現在她早就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了,隻能淪落到冰城的各大餐廳去給人端盤子!”
林宛白雙手緊握,有些不敢置信。
怪不得林瑤瑤會那樣說,原來竟是因為霍長淵!
隻是當年兩人已經分手了,她知道外婆的離世和林瑤瑤脫不了幹係,卻也不能拿對方怎麽辦,當時他似乎也並未表現出什麽來,沒想到他竟然私下裏做了這樣的事情……
林宛白舔著嘴唇,“那林氏垮了……不會也跟他有關係吧?”
“就算沒有直接關係,也有間接關係!”林勇毅苦笑了兩聲,“他告訴了我李惠經常在澳門賭博的事情,還搜集來了很多證據,我後來一查才知道,原來她竟然背著我挪動了公司的資金,都去填補了她的賭債!這件事被其他股東知道了,紛紛撤了股,林氏就隻剩下了個空殼,隻能宣布破產!”
“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一切都是李惠的關係,是我認人不清,竟被枕邊人給算計了,沒能早早發現!我已經就和她提出了離婚,隻是到現在她還拖著不肯辦理!現在我唯一的家產,也隻剩下這棟別墅和養老金了!”
默了,林勇毅歎聲,“至於瑤瑤,也算是她自作孽吧!”
“……”林宛白心緒久久難平。
……
另一邊的別墅裏。
霍長淵俯身在盥洗台麵前,關掉水龍頭,拿毛巾擦手時,剛好碰到了擺放著的剃須刀。
他動作頓了頓,將剃須刀拿在了手裏。
想起那天早上她偷偷拿走了,原因卻是自己前男友有個一模一樣的,當晚出了公寓樓,他差點就將惱怒的剃須刀丟在了垃圾桶裏,隻是最終沒有那樣做。
這把剃須刀他用很久了,卻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買的,又或者是誰送的。
霍長淵用的也很順手,幾乎成為了習慣,之前李嬸曾提醒過他是否該換一個新的,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心裏莫名就覺得很重要,所以當時再吃味也沒有扔掉。
心裏麵有些煩躁,霍長淵將剃須刀放回原位。
等會要出去,他從更衣室換了身衣服出來,對著一旁的落地鏡抬手係著領口的扣子。
有腳步聲傳來,是李嬸走了進來,跟他匯報,“先生,陸小姐來了!”
聲音才落下,陸婧雪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後麵。
看起來是精心打扮過的,薄款的米色風衣裏,穿著條淺紫色的洋裝,到膝蓋的位置,兩條纖細的小腿露在外麵,身上噴了香水,不會很濃鬱,但聞起來清爽又迷人。
陸婧雪往後撩了撩長發,對自己的打扮也很有自信。
“長淵!”
霍長淵蹙眉,“你怎麽過來了?”
陸婧雪笑出兩個酒窩,柔聲解釋,“晚上咱們兩家吃飯,我想和你一起過去,所以就來了!”
“我去給小少爺換衣服!”李嬸在旁道。
霍長淵淡應了聲,繼續低頭係著兩邊襯衫袖腕的扣子。
陸婧雪臉上始終掛著明媚的笑容,看到他將扣子係完後,主動拿起了搭在床尾的西裝外套,摘掉了裏麵的衣掛便走向他,“我來幫你穿吧!”
“不用,我自己來。”霍長淵淡聲拒絕。
“沒關係的!”陸婧雪聲音柔柔的,像是溫婉妻子一般的語氣,“反正這些事情我早晚也得熟悉,等著我們結了婚,每天出門我都希望能幫你穿的,現在提前練習更好!”
霍長淵抬手,還是製止了她,“到時在說。”
陸婧雪麵色滯了下,還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因為不需要她,所以隻能站在一旁,看著他將西裝外套穿上,手臂伸展間,肌肉都被一條條的提了起來,特別的充滿了雄性力量,而且那樣寬厚的肩背,讓人很有想要擁抱的欲望。
陸婧雪微笑,“長淵,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得出發了吧?”
“嗯。”霍長淵扯唇。
對著鏡子最後整理了一下,便轉身往外走。
被落在後麵些的陸婧雪,加快了兩步,“長淵!”
霍長淵停住腳步,帶著疑惑的轉過身,當她手伸過來時蹙了蹙眉頭。
陸婧雪雙手輕握住他的兩邊手臂,結實的觸感讓她心跳加速,他們兩人剛好是最佳接吻的身高,隻要她稍稍墊一下腳,就能夠到他的薄唇。
實際上,她也是這樣做的。
霍長淵沉默的看著她的舉動,在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即將碰觸到的那一瞬,突然別過了臉。
陸婧雪原本的期望落了空,連他的唇角都沒有碰到,難免抱怨出聲,“長淵,你怎麽躲開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這種親密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啊!”
“這兩天感冒,會傳染。”霍長淵隻是淡聲道。
陸婧雪再度想要上前,“沒關係的,我不怕……”
“走吧,和長輩吃飯去晚了不好。”霍長淵卻出聲打斷她,並率先邁起長腿繼續往外走。
又是這樣!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陸婧雪心裏很不高興。
幾乎每次她想要跟他有些親昵的舉動時,都會是這樣無動於衷的表現,讓她怎能痛快的起來,不過想到了什麽,很快又明媚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