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 章 咱們是斯文人
方銳不管方向地往前直奔,直到趙雨寒停止捶他,雙臂緊摟著他的脖子柔嫩的小臉貼下來,方銳這才泄了真氣放慢腳步。
“我累了,送我回酒店吧!”趙雨寒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跟陌生人說話一樣。
方銳微歎一聲將趙雨寒放下來,一邊蹲下身體輕輕抬起趙雨寒的一隻腳,細心地用袖子替她擦幹淨把鞋子給她套上。
“你……”趙雨寒立刻想要縮回腳,方銳雖然用得力氣不大,趙雨寒卻依舊無力掙開,隻好任由方銳替她穿好鞋,微咬了咬下唇:“謝謝你。”
方銳沒有再說話,隻是在前麵慢慢走著。
一路上兩個人都各懷著心思,趙雨寒也是因為一時之氣,畢竟剛才是自己想要戲弄方銳,結果卻動了真情,明明知道方銳不可能喜歡玉兒那樣的女孩,卻還是氣他故意的假戲真做。
方銳抱著她狂奔的時候,她心裏的那股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但是方銳還欠她一句道歉,而他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這讓趙雨寒忍不住又有些生氣起來。
方銳心裏此時也早已經後悔了,隻是男人的尊嚴讓他那三個字始終說不出口。
前麵已經隱隱可以看到歸鄉酒店的建築了,方銳走得很慢,趙雨寒卻總是落後他兩步左右地距離,似乎在刻意回避著什麽。
終於進到歸鄉酒店的大廳,方銳心裏似乎一陣失落剛想惆悵一下,餘果四位弟子立刻衝了過來圍住他:“掌門,那四位師兄一直沒回來!”
方銳的心頓時咯噔沉了一下,立刻看向趙雨寒:“那四位弟子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趙雨寒搖了搖頭:“我被假旺查抓著當人質的時候就沒看到他們,後來我和旺查玉兒被關在地下室裏,也沒有看到他們四個!”
方銳不敢怠慢立刻衝到服務台,向著前台接待急叫道:“麻煩你幫我接警司府,快!”
旺查簡直要把警司府翻個底朝天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四位弟子。
“他們到底去哪裏了?”方銳擰著眉頭,如果說他們遇到危險摧開時空循環門回去了,方銳倒也不擔心,畢竟他帶了弟子們出來不是為了送命的。
但是那四位弟子的功力他很了解,就是四人合力也無法摧開時空循環門,他們會跑到哪裏去了?方銳留下他們四個就為了保護趙雨寒,結果趙雨寒被當了人質,這四個弟子到底出了什麽事?”
難道他們就是天星門的叛徒?
方銳隻覺得腦子裏又是一陣混亂,此時他真不知道要相信誰要懷疑誰了!
“餘果,你對他們四個人了解嗎?”方銳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餘果,他們經常在一起應該會有什麽線索吧。
“四位師兄和我們一樣都是自小在天星門,除了師父特許,我們都幾乎沒有下過山。”餘果小心地看著方銳:“掌門不會懷疑那四位師兄是……叛徒吧?”
方銳猶豫了一下,反問道:“那你認為呢?”
“不會的!”餘果立刻搖頭一邊看向其他三位弟子:“我們大家都可以替四位師兄做證!”
那三個人也立刻點頭,方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身為一派掌門總是用懷疑地心態去看待弟子,這樣下去如何能做好掌門,如何能將天星門發揚光大!
“對不起,是我冤枉他們了!”方銳立刻說道:“餘果孔青你們兩個留下來保護趙尐姐,華家兄弟你們兩個跟我去找他們!”
“是!”四位弟子立刻正身喝答,引得那些服務生不停地向他們這邊瞅。
方銳向著大堂經理借了一輛麵包車,向著旺查的別墅再次出發,這次無論用什麽辦法他們也要將四位同門師兄弟找出來!
奔波了一夜一天,此時夕陽西下天邊隻有餘暉,火燒雲倒是了一片絢爛,方銳強打著精神一邊開車,一邊四下注意看著,如果那四位弟子沒有被島國忍者殺害,那他們的去向就有兩個可能,一是還在旺查的家裏。
如果在旺查的家中,旺查不可能找不到,雖然方銳不敢百分之百相信旺查,那四位弟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所以旺查不可能將他們扣留下來。
那麽第二可能就是他們從旺查府裏跑出來,大概想給自己報信結果迷了路。
但是究竟哪個可能會成立呢?
方銳隻覺得一陣陣頭大,一夜一天他沒休息半會,不停地打打殺殺,而且滴水未進直到現在還在為四位弟子擔心,方銳心裏暗自可憐自己,自己再是塊好鋼此時也要被磨光了。
“掌門!”華強突然指向路邊一群人:“好像是任師兄!”
方銳頓時精神一振方向盤一打,直向那群人駛去,怎麽會圍這麽多的人,難道他們運真氣奔跑撞了人了?
