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161章 一點追求都沒有
老者出聲的同時,沈歡明顯感覺有一陣寒意朝自己襲來。
夏天也隨之一愣,「義父,你是說……」
「沒錯。」老者說著,大笑了兩聲,「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在臨死之前,還能再見識一次天眼神通。」
本來沈歡還在懷疑老者是不是在詐自己,可一聽這話就知道,人家不是在詐,而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底細。
「天眼神通?」女孩也是一愣,打量了沈歡兩眼,「不可能吧,根據黃字組的資料記載,歷史上最年輕的藥王也已經年過半百,他還沒到三十歲吧?」
夏天面色有些怪異,「他只有十九歲。」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不過三十……」女孩正說著,差點沒從原地跳起來,「有沒有搞錯,十九歲的藥王?這紀錄破的也太離譜了吧!」
十九歲的藥王離譜?大姐你和夏天才離譜好嗎!
距離少將只有一步之遙的十八歲大校,說出來可比他這個不到二十歲的藥王,要震撼得多。
夏天無奈的笑了笑,「我也沒想到,除了藥王門新一任掌門的身份,他還是新一代的藥王。」
藥王門掌門和藥王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一方掌教,一個是傳統中醫的首領。
《藥王經》是藥王身份的象徵之一,不過沈歡實在太過年輕,所以夏天只把他當成新一代藥王的繼承者。
但老者話中的意思,沈歡已經不僅僅是繼承人那麼簡單,而是切切實實擁有藥王級的實力。
沈歡沉默著沒有說話,在夏天面前他只是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那是一種沒有秘密的不安,而老者給他的,則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強到無法讓人喘息。
老者似乎看出了些什麼,笑道:「你不用緊張,歷代藥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若非數十年前,老夫被孫藥王搭救過,也不會知道天眼神通的存在。」
「你認識我師父?」
聽到老者曾經被師父救過,沈歡心中的壓力減輕不少,將臉上的眼罩取了下來。
老者還沒說話,女孩就急了,「哪那麼多廢話,既然是藥王就一定能救我義父,快點!要是治不好我就殺了你!」
說著,手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蝴蝶刀。
「王紫嫣!」夏天終於忍不住了。
「好了!」老者不怒自威,只是隨口一句話,就讓兩人安靜了下來,「小兄弟你覺得我這病還能治嗎?」
在取下眼罩之前,沈歡已經觀察過他的身體。
怎麼說呢……老者身上幾乎布滿了男人的勳章。
除了皮表之傷以外,筋骨上的傷更加觸目驚心。
從傷痕表現的程度來看,明顯是老傷,用世俗人的思維,沈歡根本無法想象他是怎樣撐到現在的。
不過讓老者無法下床的主要原因,並不是這些老傷,而是脊柱上的槍傷。
通過天眼,可以直接看到被骨骼卡住的子彈。
即便不是醫生,也應該知道脊柱的重要性。
人類本身就是一種脆弱的生物,就像陶瓷品般易碎,身為人體健康橋樑的脊柱更是如此。
子彈不是取不出來,而是沒人敢取。
現在只是壓迫神經,讓身體不聽使喚,可要是強行把子彈取出來,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老者見沈歡長時間默不作聲,笑道:「治不了是嗎?不如這樣吧,讓人把子彈取出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我也不用躺在病床上受罪。」
夏天直接否定,「不行,如果您出了什麼意外……總之就是不行!」
「義父,死夏天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冒這樣的險!」
「這麼說就著急了?」老者挑了下眉頭,「如果成功了,那正好,要是沒成功也正好,直接送進火葬場一把火給燒了。」
「義父!」
這話一出來,夏天和王紫嫣又開始急了。
「你們以為成功把子彈取出來就沒事了?」這時沈歡忽然開了口。
夏天眉頭一皺,「你想說,義父並不是槍傷那麼簡單?」
「沒錯。」沈歡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比我更了解子彈的構造,前輩身上的這顆,類似鉛芯彈,不過裡面的金屬並不完全是鉛芯,還有淬鍊了一些致命毒素。」
「老實說,現在老將軍能活著,基本上可以用奇迹來形容了。」
王紫嫣聽到后,臉色瞬間轉怒,罵道:「那群該死的混蛋,老娘一定要殺了他們為義父報仇!」
夏天知道王紫嫣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以她的想要,如果不是有人攔著,恐怕早就單槍匹馬的殺過去了。
眼看兩人又要動手,沈歡連忙開口道:「雖然傷勢嚴重,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藥王不愧是藥王,聽你話里的意思,是有辦法救我這個老頭子了?」
「我只能保證您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能否恢復到您原本的實力……很難說。」沈歡算是默認了。
「那也不錯,說吧,你要怎麼做?」老者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按照毒素入侵的速度,就算以您的體質,恐怕也撐不過今晚,現在去化驗毒藥成分顯然已經來不及。」沈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我必須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用氣療之法將毒素給逼出來,過程可能不會太愉快。」
老者豪爽一笑,「活了這麼久,什麼痛苦沒經歷過,只要能把我治好,有什麼手段儘管使上!」
「有您這句話就成。」沈歡說著,話鋒忽然一轉,「不過在治療之前,我想先談談診費的事情。」
夏天愣了一下,「診費?我們之前不是談過了?」
「說實話,對於正缺錢的我來說,五千萬的確不是筆小數目,尤其是那份人情,更非金銀可以衡量。」沈歡無奈的聳了聳肩,「但我目前最需要的並不是這些。」
王紫嫣以為沈歡要獅子大開口,皺眉道:「喂,小子,趁火打劫也要分分地方!」
「別著急,先讓他把條件說出來看看。」老者饒有興緻的看著沈歡。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沈歡直接開口道:「五千萬和人情全都可以作廢,我只需要月華草、碧血瓊珍、八角紫蓮葉三種靈藥。」
「我還以為什麼貴重東西呢,原來就是些不值錢的草藥,一點追求都沒有。」王紫嫣的語氣有些不屑,本以為沈歡要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只提了這麼簡單的條件。
老者卻是大笑道:「比起上一代藥王,你更像是一個商人……夏天去取葯吧。」
醫者從商,本來就是條不歸路。
再說,和歸元丹、聚氣散比起來,五千萬算個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