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第819章 憤怒的楊韻詩
可是似乎前往的路越來越不對了,越往前開越偏僻,放眼望去,似乎前面已經沒啥路了,都是些半人高的雜草。
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大,「司機,你這是要載我去哪?」終於,若影的聲音變了,變得有些嚴厲,這麼多年的經歷告訴她,這個司機一定有鬼。
「到了。」車子忽然戛然而止,女司機的聲音卻忽然變得有些陰森森的。
若影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衝,幸好雙手抓住了前面的座椅。
「你究竟是誰?」若影大聲質問著,看向女司機的方向。
眼睜睜的開著她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走下了車,然後若影旁邊的車門被打開了。
看著面前的女人,微卷的黑髮,有些凌亂,帶著副黑色的墨鏡,鵝蛋臉,皮膚很白,卻是蒼白的那種,但卻不是很光滑,顯得有些粗糙。
幾幅畫面從腦海中快速的閃過,若影看向面前的女人,眼神不禁變得有些凌厲:「是你?」
「呵呵,哈哈哈,不錯,是我!」面前的女人張揚的笑著,身下摘下自己臉上的黑色墨鏡,「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楊韻詩,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你的。」若影也微微一笑,「你不是在青山精神病院嗎?怎麼跑出來了?」
「病好了當然要出來了,你應該知道的,我有很多事還沒有解決,怎能在那呆一輩子?」楊韻詩笑的讓人感覺刺眼。
「我就是你那未解決的事嗎?」若影帶著肯定的語氣問道。
「知道就好!」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楊韻詩的眼神忽然變得狠戾,像是要把若影生吞活剝了般,聲音顯得陰冷,伸手一把揪住了若影的領口,就把她從車裡拉了出來。
「楊韻詩,你放手!」若影掙扎著,這時候的楊韻詩就好像發瘋的獅子般,實在顯得很駭人。
「柳若影,怎麼?弄疼你了嗎?」楊韻詩的雙眼眯成一條直線,雙眼折射出駭人的氣息,「我可不是林筠灝,也不是我兒子,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收起你那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楊韻詩,我看你真的瘋了!」因為衣服很薄,楊韻詩的手拽的她肌膚生生的發疼,雙手反拽住楊韻詩,可無奈她的力氣實在是很大,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顯得有些彪悍了,怎麼掙脫都無法解開。
「放開我說話!」若影也憤怒的說著。
「好!」一聲而下,霎時,楊韻詩突然鬆開了若影,而若影卻因為衝力的作用,一時來不及收回力氣,「啪——」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嘲笑般的看向倒在地上的柳若影,就好像若影的跌倒早在她的預料中般:「柳若影,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楊韻詩一邊說著,抖了下自己的雙手,雙腳移動著,圍著若影走著,眼神依然就凌厲的掃射向地上的人。
「告訴你也無妨,精神病院,你也來過,那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在那裡就連呼吸一口氣都會讓人覺得窒息,就算是精神完全正常的人,在那呆久了也會得神經病的,所以,我成這樣,無論我會怎樣對待你,你都不要驚訝!」說著,楊韻詩忽然從身上亮出了把刀子,帶著笑意的看著若影,手比劃著受傷的刀子,很鋒利,就算是在昏暗的光線中,都能灼灼生光。
楊韻詩身子也蹲了下來,刀子朝著若影過去,在靠近若影臉頰的地方比劃著:「你知道,這五年非人的日子,是什麼讓我支撐了下來嗎?」
楊韻詩笑的刺眼,帶著冷冷的笑意,刀子繼續在若影面前比劃著,快接近卻沒觸到。
若影就那樣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亮閃閃的刀子,卻不敢輕舉妄動,她很明白楊韻詩現在已經處在癲狂狀態,啥事都乾的出,只能靜待其變,隨機應對了。
「哈哈,哈哈哈,」看著倒在地上的若影,楊韻詩大笑著,「我告訴你,支撐我下來的就是你,柳雲書那賤女人所生的野種!」
「楊韻詩,不准你侮辱我母親。」聽到楊韻詩罵她媽媽,若影不禁怒喝著,手支撐著欲
往前站起來,卻被楊韻詩的刀子抵住了。
「別輕舉妄動,你這就動怒了?受不了了?」楊韻詩戲謔的笑著,刀子抵在若影的臉上,「別動,除非你不想要你這張臉了?這張白嫩嫩的臉要是劃上個十七八刀,你說,林筠灝看見了你那個樣子,會有什麼反應?」
「楊韻詩,你真歹毒!」若影厲聲說道。
「呵呵,歹毒?我歹毒的話,那你也和我彼此彼此了,」說到這,楊韻詩的眼神不禁變得凌厲,「要不是你,我們家會家破人亡嗎?修陌會受牢獄之災?我兒子會現在還躺在醫院?不死不活的!我會好好一個人,卻跑去精神病院待了五年?」楊韻詩的語氣越來越激動,眼神顯得十分駭人,像是恨不得把若影生吞活剝了般。
「楊韻詩,你不說這些都是你們自食惡果?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小丫頭,好凌厲的口齒,就算我有錯,修陌有錯,可上一輩子的恩恩怨怨,與我兒子何干!言凡他那麼好的一個人,前途無量,你為什麼要把他拉下水?來承受這些災難!」說著,楊韻詩憤怒的騰出一隻手,掐住了若影的脖子,使勁了全力,似要把她掐斷般。
「嗯,嗯,放手……」突如其來的襲擊,令若影呼吸困難,話都斷斷續續的,似乎空氣變得有些稀薄。
可楊韻詩此時眼睛顯得有些彤紅,像獅子看見了獵物般,手裡的力氣不斷的加強,直掐的若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嗯,嗯……」若影想伸手擺脫掉楊韻詩的鉗制,可無奈此時自己的力氣太柔弱了,根本無法挪動楊韻詩分毫。
「嗯,嗯……」的聲音從若影喉間逸出來,好難受,似乎快要窒息了,而若影緊拽著楊韻詩的手的力氣也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