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5章 老子跟你杠上了！
靈氣減少的事情出現過一次，那是在剛剛得到血玉的時候，始作俑者是蘇璃。
但自從兩人達成交易后，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且，上次只是靈氣減少，這次卻是境界退化，兩者意義完全不同。
一時間沈歡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能打開靈氣罩，向蘇璃求救，「狐狸精，快出來！」
「怎麼了？」血玉里傳出了蘇璃懶洋洋的聲音。
「我的境界從追星退化到了築基！」
「退化？」蘇璃聽到沈歡的說法以後一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道修的實力卻是有退化的幾率，不過那是疏於修鍊，或丹田破碎才可能發生的事情。
沈歡這陣子一直勤於修鍊，又沒受過什麼傷害，退化的幾率等於零。
「可我確確實實是退化到了築基——」沈歡正說著，腹部忽然生出一股暖流，迅速蔓延全身。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應該是聚靈散生效了。
不過緊接著，他便感覺腹如刀絞，刺痛無比。
「呃——」沈歡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蘇璃看到這情況也開始慌了，「小子，我睡覺的這段時間，你究竟做了什麼！」
沈歡咬牙忍痛，「沒做什麼……只是用砂鍋煉製了一份聚靈散。」
「是聚靈散出了問題！」蘇璃好像發現了問題的源頭。
沈歡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境界退化是在聚靈散還未發效以前就出現的情況——呃，媽的！」
腹部的痛感越來越強烈，讓他忍不住開始捶地謾罵。
就在他準備調動靈氣緩解疼痛之際，蘇璃連忙開口，「千萬不要運轉靈氣！」
「為什麼？」
蘇璃嚴肅道：「你現在是築基期，卻服用了追星境才能使用的丹藥，身體無法承受，如果在貿然運轉靈氣，恐怕會被體內的兩股力量給撕開！」
「不對吧……」沈歡雙眉緊鎖，「雖然我境界退化了，但經過靈氣淬鍊的肉身還在，不應該出現這種情——」
話還沒說完，他便感覺腹部的痛感消失一空，境界也由築基提升到了追星境初期。
並且體內，還傳出了鍛骨才會出現的脆響。
「又鍛骨？」蘇璃看得有些失神，加上築基以及之前晉陞追星境初期時的淬鍊，沈歡這已經是第三次鍛骨了，這可是需要達到追星境後期才能做到的事情。
等到鍛骨完成後，沈歡睜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我恢復了追星境初期的實力，而且還是二曜！」
追星境分為初中后三期，再細分可以分為追星九曜。
初期為三顆星曜，中期為六顆，後期為九顆。
因為之前沒有聚靈散，沈歡境界一直停留在初期一顆星曜的地步，服用完聚靈散，竟然把已經退化到築基境界的他，直接提升到了兩顆星曜。
這還沒興奮多久，沈歡的臉色就又開始難看起來。
剛剛多出的第二顆星曜，竟然在呼吸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丹田內僅存的一顆星曜也開始暗淡起來。
聽完他的話以後，蘇璃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種情況在道修界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像沈歡這種利用丹藥走捷徑的人類修士，放在道劫日之前大有人在，雖然沒有一步步修鍊出實力的道修強大，但也不會出現境界不穩的情況。
「難道……」
蘇璃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之前她推測過，所謂的道劫日，就是天道法則破滅的日子，所以人類修士才會大量減少，就連修鍊的難易程度也發生巨變。
沈歡現在這種境界退化的現象，很可能也和道劫日有關。
「按照這種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重新退化到築基的境界。」
蘇璃面色複雜，咬牙道：「何止是退化到築基境界，恐怕要不了幾天，你就會從一名追星境道修變成一個普通人！」
「先別管那麼多，在煉製一份聚靈散服用下去！」
沈歡沒敢耽擱，若是變成普通人，神農石以及《藥王經》中的一些氣療之法，將完全失去作用。
這兩樣東西，是他目前最大的依賴，沒了，一切的計劃都要推到重來。
等到聚靈散煉製成功后，沈歡連忙服了下去，但仍舊晚了一步——他又變成了築基境界！
他只能將剛才的痛苦，再經歷一遍。
當然也不是全無好處，追星境標誌性的鍛骨過程，這次也沒落下。
雖說鍛骨是好事兒，但在現代社會，好的身手和體質，根本無法和靈氣相比。
「繼續煉製服用！」
就算沒有蘇璃的提醒，沈歡也會這麼做。
因為這次沒有浪費時間，服用聚靈散時，他只退化到了追星一曜的境界。
待到藥效完全發揮以後，沈歡的實力達到了追星三曜。
但和之前一樣，沒過多久，第三顆星曜便開始暗淡起來。
「媽的，老子跟你杠上了！」沈歡怒火上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五個砂鍋同時開始煉製聚靈散。
不是退化嗎？我倒要看看，是你退的快，還是我升得快！
「沈歡，你冷靜點！」蘇璃看出了不妥，連忙出聲制止，但沈歡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沒有實體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歡利用聚靈散和退化的境界硬剛。
「咔——咔啪——咔咔嚓——」
達到追星四曜后，沈歡再次經歷鍛骨，不等境界退化，他便又服用下了一劑聚靈散。
星曜沒多也沒少，難道沒事兒了？
這想法剛生出來還沒一會兒，第四顆星曜上的光輝便逐漸開始暗淡。
「草！」
達到追星中期后，一劑聚靈散，只能提升一顆星曜的實力，而煉製一副聚靈散的時間，和星曜消失的時間差不多。
但聚靈散在藥效發揮完之前，只能服用一劑，不然身體將承受不住藥力的衝擊，爆體而亡。
所以，沈歡認慫了。
「掉級就掉級，等變成普通人以後，我看你還怎麼掉！」
之後他沒再理會境界退化的事情，專心煉製築基衝擊追星所需的練氣散，以及突破追星到奔月境的聚靈散。
到時找到境界退化的原因以後，就不用再花時間煉製，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吃藥升級就好。
天亮后，忙碌一整晚的沈歡，舉起手臂，活動了下筋骨。
現在他的丹田內空蕩蕩的，除了天眼中儲存的靈氣意外，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絲靈氣。
「退啊？怎麼不繼續退了？」沈歡正說著，林逸軒推門走了進來。
他剛進門就捂住了鼻子，「我靠，你這屋裡什麼味兒啊！」
沈歡乾笑兩聲，要不是經過多年的熏陶，他也受不了如此厚重的中藥味，「來喊我吃飯的吧？走，咱們一起過——」
正說著，臉色忽然一變，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怎麼了？」林逸軒見狀嚇了一跳，他一個翩翩公子哥，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沈歡沒有說話，臉色極其難看。
他本以為退化成凡人以後，就沒事了。
沒想到靈氣完全消失后，接下來退化的，竟然是體內的精血！
必須馬上服用練氣散！
可惜，精血消失的速度太快了，等到沈歡反應過來為時已晚，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