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8.第1577章 輸了嗎？
逆天就會失去摯愛。
沈歡的這道選擇題，已經不光是刁鑽那麼簡單了，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沒有人性。
就像人們常常提起的那個問題——愛情和麵包，你選擇哪一個？
在如今這個社會，選擇前者通常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偉大，就好像扶老奶奶和給老年人讓位一樣，做了就是傻嗶。
愛這個命題，可以說是人類最難解決的問題之一。
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像1+1=2那樣，給出一個標準式的答案，就像「實踐是鑒定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有人說它是垃圾，有人將它認為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
賭博是需要籌碼的，沒有籌碼的賭博根本不算賭博，因為無論輸贏，你都沒辦法得到或者失去什麼。
關於選擇題這件事情上，沈歡手中的籌碼是——剛才和雪歌的通話內容。
雪歌剛剛說了，在他心中，對於秦韻的內疚要大於對逆天失敗的不甘，這就是沈歡手中唯一的籌碼。
他賭的就是，秦韻這個角色，究竟能不能起到想象中的作用，如果失敗了……
如果失敗，沈歡就會親手殺了楚歌。
與其讓他死在別人的手裡，還不如死在自己的手裡……讓兄弟親自送他上路。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但是——」宋可馨表現的還是有所遲疑。
沈歡指了指肉身已經完全復甦的楚歌說道：「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但是。」
「好吧。」
「楚歌的靈魂力量十分強大，所以你必須要保證心境上的平和，要不然的話——」
「我明白了，既然我決定做了，心境就絕對不會動搖。」
「那就開始吧。」
楚歌的靈魂力量極其強大，而沈歡的靈魂沒有什麼特別，也不是魂修，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天眼所帶來的天賦。
宋可馨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魂修沒有錯，但是相比於楚歌的靈魂來說，即便是和沈歡合作，都有著十分巨大的危險。
「等一下！」快要開始的時候，宋可馨忽然開口。
「怎麼了？」
宋可馨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靠坐在沙發上的幻影問道：「幻影，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可馨姐。」幻影頓了一下說道：「為了你和道尊的安全考慮，最好還是集中精力，來解決眼前的事情……現在這個躺在地上的傢伙，應該支撐不了多久了。」
宋可馨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對不起，我可能太緊張了。」
「其實不用緊張，因為無論結果好壞，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都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全力以赴。」幻影目光看著前方，但顯然是在和宋可馨對話，「如果你沒有全力以赴，那就從兩個結果，變成了一個結果——你會後悔，時間可能是一輩子。」
經過幻影的話，宋可馨沉默了一會兒，「我想我明白了。」
「開始吧，時間上我真的耽擱不了太久了。」
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楚歌，忽然掙扎了一下，看樣子，似乎是想要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沈歡和送尅尋女很有默契，一同施展了自己在「選擇題」當中，應該施展的部分。
「嗡——」
楚歌只覺得腦海中一陣轟鳴，緊接著便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沈歡所負責的部分，是勾勒出秦韻的樣子，然後結合自己對於秦韻的了解，而賦予秦韻靈魂，至於剩下的整個世界和事件的發生，則由宋可馨進行，一個是因為對方的魂術修為更高，更不容易露出破綻，另一個就是比起沈歡的道聽途說，她雖然也是道聽途說，但總要比沈歡知道的多，構建出來的世界也更加的真實。
可是當沈歡真的構建出秦韻的模型以後，他忽然決定放棄賦予對方靈魂的念頭，以為……沈歡對於秦韻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如果因此讓楚歌發現，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麼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廢了。
對了，可以利用魅惑的能力，從楚歌的思想中勾取出最完美的秦韻！
就在沈歡準備行動的時候，幻境中的楚歌，忽然一把將秦韻給撕裂了，為了更加真實，宋可馨甚至模擬了，血液噴洒的過程。
「謝特！」
沈歡暗罵了一聲，他沒想到即便是在幻境當中，楚歌依舊是處於暴走的狀態。
如何判定暴走？
草，如果是清醒的狀態，楚歌根本不可能做出手撕秦韻這種事情。
「怎麼辦？」
宋可馨通過神識和沈歡進行著溝通。
「我不——」沈歡很想說我不知道，但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了。
「我似乎知道該怎麼做了。」在這種緊要關頭，沈歡靈光一閃，說道：「製造秦韻，越多越好。」
宋可馨沒有問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她選擇無條件支持沈歡。
「然後呢？」
「讓她們呼喚，楚歌的名字，剩下的什麼都不要做。」
當初楚歌瘋魔症病發的時候，唯一能夠讓楚歌清醒的就只有秦韻的呼喚。
「吼！！！」
殺掉了。
楚歌毫不猶豫的對秦韻進行著擊殺，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沈歡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讓宋可馨量產秦韻，越多越好。
「可馨，剩下的我就全都交給你了。」沈歡深吸了口氣。
「你要做什麼？」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原本沒打算做的事情，現在也該做了。」
說完，沈歡開始在幻境當中，製造自己的樣子，然後開始說話，「楚歌，看看你現在所做的事情。」
「你殺了秦韻！殺了學姐！殺了幽嬋！」
「你根本無法掌控自己心中的戾氣！」
「這樣的你，何談照顧她？」
「你上上輩子欠下來的債，以及你上輩子欠下的債，還有你這輩子的債，你永遠都還不了了！」
「楚歌，你就是一個王八蛋！」
「為了逆天，為了你心中的怨念，你辜負了你最愛的人，難道你還要再進行一次么？如果你覺得這是可行的話，我不會再攔著你，殺吧，逆吧，怨恨吧！」
「吼！！！」
楚歌彷彿沒有聽到沈歡的話一般，依舊在進行著殺戮，永無止境的殺戮。
宋可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放棄吧沈歡，他的戾氣已經深入靈魂，不是我們所能夠解決的了……」
失敗了嗎？
還是說，在開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