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第2006章

  一行人返回酒店后仍舊難掩興奮,又開了幾瓶酒慶祝一番。所有人都在狂歡慶祝、歡呼雀躍,香檳噴了一身有一身,濕了頭髮衣服,但仍舊難解這興奮之感。 

  就如同安朵所言這個獎盃得獎人雖然是她,但背後卻又非常多的人的共同努力。能真的將這個小金人握在手,這是所有人的共同榮譽。 

  跟著安朵忙碌的中心團隊此時在這裡的大概有十幾人,加上本就在奧斯卡晚宴上耽擱了時間,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多,大家喝了幾杯酒共同宣洩一番興奮之情后就告別回房睡覺。 

  一直非常清醒的封影帝攬著安朵的肩膀帶她回房,她一走一晃頭暈目眩顯然已經醉得夠深。好歹走到房間門口封景虞伸手去拿門卡,腰身就被安朵抱住,帶著灼熱酒氣的氣息吹到了耳邊,醉酒的聲音嘶啞又恍惚,卻難掩興奮的告訴他:「阿虞,我真的拿到獎盃了。」 

  「我知道。」這句話從她醉酒後就已經說過好幾次,封景虞無奈回答,打開房門攬著她的腰身進入房間,又聽掛在他肩膀上的安朵說:「老公,我現在是奧斯卡影后了。」 

  「嗯,影后。」封景虞扶著她到了客廳,正要將她放再沙發上,安朵突然攬住了他脖子,與他面對面緊貼,那雙被酒氣蒸騰后水霧繚繞的雙眼亮晶晶得像是鑽石,襯著紅撲撲的雙頰和潤澤的雙唇,他喉頭動了動沉默的低頭看她。 

  「我好開心。」安朵說著,眨眼越發貼近了他,掛在他身上興奮的宣洩著她的情緒:「我真的好開心,現在這裡特別開心,開心得要爆炸了。」她騰出手點了點胸口,這番話說得誠摯又純粹。 

  封景虞頭疼,聲音無奈的低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在宴會上倒是有他擋酒,結果剛才回來后也顧不得在宴會上的裝模作樣矜持優雅了,爽快的幹了一杯又一杯,等他換了身被香檳淋濕的衣服回去,已經醉得端著酒杯應和著歌聲跳舞。看起來迷濛又慵懶,倒是另有一番美態,但用另一句話說就是喝多最過頭。 

  「嘖!」對著一個醉鬼他再多的情緒也無法發泄,但和一個醉鬼講道理也不可能。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手拆下來,讓她坐到了沙發上:「坐好,我去給你拿衣服。」八年前還敢和他拼酒,好幾杯不醉,現在倒是越來越沒用了。換另一句話說,難不成這麼多年她一直矜持的保持不喝醉的狀態,就是謹防喝醉了失態? 

  「換衣服嗎?」安朵仰頭看著有些刺目的燈光,連忙唔了聲伸手遮住了雙眼,聽到這句話突然激動的坐直了身體,綳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我要穿那條淺藍色的雪紡裙。」 

  封景虞拿著睡衣無奈得頭疼:「都快睡覺了穿什麼雪紡裙。」 

  安朵搖頭,似乎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本正經的還在給自己的裙子搭配:「……唔,我記得造型師幫我帶來了一套藍寶和鑽石的首飾可以搭配,還有鞋、鞋子…,鞋子要什麼顏色?」她糾結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猶豫了好久忽然雙眼一亮一拍手:「我要穿那雙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白色的我要怎麼搭配頭髮呢?」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封景虞從無語到黑線再到沉默,最後變成了饒有興緻的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后,將手機放到旁邊架子上對準了安朵,端來一根凳子坐姿她對面,樂不可支的看她演猴戲:「沒有白色鞋子了怎麼辦?」 

  「沒了?」安朵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滿意的冷哼:「我明明記得帶了的,咦……」她的纖纖玉指跟著水汽霧靄的眼睛挪向了旁邊對著她攝像的手機,作為對這類拍照工具非常明銳的大明星她立馬警惕的綳著臉蛋,嚴肅搖頭:「不準拍我。」 

  咳!!! 

  封景虞壓著唇邊的笑意,順勢拿起手機正對著安朵,就聽她越發惱怒的聲音:「都說了不準拍我了,我今天不接受採訪,不!接!受!采!訪!」說得斬釘截鐵的時候,還搖搖擺擺的站起來要伸手去搶手機。 

  「別亂動。」封景虞眼皮一跳連忙扶住她重新坐好,一邊拍一邊一本正經的淡定忽悠:「你忘了你之前說會把獲獎后第一個採訪送給我的,不記得了嗎?」 

  醉醺醺的安朵只覺得渾身都飄在半空哪裡還記得這些事,疑惑的眨眨眼茫然的問:「我有說嗎?」 

  封景虞鄭重其事點頭:「有的,是你經紀人聯繫我來採訪你的。」 

  安朵蹙了蹙眉,就在封景虞以為能很好忽悠的時候她忽然撇嘴,一臉嚴肅的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你採訪!」 

  封景虞挑眉,喲,還有點底線嘛,一邊繼續忽悠:「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你不是我認識的記者。」安朵輕蔑的看著不知名的採訪記者,歪頭冷哼:「我不接受你的採訪。」 

  不認識這三個字刺激得封景虞挑眉,伸手掐了她臉頰一下,嗤笑問:「那你說我是誰?」 

  「我老公。」安朵斬釘截鐵的說了三個字,非常之乾脆利落。 

  封景虞一怔,收斂了戲謔后靜靜看了安朵幾秒鐘,只見她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清醒了,但怎麼剛才還說不接受陌生記者採訪,這會兒就變成老公了? 

  他糾結片刻,看著眉頭一皺忽然搖搖晃晃要站起來的安朵,認命的嘆了口氣抓著她的雙臂。所以說醉鬼都是沒理智的,他糾結半天有什麼用。 

  「走吧,你老公帶你去洗澡。」封影帝認命的彎腰抱起她大步朝浴室走去,看來今晚免費當一次洗澡工人了。認命的將她丟進浴缸后打開水,返身去拿放在外面的睡衣,等他匆匆進來時就見到了特別流鼻血的一幕,面前這半遮半掩的玉體在燈光下猶如玉質,濕透的長發分成幾縷貼在白皙的肌膚上,毫無規律但卻有一種凌亂而性感的美。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