方銳他們跳下車撥開人群,正中間被劃出一塊場地,一個光頭男子正氣焰囂張地在那裏揮拳跳腿,不時向著對麵的那個穿長袍的人揮出一拳,嘴裏還在嘰裏咕嚕叫著。
那個長袍者不是別人,正是八位弟子其中的一個任長青,看他此時的模樣臉色鐵青眼圈泛黑,額頭和嘴唇也泛起一片青紫,方銳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中了毒。
光頭男揮出的拳不時重重擊打在任長青的眼眶嘴角,黑色的血點不時飛賤出來,任長青早已經沒了還手之力,卻還在苦撐著不倒下去。
每次拳頭落到任長青的臉上,圍觀的那群人就揮著手扯著嗓子直嚎,似乎很興奮。
方銳一陣怒火心起,他們天星門的弟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汙辱。
那個光頭男人越發興奮,再次運足力氣直擊向任長青的麵門,這一拳如果砸在他的臉上,鼻梁骨肯定要當場斷掉。
如此凶殘,方銳再不會放過,他身體一矮腳步一滑,直接鑽入那個光頭男子的腋下,向著他的腋窩用力擊出一拳。
光頭男子正在囂張之時,根本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手,他立時慘嚎一聲,捂住胳腳窩直往後退了四五步,疼得原地直蹦達。
華偉華強立刻衝到任長青的跟前,伸手先點住他的心脈,阻住那些毒氣不侵入心髒,這才扶著他輕聲叫道:“任師兄,任師兄……”
任長青緩緩轉動著失神的眼,一把握住了華強的手:“救,救他們……”頭一歪人就暈了過去。
華強趕緊從胸前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了一丸玉丹掰開任長青的嘴壓了進去。
光頭男人捂著胳肢窩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一雙驢眼死死瞪住方銳:“你是誰!”
“我是你姥爺!”方銳不等他反應過來,立時又是腳步一滑,一拳重重擊在了那個家夥的下巴上,直把他打得飛了出去,圍觀的人群頓時嚇得四處逃竄。
“掌門!”華強看著任長青服下丹藥,臉上的毒氣卻沒有絲毫要散去的樣子,忍不住急叫了起來:“任師兄的毒似乎更深了!”
方銳立刻過來伸手探了探他的脈,眉頭立刻鎖了起來:“必須用真氣逼毒了,你們兩個給我們護法!”
“掌門,讓我們來吧!”華強立刻雙掌一合就要運氣。
“這是命令!”方銳厲喝一聲:“護法!”
華強華偉沒有辦法,隻好提出真氣運遍全身,守在方銳和任長青的左右,密切注視著那些人的動靜。
方銳雙掌合什運至丹田,一股真氣緩緩提了出來順著他的血脈迅速流走著直運至雙掌,方銳猛然以掌心貼住任長青的後心,緩緩運力。
立時手心之中傳出一股麻酥酥癢疼的感覺,方銳知道這就是毒了,他一邊以掌力繼續貼住一邊緩緩移動雙掌,以兩根拇指在下的姿勢定住,隨即加深了真氣的運作。
拇指一陣脹疼,隨即指甲像要斷裂一般,方銳緊咬住牙關再次以加重力道,兩股黑血立刻從大拇指指甲處噴了出來。
足足運了有半個小時的功,拇指的脹疼感覺漸漸消失了,方銳這才緩緩籲了口氣,任長青中毒太深,一時之間也隻能逼出這麽多了。
“掌門:”華偉看著方銳微籲了一聲,趕緊過來:“我們剛才審過那個混蛋了,那三位師兄被他們關在前麵的那個大場子裏!”
“他們是做什麽的?”看光頭男人不像是島國人,也似乎跟金三角不沾關係,他們綁架我四位弟子究竟什麽目的?
“他們是打黑拳的!”華偉悶哼了一聲:“四位師兄被他們下了毒,隻要他們中的一個穿長袍出來代表是華夏人跟他們打,他們才給另位幾位師兄發解藥!”
“真他媽的卑鄙!”方銳真是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看著地上那灘逼出來的黑血,立刻向著華偉說道:“去找個饅頭來!”
“饅頭?”華偉一愣眼光也落到那灘黑血上立刻明白過來,撒丫子就跑。
很快他抱著一個大餅跑了回來,直接把那個大餅扔到黑血裏麵,直到餅沾飽了這才走到光頭男人跟前一把拎住他的領子,把他拖到那塊餅前用力一壓:“吃下去!”
光頭男人拚命掙紮著,方銳卻是一伸手直接點住他的穴道,向著華偉擺擺手:“咱們是華夏人,怎麽能這麽粗魯呢,要斯文懂嗎?”
華偉尷尬地搖搖頭。
方銳“嗬嗬”一笑替那個光頭男擺好坐姿,一邊抓住他雙手拿起那塊餅然後撕成小片再一片片塞進那個男人的口中,一拍他的胸口,男人慘叫一聲餅就下去了。
“掌門,我明白了!”華偉哈哈一笑如此炮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