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韓子墨的轉變
「什麼?」蘇落那突兀的一聲,讓喬美玲愣住了。
「我唱歌,《十七歲的雨季》」沒等喬美玲問,蘇落就自己報了歌名,然後又低下頭寫作業了。
「好啊,那就這麼定了,希望預選賽的時候你不要第一個就被刷了下來!」喬美玲在記事本上刷刷寫了幾下,然後就昂著頭走了。
蘇落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一個衝動就報了名,她一向都很能忍的,也許是很段時間對於喬美玲的氣氛壓抑到一定程度就爆發了吧。
不過說到唱歌,她有多久沒有唱過歌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她記得小時候自己很喜歡唱歌,總是纏著媽媽教她唱歌,那時的媽媽臉上總是掛著慈愛的笑容,那麼漂亮,那麼溫柔……
放學之後,蘇落乘著公交車就回家了,吃完飯,和小彥說了聲,她就走了出去,她打算去她家巷子後面的那塊空草地上練練歌,家裡就那麼點地方,她不想打擾小彥學習,周五就要預選賽了,既然和喬美玲杠上了,好歹也要闖進正選節目名單,否則她今天的衝動就只是成為他人的笑話而已。
「當我還是小孩子,門前有許多的茉莉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當我漸漸的長大,門前的那些茉莉花,已經慢慢的枯萎不再萌芽……」蘇落清了清嗓子唱了幾句,好多年沒有開口唱歌了,總覺得怪彆扭的。
「我說誰在這唱的這麼難聽,原來是你!」
蘇落一看,竟然是韓子墨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喂,沒人讓你站在這聽噪音。」蘇落白了他一眼。
「你還真是傳統啊,人家練歌都是去KTV!」
「我覺得這裡不錯啊,那麼空曠,也沒人,空氣也流通,當然,除外有人在這呱噪!」蘇落說著就朝前走,被他這麼一說,她還真沒心情繼續唱了。
「怎麼走了?前幾天不知是誰還天天找我來著?」
蘇落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是你幫了我嗎?」
「我才沒這麼好心,我只是那麼不湊巧的撞破了他一件見不得人的事罷了!」
「什麼事?」蘇落好奇的走到了韓子墨的眼前。
「就……就那些事嘛!」被她這一問,他還真不好意思說了,「你一個女孩子打聽這麼詳細幹什麼?」
「好歹我也是受害者,我總要弄個明白!」蘇落想了想,還是沒明白他說的那些事是什麼事!
「在那邊!」
「別跑!站住!」
「我們今天一定要帶你回去!」
三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蘇落一看,居然又是那些黑衣人。
「暈,他們還真跑這麼快!」韓子墨呢喃著。
「快跑!」蘇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韓子墨拉著跑了起來。
「喂!不關我事呀,他們追你,我跑幹嘛?」
「怕你賣了我!」
蘇落一路被韓子墨拖著走,走的氣喘吁吁的,最後實在走不動了!
「別跑了,老爺子吩咐了,今天一定要帶你回去!」
「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抓住我了!」韓子墨索性也不跑了,停了下來放開了蘇落的手。
那三人對視了一眼,就朝著韓子墨撲了過來,韓子墨身子靈巧的一閃,右腿用力的橫向一甩,兩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左拳一衝,剩下那人的腦門就被擊倒了。
蘇落看著那三人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齊朝韓子墨攻擊,可是他就那麼輕鬆的閃閃躲躲,然後逮到了空隙就幾拳把他們又打趴了,就那麼幾分鐘的功夫劇把他們打得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了。
蘇落簡直看花了眼,她還真沒想到韓子墨打架這麼厲害,看來那空手道黑帶九段的名號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回去告訴你們的老爺子,別再來煩我!」韓子墨冷冷的朝著他們說了這一句,然後拉著還在一旁看的驚呆的蘇落走了。
「你這混混混的好像還蠻慘的!」兩人之間沉寂了片刻,蘇落吐出了這一句。
韓子墨眼睛睜的老大的,就在前一秒,他還想著她會誇他身手不錯呢!
「我遇見你兩次,你都被人追趕!」蘇落煞有其事的說著,越想越有道理,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重量,蘇落連忙把自己的手扯開了,「幹嘛拉著我!」
「那是他們陰魂不散,憑他們也想抓我,自不量力!」
「我說,是你活該!好好的學不上,去混黑社會!」
「呵,」韓子墨笑了起來,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批評過他,「你覺得上學有意思嗎?就那樣每天都圈在教室里,一動都不能動,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一堆作業?」
「至少它是能改變我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的唯一途徑!」蘇落很自然的就把韓子墨歸為了和她一類,在她腦袋裡,黑社會的小混混也就和她這種住在貧民區的一個層次了。
「難道不是嗎?」蘇落抬起頭看著他,「像你做小混混,混的好點,頂多也就是個大混混,不是被同行追殺,就是被警察追,能有多大造化?每天還得提心弔膽的。」
「是,你好像說的是不錯!」韓子墨心裡暗笑著,他覺得很有意思。
兩人一路走,就來到了蘇落家住的那個巷子,「我家就住在前面,我回去了,還有,謝謝你!」蘇落這話說的很真誠,「謝謝你讓李強過來幫我,不管你是湊巧還是有意,都謝謝你,真的。」
沒等韓子墨說什麼,蘇落就離開了。
韓子墨站在弄堂口,看著蘇落的背影直至消失,一年多以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在渾渾噩噩的下去了。
慢慢的走回去,那三個黑衣人正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看見韓子墨又回來了,他們三個連忙爬了起來,做出備戰的姿勢。
「回去告訴老頭子,我可以不放棄我的人生,我會回學校繼續學業,但是也請他自此遠離我的生活!」
韓子墨的聲音冷冽而有氣勢,那三個人都愣住了,直至他消失了他們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