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220章 改劇本
「蘇落,我怎麼著都感覺心裡不太踏實啊?」小雨在蘇落耳旁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蕭莉和董思琪,他們正坐在旁邊談笑著,彷彿還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不管人家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反正我覺得不太正常,向來都是我們最先來的,今兒個卻不知道颳了什麼風,這麼早?」
蘇落無奈的只是搖著頭,這小雨其他都好,就是愛八卦,而且都喜歡從嘴裡說出來。
等蘇落梳妝打扮好,其實也就是扎了下兩隻麻花辮,然後臉上稍微撲了點粉,然後換了一件淺藍色的粗布麻衣,和一件配套的淺藍色的長腳褲,劇組的其他人也陸續到了,而王子安導演今天卻是最晚一個到的,來的時候貌似臉色還不太好。
「《傾世紅顏》第四十六場,開始!」
醉仙樓,這是硃砂鎮最好的茶樓,不光是這裡的茶好,而且服務也是整個鎮上最好的,而這服務里,最好的要數隱秘性,也就是說,無論您在這說了什麼話,絕對不會流傳出去半個字。
二樓的包廂里,董思琪和梅香已經先到了,董思琪坐著,梅香站在她身旁,兩人的臉色都看上去很嚴肅。
「梅香,你辦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讓孟初晨這個賤人給找到了蛛絲馬跡。」
「小姐,奴婢昨晚想了很久,當時我處理的很乾凈,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線索,我想,或不會是那個孟初晨故意框我們?否則,她大可以把這線索上交到縣衙,或者她都可以直接去找大少爺,幹嘛還把小姐您約出來?」
「嗯,你說的有理,反正到時絕不能承認就是了。」
「是!」
包廂的門在此時打開了,店小二領著孟初晨走了進來。
「慕少奶奶,您的客人到了。」店小二笑著彎哈著腰。
「嗯,你出去吧。」
「好咧。」
目前的孟初晨一身雪白的洋裝,長髮捲曲著,頂上還戴了一頂白色的花邊帽,一條白色的項鏈映著雪白的上衣閃閃發亮,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清純美麗。
「孟小姐,請坐!」唐錦繡指了指對面的那個位置,「梅香,給孟小姐上茶!」
「是,小姐!」梅香端起了桌子中央正放在火爐上燒的茶壺,然後又拿起一個茶杯放在對面,滾燙的茶水倒進去,立刻一股清香的味道逸了出來。
「這是上好的綠毛峰,今年的新茶,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嘗一嘗。」唐錦繡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讓人看不出一絲恐懼。
「不用了,我說完幾句話就走!」相比較,孟初晨的聲音顯得比較不客氣。
「孟小姐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唐錦繡也站了起來,一直走到了孟初晨的對面,梅香也跟著走了過去,始終站在唐錦繡的身側。
「慕老太太是不是你派人殺害的?」孟初晨的目光變得尖銳,直直的看向唐錦繡。
「笑話了,全硃砂鎮的人都知道,慕老太太的死與你孟初晨脫不了關係的。」梅香在一旁笑著說道,語氣有些刻薄。
「我在和你家小姐說話,你一個丫頭中途插嘴,唐小姐,你就是這麼訓導你家丫頭的嗎?還是說,丫鬟小姐本末倒置了,真正做主的是這丫鬟,而不是你這個小姐?」孟初晨笑著看向唐錦繡,一副忽然發現了一件特好笑事的樣子。
唐錦繡臉色一冷,瞥向梅香,喝責道:「主子在這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丫鬟在這插嘴了?」
梅香努了努嘴,但還是低著頭說道:「奴婢知錯。」
「孟小姐,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唐小姐真是好脾氣,教訓一個丫鬟也這麼和顏悅色的,一點都沒有主人的樣子,在我們家,丫鬟犯了錯,可是要重罰的。」孟初晨昂起了臉笑著,「也是,你們唐家也只是小門小戶,這幾年生意一落千丈,別的事還來不及管,更別說是家裡的規矩了,那也是可有可無的,難怪連一個小丫鬟都管教不好。」
「孟初晨,你幹什麼呢?有屁快放!」梅香急了,又對著孟初晨說道。
「梅香!」唐錦繡厲聲吼著。
「哈哈哈,還果真如此,這種粗俗的話也說的出口,還真是……由此唐家的門風也可見一斑了。」
唐錦繡臉上的笑容盡去,板著臉看向梅香,「還不知錯?」
「撲通」一聲,梅香就嚇的跪了下來,「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就這麼說一句就行了嗎?」
「嗯?」蘇落抬頭,劇本上好像沒這一句啊。
「咔!」導演一聲喊,「蘇落,你沒記熟台詞嗎?」
「我都記住了,可是劇本上好像沒這一句話,梅香下跪認錯后,孟初晨就和唐錦繡還是針鋒相對談話了。」
「姚遠,這地方改動了,你沒和蘇落說嗎?」王子安的目光看向了編輯姚遠。
「哦,我昨天去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姚遠立刻趕了過來,然後拿起自己手中的劇本就跟蘇落說了起來,「就改動了一點地方,你看下。」
蘇落看后,臉上明顯的變了,本來她此刻下跪就轉移的場景,沒想到現在反而突出了起來,劇本改成了讓她自己扇自己巴掌。
「導演,我覺得完全沒必要做這個改動,這幕劇的重點是孟初晨向唐錦繡質問慕太奶奶的死因,而不是去為難一個丫鬟。」
「怎麼沒必要?這個巴掌絕對有必要,能把唐錦繡和孟初晨之間刀光劍影的感覺襯托出來。」董思琪走了過來,一手搭在了王子安的肩膀上,「王導,我說的對嗎?」
「嗯,不錯,很對,觀眾看電視機就是看一種氣氛,這一巴掌絕對有必要。」
「可是導演,劇中塑造的孟初晨是一個知書達理喝過洋墨水的女人,她怎麼會和一個丫鬟斤斤計較呢?這會破壞人物形象的!」蘇落心裡頭十分氣憤,這劇本改動絕對是有人故意煽風點火。
「錯,原本的知書達理的女人,在遭遇了被冤枉誣陷,又在縣衙慘遭折磨后已經大徹大悟,她要揪住誰陷害她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這齣戲絕對有必要,可以顯示出一個女人遭遇磨難后性格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