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節:迷霧撥開(15)

  「對我們來說，什麼都沒有過去。」香菜說道。 

  「這不像是你說話的風格。」鳳灼曦看著香菜，「有人教你說話了？」 

  「沒有。是大人說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香菜顯得有些不太高興，「姐姐明明就是我的姐姐，我們等了你這麼多年，我都這樣想念你，更何況大人呢？姐姐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我沒說不要你，你叫我姐姐，我就是你的姐姐。」鳳灼曦緩緩道。 

  香菜有些高興的撲了過去，扒在鳳灼曦的身上，把個小腦袋在她的懷裡磨蹭著。[ 

  停了一會兒，香菜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那大人呢？你不要大人了嗎？」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但是，我現在有相愛的人。」鳳灼曦想到目光就會忍不住變得溫和起來。 

  「又是這個人！當初他來的時候，大人對他多好！他卻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太壞了！」香菜忍不住罵道，可是他畢竟見識有限，說是罵人，也不過是情緒激動了一點，聲音大了一點。 

  鳳灼曦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我喜歡的慕九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慕九。」 

  香菜有些迷糊：「什麼意思？慕九……不就是那個慕九嗎？大人都教過我了，怎麼看你們的靈魂。」 

  「那是從前的慕九，他是大長老的兒子，是神殿的小王子，有些不太正經，可是心底卻是好的。但，我喜歡的不是那個人，我喜歡的是這裡的慕九。」鳳灼曦緩緩道，她回想著這一世從最初遇到慕九到跟他心意相通的那些過往，眼神越來越溫和，「他從小死了爹娘，被迫離開了天界，一個人在魔界掙扎生活，最後，做了魔王。」 

  香菜似懂非懂的看著鳳灼曦，有些茫然的問道：「那……姐姐喜歡他什麼呢？現在的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人類，什麼本領也沒有。」 

  「喜歡他什麼？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喜歡就是喜歡了，哪裡有那麼多理由？何況，我自己也是一個人類，跟他不是正好？」鳳灼曦緩緩道。 

  「可是姐姐不是人類，他也不是，他還是小王子，以後很有機會要繼承大長老的位置的。」 

  「如果有可能，我倒是不太希望離開這裡，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離不開這裡了。」畢竟啟淵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長老會，別的不說，大長老就一定不會姑息這件事情。 

  「做神不好嗎？」香菜不解的問道：「姐姐，你現在的身體跟我一樣，都是被神製造出來的，很脆弱的，神要我們死，我們就會死去的。神要是不想要這個空間了，這個空間里就會什麼活物也沒有了。」 

  「所以，才有意思啊。」鳳灼曦笑著說。 

  香菜更不明白了：「有意思？怎麼會有意思呢？說不定哪一天就死掉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毀滅了。你看外面，要不是大人回來了，六界的所有生命都會被消滅掉的。六界就不存在了。這樣脆弱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