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第1038章 塵埃落地~~
她恨著向建林、向婧、安朵,恨著自己的大哥、封景虞,乃至所有的人。既然那些人都對不起她,那麼她當然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在卧室內混亂而出現壓抑的喘息聲時,在國內向錫握著手機一次又一次的撥打著一個永遠不會接通的電話,在第無數次確定電話不會被接通后,他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安朵昨晚在國外遭遇網路暴力的事,以及他的暗線告訴他向婧昨晚差點被***的事,終於止不住額頭突突跳的站起身,將手機猛地砸在辦公司的落地窗上。
「砰!」的一聲大響,在瞬間的宣洩后,這個一直被自己妹妹拖累、欺騙的男人再次站起身來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告訴旁邊的助理:「給我訂機票,我要回京城。」
助理眼皮一跳,急聲說道:「你瘋了,現在這個關口你回去豈不是讓向先生打死嗎?」
向錫整理了自己已經工作半年的辦公桌,抬頭看著自己倒了這邊后重新布置的辦公室,淡聲道:「這件事我不可能置之度外。」
助理冷汗淋漓:「但只要你在這邊帶著不回去就是在向向先生保證你與這件事無關,只要無關向先生就算再遷怒也不會真的到這裡來處置。你想想這幾年向先生一直培養你,他也曾經看重你,只要我們待在這裡,肯定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過我們這一次。向錫我們忍耐了好幾年才在公司有了一席之地,忽然就被向沄害的來了這邊。在這邊才闖出一番成績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就這麼甘心放棄這一切嗎?」
向錫閉了閉眼:「但我爸媽在京城,你覺得在找不到沄沄的時候,大伯會怎麼做?」
自然是遷怒了!
向沄都做出這種事,足以毀了所謂的還殘留在面子上的血脈情分,既然如此向建林為什麼還要手軟?況且……
向錫忍不住疲倦的揉了揉額頭,腦中控制不住的陣陣抽疼。況且大伯的情況他知道少許,在那種病下他這輩子只會有這兩個女兒。就算再不喜歡向婧的性格,卻也受不了他的女兒如此被人暗算,既然如此,事情鬧大到這一步,早已經無法挽回。
向錫在疲倦此時情況之時,卻也是為著向沄的手段心寒。不提安朵,向婧再如何卻也是和她一起長大,甚至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聽她的話,但饒是如此向婧也下了手,並且毫不留情的選擇了這種方式。
她是真的下定決心毫不猶豫的想要毀了向婧!
對著自己的血脈親人都能這麼下手,這還是他記憶中那個溫柔而端莊大氣的妹妹嗎?
向錫一時間陷入茫然和沉默之中。
助理張了張口,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說道:「老爺子在京城,只要他在向先生至少……至少會留一些分寸。」
「不會了。」向錫嘲諷一笑:「大伯已經忍了很久了,他性格如此,在發生了這種事後就算祖父在,也擋不住他了。」說著他無比堅定的站起身來:「給我訂機票吧,回去!與其像個懦夫一樣的躲在這裡,倒不如回去接受最後的審判。」
助理再張了張嘴吧,卻找不到拒絕的話。一咬牙說道:「你想好,你這次回去了這輩子大概都完了。」
向錫面無表情:「我有手有腳,廢不了。」
終究是他最開始就想錯了,從小祖父給他灌輸的就是向家以後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他這麼認為、沄沄也這麼認為,家裡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著。卻忘了當年的向家和如今的向家根本沒得比較,這一切都是大伯打拚下來的江山。他怎麼會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一個隔房的侄子?
他進入公司后,察覺到了大伯在國外的勢力龐大,也察覺到了對方根本不讓他涉及國外某些生意鏈的任何運轉,他經手和處理的永遠都是向氏擺在明面的生意往來。他不想接受如此的遭遇,所以他緩緩的開始在公司下放自己的勢力、收買大伯身邊的人。或許沄沄也察覺到了這一切,但她太不冷靜這些年一次次的出手都撩撥著大伯的神經。
但誰叫向家這一輩只有他一個男人呢?誰叫老爺子一味的偏心他呢?所以大伯故作不知的暫時按捺。而這一切情況在向婧被養廢之後一切都似乎已經塵埃落地,他似乎已經被大伯確定是繼承人並且培養。但直到安朵的出現,向家內部大亂,然後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亂了。
他的心亂了、沄沄的心被點燃了,爸媽慌了,這一切與其說是因為安朵的出現倒不如是因為利益和野心。
野心啊,有時候不該有的野心是會害死人的,而現在他要為這些年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而當向錫訂了最快回京城機票趕往飛機場的時候,遠在京城國際機場一架私人飛機在機場緩緩降落。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味道曖昧而混亂的卧室內,向沄披著浴袍滿臉情!欲過後的虛軟和嫵媚,被子下的手卻緊緊的握著,看著前邊正在穿衣服的弗雷德.布拉格,忽然嘶啞著聲音說道:「你答應過我的事。」
「當然。」弗雷德.布拉格慵懶而滿足,伸手點燃了一根雪茄就這麼穿著一件貼身的睡袍站在床邊:「那也是我的期望。」說完卧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向沄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覺得羞憤丟人的想躲開,而弗雷德.布拉格卻是根本沒有遮擋意思的出聲直接抬步出去,走到門口時,忽然轉頭看向向沄淡聲道:「這裡一切安全,你就在這裡待著吧。還有沒我的允許,你不準有任何動作。」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而房間內,向沄感受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弗雷德.布拉格的冷淡,想到遭遇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悲慘遭遇,氣的渾身發抖之餘,忽然間捂著腦袋尖叫出聲,然後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在此同時她手中一直握著那枚藍寶石戒指,臉上的表情隨著哭聲越來越怨恨越來越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