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藍心悅跟歐哲承兩個人都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才睡了幾個小時的藍心悅,無精打采的下樓。
樓下餐廳,白喬惠看到藍心悅下來,趕緊招呼她過來吃早餐。
藍心悅從旋轉樓梯上望了一眼下麵,見歐哲承與宋芷妍已經坐在餐廳裏吃早餐,看來心情還真是不錯。
她心中頓時就覺得不舒服。
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下樓,還要心平靜氣地打招呼:“媽,歐伯伯早上好!”
至於歐哲承與宋芷妍她實在不想與他們倆打招呼。
“心悅,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呀?”白喬惠一見藍心悅下來,就看到她的黑眼圈好嚴重。
“媽,我沒事,估計是天太熱的緣故!”藍心悅匆忙垂下眸子,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這副樣子給有心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怎麽笑話呢!
白喬惠則顯得有些擔心,女兒這臉色很明顯就不對勁,等會用完餐她還是找家庭醫生過來給她瞧瞧。
畢竟女兒現在懷有身孕,馬虎不得。
藍心悅自然地走去了餐廳裏,坐了下來。
見宋芷妍還不忘主動示好,央求著:“哲承哥,我能不能去你的工作室幫忙?我很想進娛樂圈,幫你的忙。”
“這樣也好,哲承你就帶芷妍去你的工作室看看,估計她在家陪著我這個老人會嫌悶。”歐建恩收好了報紙,笑了笑說著。
“歐伯伯,沒有,陪著你我也很樂意的!”宋芷妍害羞地垂下了眸子。
“好了,我開玩笑的,不過哲承剛出院,還是過幾天再去忙工作。”歐建恩看似溫和的笑道。
“既然你想去,過幾天再帶你去好了!”此時正用著餐的歐哲承悶悶地回了一句。
藍心悅卻因為他的這一句,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緊了一下,他還真是對宋芷妍有求必應的很。
食之無味的用完早餐,藍心悅悶悶不樂的站起身。
“媽,歐伯伯,我吃飽了,先離開了!”藍心悅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要去哪?”白喬惠焦急地問道。
“回我自己的公寓,我住在這裏太打擾你們了。”藍心悅很有自知之明,識趣地說。
歐伯伯明明就是撮合歐哥哥跟宋芷妍,她再沒有眼力也看出來了,自己再待下去實在是尷尬至極。
“沒什麽打不打擾的,你剛出院,還是留在這裏讓媽照顧你,否則我不放心。”白喬惠走過去拉住女兒,不肯讓她走。
歐建恩也出聲挽留:“是啊,心悅,留下來吧。”
“我不……”藍心悅剛想要拒絕。
“心悅,你臉色不太好,萬一再像昨晚那樣昏倒了怎麽辦?”白喬惠眼裏滿是擔憂。
“什麽?心悅還昏倒了?怎麽回事?”歐建恩連忙緊張的詢問。
“建恩,這件事我一會再告訴你,先請個私家醫生來給悅悅看看。”白喬惠鄭重地說道。
“好好好。”歐建恩連忙讓傭人去請醫生過來。
白喬惠則護送女兒上樓,回房間。
藍心悅說自己累了,到房間以後就躺床上休息。
白喬惠不久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歐哲承不放心的走了進來。
“悅悅,你怎麽了?”歐哲承眉宇間滿是擔心,疑惑的詢問道。
“你走,我沒什麽要和你說的!”藍心悅還在生氣,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是嗎,那今天你為什麽非要離開?你是在逃避我嗎?”歐哲承黑眸灼灼,那眸底暗沉而幽深一下子擒住了她的視線,高大的身型步步緊逼。
“我沒有逃避你,隻是讓出時間給你和宋小姐,省得被人誤會我不知趣。”藍心悅垂下眼簾,濃密而纖長的睫羽忽閃忽閃著,紅唇抿了又抿。
這個姿勢太過於令她不安,想平複氣息早已無力了。
“悅悅,你這是在吃醋,在嫉妒嗎?”歐哲承輕斂了下眸子,眼底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薄唇輕啟玩味兒十足。
“我沒有,歐哲承你休想混淆視聽。”藍心悅作勢伸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身子,努了努嘴嗆了他一句。
“既然我說什麽你都不願意相信,那個宋芷妍估計還要在這裏住上幾天,不知道某個人會不會徹底掉進醋缸裏去。”歐哲承看著她如花的臉頰,那雙澄澈而靈動的大眼睛就是不看著他,隻是很明顯她的醋意大過於動怒。
“你……胡說八道,我才不會吃醋!”藍心悅臉色微微一變,黑黑的眼珠子轉了轉,言不由衷道。
“好,你不吃醋,那現在跟我好好談談?”歐哲承對於她的態度也不動怒,轉而鬆開了她,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
“你不去陪宋小姐吃飯?”藍心悅看著他的樣子並不像說謊,隻是那個宋芷妍的芥蒂,哪能一時半會消除。
“那個宋芷妍已經被我冷落了一個上午,不知道這個答案對某位藍小姐來說滿意不?”歐哲承慵懶的靠在那,深邃的眸子淡掃了一眼她,亦故意用這種稱呼來回答她。
藍心悅不知道為什麽聽後,猛然就覺得心情變得好多了,連帶心口的鬱結之氣都順下去不少。
歐哲承一見她神色似有鬆動,那嘴角上翹的弧度很淺,但還是被他觀察到了。
“怎麽,藍小姐總算可以不生氣了嗎?”歐哲承薄唇輕啟,繼續追問她。
“別想讓我輕易原諒你,再說了她一直住下去,你爸爸又那麽喜歡她,我看你們倆很有戲。”藍心悅壓低了嗓音,陰聲怪氣地說著酸溜溜的話。
“所以我們要加快步子,你說是不是呀?”歐哲承星眸微轉。眸色瀲灩起伏,彎了彎唇角笑得一臉的深意。
“你在說些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藍心悅被他如此輕佻的神色一時弄的心裏有些微癢,眨了眨眸子,故意裝迷糊。
“小悅悅,反正媒體也已經曝光了我們的關係,不如我們趁此機會公開吧。”歐哲承懶洋洋地看著她,早已經有了打算。
“你……”藍心悅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轉念一想,眸色又黯淡了下來:“可是我們倆的關係,父母那邊怎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