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第711章 劫數
「這個,義哥,」徐天南感覺有些尷尬,「我在一個月前是和我的兒子相認了,我之前也是不知道我有這麼個兒子存在的,只是前段時間遇上了個熟人,很久沒見了,一聊才知道我以前年輕的時候的一個女朋友居然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生了個兒子,算了下時間,我覺得那個兒子應該是我的,所以我找人把他帶了來,做了個親子鑒定,果然沒錯。」說著,徐南天一臉愧疚的繼續說著,「那孩子可憐啊,從小沒爹沒媽的,寄居在他舅舅家,可畢竟是寄人籬下,從小就缺乏管教,因打架惹事,高中時又被學校開除了,家裡人也沒個對他好的。畢竟是血濃於水啊,儘管之前對我有很多怨恨,但那孩子也是個明白人,月前和我正式相認了。說著,抬眼小心的看了眼范信義說道,「那孩子現在也沒個正緊的工作,所以我把他安排在了我手下,打理分堂的事情,之所以我把我和他的關係公開,是我想著那孩子畢竟年紀輕,幫里的事情還不熟悉,在幫里還是要多和兄弟們處理好關係的,我怕我和他的關係一公開,會影響了他和兄弟們的正常交往。」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范信義的表情。
范信義聽著,若有所思的喝了幾口茶,茶杯緩緩放下:「阿南,你認回失散多年的兒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把他安插在幫內,我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有些事,我不希望你隱瞞我。」
「義哥,我真的什麼都告訴你了,絕對沒隱瞞了。」徐天南有些緊張的看著范信義,雖說他現在已是二當家了,可這忠義堂上下,大事真正能做最後決策的卻仍只有范義信,全堂所有兄弟都臣服的也就只有范義信,雖說這些年,他也培植了幾個親信,可那實力完全不是能和范義信對抗的。」
「真的嗎?沒有任何隱瞞?」威嚴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對天發誓,我徐天南要是敢對義哥有任何隱瞞,不得好……」徐天南一手朝天舉著說道,「死」字沒出口,被范義信止住了。
「好了,不用說了。我只想問你一句,」范信義雙眼直視著徐天南說道,「你兒子韓北落,他昨天去哪了?都做了什麼?」後面那兩句話,他說的很響很重,讓徐天南聽著不禁心裡發毛。
「義哥,北落是不是惹事了?」徐天南驚訝的瞪大眼睛問著,這是現在他唯一能想到的,而且應該是闖了很大的禍。
「他做了什麼事?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不知道嗎?」范信義的怒火更盛了,「而且他現在是你的手下,他帶領幫里的弟兄去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忠義堂何時管教這麼鬆懈了?」一掌重重的拍擊在身旁的桌上,頓時茶杯里的水都灑落了些出來。
「義,義哥,我,我只知道北落他昨天帶了幾個兄弟出去,出去幹什麼,我,我也不清楚。」面對范信義的怒火,那凜然的氣勢,徐天南也不禁害怕,「北落,他,他到現在還沒回來。」
「打他電話。」范信義一聲令下。
「是的。」說著,徐天南拿出手機,三下兩下就按出了韓北落的電話。
「義哥,電話打不通,不是沒人接,就是不在服務區。」徐天南一臉為難之色的看著面前的范信義。
「阿南,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面對徐天南那緊張而小心的神情,范信義也無奈,「他都跟哪些兄弟一起出去的?打那些人的電話,馬上就打,希望不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才好。」
「跟北落出去的有4個人,除了小馬,阿海,還有兩個人是他帶進幫里的。」
「你,你,你,」范義信手指著徐天南,氣的說不出話來,「我們忠義堂,何時規矩這麼鬆散了,外人想進來就進來!」
「義,義哥,這入幫的規矩我記得很清楚,可是,我欠北落的實在太多,他提了要求,我實在不忍拒絕。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您懲罰我吧,我甘願受罰。」這話徐天南說的很認真。
「受罰的事事後再說,你現在先打電話小馬,阿海。」
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徐天南馬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可無奈還是同樣的無法接通。
范信義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你繼續給我打,直到打通為止,打通后告訴他們,停止一切行動,把人給我安全的、毫髮無傷的帶回來!」語氣很是嚴重。
「義哥,北落到底闖了什麼禍,您告訴我。」焦急的表情溢於言表。
「哎,」一聲大嘆氣從范信義口中逸出,「他劫持了林筠灝的新娘柳若影,這禍實在是闖的太大了,你最好祈禱柳若影能毫髮無傷的帶回來,不然,別說是韓北落和你會遭殃,就連我,連這忠義堂,可能都將不復存在。」這話說的很沉重,「沒想到,這忠義堂,今日會遭此巨變,劫數啊劫數。」說著,范信義也是一臉的悲痛。
「林筠灝,義哥,他當真如此厲害嗎?」徐天南有些疑惑的問著,林筠灝,此名他聽過,雖然知道此人很厲害,手段一流,但是他只是一介商人,又能拿這C省最大的忠義堂怎麼樣呢?
看著范信義沉默著不回答,徐天南又說道:「我們是黑幫,雖然近年生意都在漂白,但是做事靠的也都是兄弟,我們忠義堂那麼大,堂下兄弟那麼多,他林筠灝只是一個生意人,就算再厲害,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阿南啊,林筠灝他的能力、他的手段超出所有人的預料,根本就無法想象,所以,你千萬不要去懷疑,繼續打電話吧,希望這次老天能保佑我忠義堂安全度過此劫。」
臨近傍晚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車後門上響起了悉悉索索的開門聲。
「到了,你,給我下來。」打開門,一個男人大聲的怒吼著。
若影幽幽轉醒,朦朧著睜開眼,頭依舊有些暈沉沉的,車後門打開了,面前站著一個男人,面相有些兇惡,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如蜈蚣般,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