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第258章 殺你的人
「這是法陣聚靈陣,玉兒在裡面可以快速的修鍊成《元陽決》,」老瞎子緩步走了過來,「怎麼樣,小兔崽子,現在你放心了吧?瞧你剛才急的。」
「《元陽決》!」
薛兵既驚又喜。
「秦家老爺子把《元陽決》給玉兒了?」
「那老頭哪有這麼好心。」
老瞎子嘴一撇,「他只給了上半部分而已,讓玉兒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那下半部分。」
他看了薛兵一眼,「恐怕就難嘍。」
「難?怎麼了?不是說只要保護好秦冰月,就可以得到嗎?」
薛兵不解的道。
「嗯,也差不多吧。」
老瞎子搖搖頭,不說了。
「好了,現在看到玉兒沒事,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談剛才的事了?」
「什麼事?」
「你哪來的錢啊?」
老瞎子的眼睛在薛兵身上掃描著。
然而薛兵有了這麼多年的經驗,正色道:「我不是說了,小爺賺的,而且,小爺還買了一部手機,小爺自己買的。」
說著,薛兵從口袋裡面拿出了手機,在老瞎子的面前的晃動著。
「切,你賺的?」
老瞎子冷笑一聲,「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指不定從那個人的手上搶來的。」
「老頭,你別污衊小爺。」
雖然是在說瞎話,但是薛兵的臉色絲毫未變。
跟老瞎子鬥了這麼多年,面對後者的威逼利誘,他早就寵辱不驚了。
「哼。」
老瞎子冷笑一聲,暗道這兔崽子死不承認,自己也沒辦法。
轉過身,負手道:「天色不早了,小兔崽子,趕緊去上裡面打幾隻野兔什麼的,我等你做飯。」
「你……」
「你什麼你,養你這麼大,我容易嗎我?現在老了,而且眼睛還不方便,你不應該給我做飯?」
「好好。」
薛兵說不贏,嘆了一口氣。舟車勞頓,他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半刻,就被老瞎子再次當了苦力。
「哼哼,小兔崽子,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看著薛兵乖乖的往山裡走去,老瞎子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不過,還別說,這小兔崽子做飯的手藝還真的堪稱一絕,就是自己,不服也不行。
他回來幾天,自己可有口福了。
……
湘南市某一小區之中,一名穿著制服的男人,一手提著幾瓶酒,另外一隻手則是拿著一大袋子的滷菜,一路哼著小曲兒,往自己家裡走去。
「哎呀,陳警官,下班回來啦?」
正在小區裡面跑步的一名大爺笑著問道。
「是啊,張大爺,您老跑步呢?」
「唉,我這把老骨頭,不鍛煉鍛煉不行啊。」
張大爺停了下來,笑著看著眼前的陳飛問道:「國慶放假了?」
「對啊,張大爺,國慶放七天呢。」
「七天啊!嘖嘖,陳警官,好好休息,平常你給我們抓小偷什麼的,累的不行。」
「沒事兒,都是我應該做的。」
陳飛笑了笑,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做這麼多事都是正常嘛。
「那行,陳警官,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
陳飛點點頭,一路上又跟好幾個人打了招呼。
他是湘南市的一名武警,單身,老家在另一個省。
這一次國慶放假,總算是輪到了他休息,上面一次性給放了七天,七天過後,也比較輕鬆,去軍訓基地,給今年湘南大學大一的新生軍訓。
想到這裡,陳飛笑了笑,那群大學生,高中就只知道讀書,現在去軍訓,恐怕有苦頭吃了。
想著想著,他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將啤酒瓶放在了地上,隨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鑰匙,「咔嚓」一聲,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面,這幾天以來的報紙,換下來的鞋子,散發著一股酸味的襪子,整個一片狼藉。
不過一般單身男人的房間,不都是這個樣子嘛?
陳飛習以為常的將走了進去,順帶關上了門。
將桌子上的東西圍攏到了一邊,放上了啤酒跟熟菜,他就準備去廚房煮飯,有了酒,有了下酒菜,還有米飯,順便看一場足球賽,完美。
突然,一股寒意從他的背後升起,他猛的一回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高瘦男子,正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多年的武警經驗告訴他,眼前這個男子,很危險!
「你是誰?」
陳飛眼神一凜,全身的肌肉收縮,已經做好了格鬥的準備。
可是心裏面有一些發虛,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沒有看見啊?難道說,他一直在房間裡面!而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頓時,陳飛心裏面一沉,臉上有了一些恐懼。
「來殺你的人。」
黑色夾克緊緊地盯著他,就像是一條毒蛇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殺我的人?來找我報仇的?」
陳飛問了一句。
他平日裡面抓了不少小偷小摸的罪犯,所以這些罪犯的餘黨來報復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殺人,未免太過了吧?
「不是,我跟你無冤無仇。」
黑色夾克搖了搖頭。
「無冤無仇?那你為什麼要來殺我?」
陳飛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了,心裏面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你是那些人雇傭來的?」
「不是,我是另外一些人雇來的。」
黑色夾克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的盯著陳飛的表情,一點兒細節也不願意放過。
但是身為一名殺手,本應該立刻殺人,然後遠遁,時間越短越好,但是出乎意料的,這個殺手卻很是耐心的回答著陳飛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陳飛心裡越來越疑惑,不是那些餘黨雇來的,那是誰雇來的?自己應該沒有得罪什麼別的人啊?
不,這個人信口雌黃,天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陳飛恢復了鎮定,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眼前這個人。
同樣,對方也在注視著他。
這,這是?
陳飛一愣,對方的這種目光他很熟悉,是一種觀察的目光,一種將周圍一切,哪怕一根頭髮絲大小的東西,都要清楚它空間位置的目光。
這個人,怎麼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他不是來殺自己的嗎?
陳飛有些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