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第708章 你哭的樣子，比平時漂亮多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比你的子彈快了那麼一點。」
沈歡慵懶的強調，就像是被人點了單曲循環，不停的在孫鷹的腦海中回放著。
在孫鷹的感官中，發出這個聲音的人不是沈歡，而是魔鬼。
這世界怎麼可能有人的速度比子彈還快！如果人體蘊含這麼大的潛能，那還製作刀劍槍械這種東西幹嘛！
錯覺，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孫鷹之前之所以能夠保持冷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因為這些事情是他有預料或者說所經歷過的。
但現在，沈歡所表現出的實力，完全打破了他的認知。
對於一切未知的東西，或許會有人表現的好奇，但蘊藏在內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恐懼，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
「砰！砰！砰！」
孫鷹轉過身，也不管是否瞄準了對方，一頓亂扣扳機，連放三槍，「去死吧！」
「唉……我都說了，我似乎比你的子彈快了那麼一點。」沈歡再次出現在原地，用手輕輕地拍打著孫鷹的肩膀。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孫鷹還想開槍，但理智告訴他，子彈對於沈歡的殺傷力幾乎等於零，面對這樣強大的對手，他完全沒必要繼續進行開槍這種無意義的行為。
「我嗎？」沈歡用手指著自己，眨動著雙眼說道：「我只是一個中醫罷了。」
「噼里啪啦——」
孫鷹把匕首給扔到了地上，「在你這樣的存在面前，我的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我投降，只希望死的時候，你們能給我留一個全屍。」
「對不起，殺人這種犯法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沈歡聳了聳肩，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面色忽然一變，消失在了原地。
而孫鷹的臉上卻顯露出一絲猙獰，「太晚了！」
原來他在和沈歡說話的同時，將手裡的槍械悄悄對準了楚楚。
沈歡之所以會消失，就是因為他聽到了孫鷹扣動扳機的聲音。
「嘭——」
楚楚完全沒有意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朝著的身體飛過來，她的腦海中甚至已經形成了自己被子彈貫穿的畫面。
「叮！」
一聲脆響過後，楚楚眼前的畫面快速的旋轉起來，等到再次穩定，已經到了別的地方。
救了她的人正是沈歡，不過我們的沈神醫目前的表情並不好看，在放下楚楚后，他將手放在了肩膀上。
「你中槍了？」
「沒有。」沈歡搖了搖頭，沒再說活，如果剛才不是調轉靈氣，保護住了中槍的部位，那他的肩頭可就不只是一個紅印這麼簡單了。
「哈哈哈——」雖然沒能殺死楚楚，但孫鷹的表情並不悲傷，甚至還隱藏著幾分喜悅，「再見了，大哥！」
說完，他再次扣動了那隻瞄準著張展鵬的手槍。
在察覺沈歡擁有非人的力量后，孫鷹就知道自己這次絕對沒有辦法脫身，所以一早他就改變了目的。
或者說，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那就是——殺了張鵬展！
現在的他是沒辦法全身而退的去當自己的老大，但為了黃泉路上不孤單，必須拉上張鵬展這個人做自己的墊背。
殺或不殺，孫鷹都沒辦法改變自己的結局。
身為原蕭幫的孫二爺，他很清楚事情暴露后，自己會受到怎樣的待遇，除了死路一條，已經沒有別的路能選！
朝著最好的結果去想的同時，做最壞的打算，這一直是他的行事風格。
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無論孫鷹怎樣做，沈歡都可以憑藉實力將對方玩捏在鼓掌之中，但是現在……靈氣還處於震蕩期的他，很難成功的保護住張鵬展。
「砰——」
在槍聲響起的剎那，楚楚的臉上充滿了絕望，「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孫鷹瘋狂的笑著，一邊大笑一邊開槍，直到打光手槍里的所有子彈才停下。
「我殺了你這個混蛋！！！」
楚楚咆哮著，甜美的聲音，在極度悲傷憤怒的情況下，完全變了樣子。
已經沒有熱武器作為實力一部分的孫鷹，根本就不是楚楚的對手，一拳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孫鷹依舊在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
「混蛋！混蛋！混蛋！」楚楚的拳頭盡數落在了他的臉上，主要打的是嘴巴的部位，她不想在聽到孫鷹的笑聲，對她來說孫鷹的笑聲就像是夏日時那公路上嘈雜的鳴笛聲，十分的令人討厭。
場面十分血腥，拳拳到肉，次次見血，孫鷹一個五十多歲的半老之人，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啪——」
楚楚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忽然被一隻寬大的手掌給攔了下來，「發泄夠了嗎？再打下去，恐怕會出人命的。」
「他殺了我爸，我也殺了他，就算是坐牢也無所謂！」
「殺人是需要以命抵命的。」
「我不怕死！」
「但你還有楚阿姨，不是嗎？」
聽到沈歡提起自己的母親，楚楚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個頑強的女孩，無法再去在乎那些「哭泣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之類的言論。
「哭吧。」沈歡沒有做安慰，放任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孩抽泣著。
人本來就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該哭就哭該笑就笑，把一切憋在心裡，只有那些患有自虐症，喜歡自我折磨的人才會去做。
哭代表內心不夠強大？
人從一出生就會哭泣，那是否證明，人類從一開始，就註定只能成為弱者？
「沈歡，你是神醫，一定會治好我父親的對不對？」
沈歡搖了搖頭，剛準備開口說話，楚楚卻沒再給他機會，大聲的哭泣，佔據了整棟病房。
「都是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楚忽然停止了抽泣，梨花帶雨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沈歡說道：「你既然一早就知道真相，為什麼不阻止孫鷹！如果你出手殺了他，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別說我出手殺了他，就是將他打成殘廢，以他的演技，我相信你們這些華夏天娛的員工，沒有一個人會放過我，這裡面——包括你！」沈歡用手拍了拍沈歡的肩膀，「你得到了真相，就勢必要失去一些東西，什麼都不願捨棄的人，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再說……張先生也沒死。」
「我、我爸沒死？」
「是啊。」沈歡點了點頭，那雙充滿真誠的眼神中，一點也看不出他有撒謊的意思。
楚楚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
沈歡無語道：「我剛剛搖頭準備告訴你的，可你卻沒有給我機會。」
「我是說更早。」
「哦，人在極端時，很難接受東西，所以我就打算等你哭完之後再說出來，畢竟極端過後就是平靜。」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玩我？」
「有嗎？」沈歡眨動著無辜的大眼睛，「不過說實話，你哭的樣子，比平時漂亮多了——呃，你想幹嘛？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別、別——哎，我說——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