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妖精!
燕風攙扶著林宛白一路走出俱樂部。
門外夜風吹上來,她卻反而往他懷裏靠的更緊,眼睛似乎已經閉上了,隻有睫毛在輕顫,霓虹燈下臉上有兩坨不太正常的潮紅。
喊了她兩聲,始終沒有回答,隻是垂著的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
燕風皺眉,隻以為她是酒勁上來了。
不由加快了些腳步,走到了泊車的位置,打開副駕駛,將她小心翼翼的放進去,正往身上綁安全帶時,忽然傳來一陣車身相碰的“刺啦”聲。
燕風回頭,果然車後身被碰到了。
緊接著,從賓利上下來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看起來很精英白領的模樣,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先生,倒車時不小心刮到您的車了!”
燕風隻好大步走過去,跟著一起檢查了下後車身。
並不是很嚴重,刹車踩的及時,隻是蹭到了淺淺的一層漆。
等著拍照處理完,燕風再繞回車頭,副駕駛上的林宛白卻不見了。
……
霍長淵將油門踩到底,兩邊的霓虹飛掠而過。
被安全帶綁再副駕駛上林宛白,已經歪頭朝他依偎了過來。
他伸手剛剛推開些,下一秒,她又重新纏上來,而且還要更緊,抱著他的手臂,隔著西裝外套用臉在上麵亂蹭,意識已經開始渙散。
霍長淵喉嚨越幹,火就越大。
一想到若不是他剛巧出現在俱樂部,她就跟著燕風走了!
隻要稍稍遲半步,現如今她的這副模樣就會出現在另一個男人麵前,越是這樣想,心裏的火直頂到腦門,突出的咬肌像是彈簧般彈起收縮。
挎包裏的手機在一遍遍的震動。
霍長淵翻出來,看到上麵顯示的“燕風”唇角冷哼。
長指點在紅圈上麵直接掛斷,他瞥了眼她,還是隨手發了條信息過去。
林宛白這會兒身體快被火燒開,滿腦的混亂。
隻知道憑著本能,半個身子都貼向他,才會讓那股熱浪稍稍減退一些些。
身體柔軟的觸感最為明顯,霍長淵手握緊在方向盤上,手背上因為隱忍而青筋突起。
左右看了看,將車壓著雙黃線開向了斜對麵的星級酒店。
路虎直接橫在了酒店門口,霍長淵下車將她攔腰抱起,車鑰匙丟給了門童,便大步往裏麵走。
“滴!”
門卡刷開,霍長淵踢開套房裏間的臥室門。
林宛白被扔到床上,像是蝦米一樣蜷縮,等他單膝跪在旁邊,又立即像是在車裏一樣,順著他的手臂往上貼,臉上的潮紅似乎更嚴重了些。
像是之前那樣,她低低重複,“燕風哥,我真的很難受……”
“你喊誰!”霍長淵陰鷙的問。
“……”林宛白垂著眼睛,像是沒有聽見。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裏驟然黯了,狂躁的扯掉領帶,一拳頭砸在她的耳側。
然後用拇指和食指將她下巴掐起來,嘴角都因為用力擠壓的有些變型,怒火更旺,他幾乎是磨著牙質問,“林宛白,我是誰!”
林宛白被逼著迎上他視線,可意識依舊是不清楚的。
眼睛裏呈現的都是迷離,根本分辨不清麵前的男人是誰,隻是在一遍遍舔著嘴角,滿臉漲紅的雙手試圖去抱他的腰。
“林宛白,我問你我是誰!”
霍長淵拂開她的手,仍舊執拗這個問題。
林宛白被他搖晃著身子,睫毛顫動,潛意識裏還是回答出來,“霍長淵……”
語氣這樣霸道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三個字一出,霍長淵緊繃的唇角頓時舒緩了不少。
林宛白此時似乎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主動往他懷裏鑽,像是小貓一樣手扯在他的襯衫上,仰著頭努力尋找他的薄唇。
不同於第一晚,那時她還很青澀。
闖進他的房間時,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可現在不同,已經能夠輕易挑起他所有的興致。
霍長淵胸膛的肌理順著呼吸不斷起伏,毫無節奏可言。
他咬在她耳邊,“妖精!”
這一整晚上,都沒有個安生。
……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醒過來。
渾身哪哪都酸疼,尤其是腰和腿,眼角餘光裏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裹著薄被慢慢坐起來,她有些茫然的望著四周,昨晚很多零碎的畫麵也漸漸往腦袋裏湧,這種經曆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環境也不算陌生。
遮光的窗簾沒有拉,隻有白色的紗幔,那裏矗立著一道身影,晨光鋪在上麵,很高。
隻圍著條浴巾,倒三角的身形,光線的關係有些看得不是很清楚,想到昨晚從俱樂部裏和燕風出來……
林宛白垂下眼睛,聲音有些悶,“燕風哥……”
燕風是她藏在心裏多年的男人,若是可以,她當然很慶幸是他帶走了自己。可她現在跟了霍長淵,若是這樣的情況下再跟燕風發生了關係,那她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
“你想死?”
陰冷的男音陡然揚起,似是有颼颼的冷風往被子裏鑽進來。
林宛白渾身都哆嗦了下,卻反而心裏麵炸開驚喜般的抬頭望去,“霍長淵?”
霍長淵冷冷的轉過身,沉斂幽深的眼眸像是把鎖似的揪住她不放,咬肌迸出來,“如果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試試?”
林宛白已經裹著被子從床上爬下來。
直到走到他跟前,高大健碩的身軀和剛毅又不失粗狂的五官全部映入眼瞳,以及空氣中的煙草味道,似乎都逐一向她確定著此時的人是他沒有錯。
林宛白咽了咽,還是不太確定,“昨天晚上……是你?”
“怎麽,很失望?”霍長淵手裏的煙卷掐出痕跡,沉喝,“那你還敢想是誰!”
“真的是你?”林宛白眨眨眼睛。
她像是沒有看到他臉上的怒氣,神色裏竟然露出了欣喜之色。
霍長淵不由蹙眉,在她殷切的目光裏點了下頭。
林宛白從醒來後心裏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甚至過於小小激動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而也同樣因為這個動作,裹在身上的薄被也徐徐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