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緣何醉心風塵
「媽媽?是媽媽寄過來的?」蘇落握著信,也有些驚愕。
看著上面的郵戳,清晰的印著「S市某區郵政局」的字樣,而郵寄的日期,卻有些奇怪,只在一周前。
「難道是媽媽托朋友寄過來的信?」
心裡這麼想著,蘇落已經拆開了信封,裡面裝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個女人和男人的合影,都二十齣頭的樣子,女人蘇落認識,是她母親蘇夢寒,男的,看上去有些陌生。
把照片放到了下面,蘇落展開了那張紙,上面的字跡,很娟秀,她認識,是她母親的親筆信。
母親很少會寫字,她也只見過幾次,但對她的字跡卻印象很深,因為她從來都想不明白,為何會寫出如此娟秀字跡的母親竟然會醉心風塵?
看著上面一行行的字,蘇落的手竟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握著紙張的手越握越緊,眼睛卻越睜越大,心臟猛烈的跳動著,一聲聲,鏗鏘而有力。
「姐姐,真是媽媽寄過來的信嗎?上面寫了什麼?」蘇彥說著就扳過蘇落的手,想要拿走她手中的信。
「撕拉」一聲,蘇落連忙把紙揪在了手中,團成一團。
「沒什麼事,這是媽媽一個S市的朋友寄過來的,她那裡有張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然後就給我們寄過來了。」蘇落極盡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真的沒什麼事嗎?」蘇彥有些懷疑的說道。
「真沒有,就是這張照片,是媽年輕時候的。」蘇落把照片遞給了蘇彥,「旁邊這個男人我也不認識,可能是媽的朋友吧。」
蘇彥看了下照片,然後又把目光聚焦在了蘇落手中的紙團上。
「姐姐,既然沒什麼,那你給我看看那封信吧?」
「你不相信姐姐嗎?」蘇落捏緊了手裡的紙團。
蘇彥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我相信姐姐,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小彥乖,快去寫作業吧,姐姐去做飯。」
蘇彥走了,蘇落回到自己房裡就一下子癱了下來,眼淚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手中的紙條再次的展開來,皺皺的,可是上面的字卻一個個的烙在了她的心中。
「小落:
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媽媽應該已經不在這世上了,這一生媽媽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和小彥了,可惜我醒悟的太晚,害你們跟著我受了這麼多苦。
看見那照片了嗎?那男人是林季同,S市有名的娛樂大亨,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媽媽和他相識於年少,本來是對人人羨慕的戀人,可是他後來結識了一個有錢的女人,然後就變了,變的貪戀權勢,並堅決和我分了手。
本來我已經死心,在T市重新開始過我的生活。可是七年後卻意外的再次相遇,那時我生活的並不好,我父親欠了很多賭債,為了還債,我每天都要打很多份工,他知道后就主動幫我還了債,以後的日子也都經常來找我,照顧我,關懷我,他說他和他妻子並沒有感情,而且已經分居了,他會離婚,這些年他心裡愛著的只有我,我畢竟也是個女人,沒有多久我就徹底的心軟了,於是有了你。
他說他一定會離婚娶我,就算失去一切財富都不重要。
十個月後,你出生了,我們都覺得很幸福,幸福到我都忘記了,他終究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那天,在你周歲生日那天,我拎著蛋糕回到家,卻沒想到在我家裡看到了一個女人,她就是趙婉華,林季同的妻子,她說林季同以後不會再來了,讓我死了這條心,季同是絕對不會和她離婚的,他一直都在騙我,他們感情好的很,只是這兩年她都在外國忙事業,他空虛了才會想起我。
我不相信,不斷的給季同打電話,手機卻一直是處於關機狀態,正在我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時候,沒想到家裡闖入了一群人,他們拿出了房契,說這房子屋主已經賣掉了,讓我立馬搬出去。
我跟他們爭辯,想請求他們寬限幾天,卻被他們從屋裡趕了出來。
我抱著年幼的你,身無分文的走在路上,那時的我太傻,不相信季同會就這樣拋棄了我們母女,我向以前的同事借了三千塊錢,去了S市,不為別的,我只想聽到季同親口對我說。
趙婉華監視的太緊,我足足等了半年,才終於有了一個機會,可是季同看見我就擁抱住了我,他說他想我,也想女兒,讓我相信他,他並沒有拋棄我們,他這麼做只是因為趙婉華拿我和你的性命威脅他,他說他一定會想到辦法離婚,然後娶我,讓我等他。
這一等又是三年,我回了T市,他偶爾會找機會過來看我,最後的那次見面,他說他要離婚了,趙婉華的父親已經答應了他。
那幾天,我高興的無法形容,我甚至開始想象我們三口之家婚後的生活。
可是,一天晚上,在我還在睡夢中,屋子裡卻忽然闖入了三個男人,他們袒露著身體,色眯眯的朝我撲了過來,我奮力掙扎,誓死不從,可是,他們居然抱起了你,威脅我說,如果我不乖乖的,就把你殺了。
最終,我只能放棄了掙扎,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忍受著他們的肆虐,可是他們還不夠,他們要我迎合他們。
為了你,我只能照做,我迎合著他們的動作,笑著承受著他們的掠奪,我只希望這一刻快點過去。
可是,當那三個男人從我身上起來時,我居然看見林季同就那樣站在床前,那用那冷漠的眼神疏離的看著我。
他罵我水性楊花,說他看錯了人,沒想到我居然是這种放盪的女人,他說我辜負了他為能夠離婚和我在一起付出的這麼多的努力,他再也不想再看見我。
我哭著求他,說這不是我的本意,是他們強姦我,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了,他還否定了你的存在,說這孩子絕對是我和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