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悅在車上就一直打噴嚏。
盡管車內的空調已經開到最大,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冷很冷。
她裹緊了身上披的歐哲承的衣服,有些笨拙的擤鼻涕。
歐哲承看著她狼狽的小模樣,實在是有些可憐,心裏頭劃過陣陣心痛。
“悅悅,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歐哲承眉頭擔憂的蹙著,忍不住說。
“不用了。”藍心悅剛開口拒絕,就又打了個噴嚏。
“你已經感冒了。”歐哲承不禁加快了車速。
藍心悅發現自己說話都帶著濃濃的鼻音,本想說她回去吃幾粒退燒藥就好,可是腦袋實在是昏沉,也就沒有拒絕歐哲承的提議。
任由歐哲承載著她去醫院,半路上她毫不客氣的發起了高燒。
到達醫院的時候,歐哲承發現身旁的女人已經在副駕駛座上昏睡了過去。
他傾身過去,拍了拍她的臉蛋:“醒醒,悅悅,我們到醫院了,你感覺怎麽樣?”
藍心悅腦子裏燒的一片漿糊,聽見歐哲承的聲音,她微微眯的雙眸,緩緩的睜開了一下,輕呢道:“哲承哥,我……我好冷,好冷啊……”
歐哲承看著她燒紅了的臉蛋,迷離的眼眼和痛苦的申吟,心疼到了極點。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亂。
歐哲承立即抱起藍心悅,急衝進醫院裏。
病床上,歐哲承握著藍心悅的手,看著護士量測好的溫度計,上麵大刺刺顯示著41.5c,他好看的眉頭,皺得快成麻花了。
瞄到護士小姐,正撩開藍心悅的衣服,準備給她打退燒針。
又尖又細的針頭,還沒刺入藍心悅的肌膚,他便緊張地喊道:“護士小姐,麻煩你輕一點。”
自己的工作被打擾了,換成是誰,恐怕都沒有好心情。
不過,護士小姐瞅著歐哲承那帥得七暈八素的英俊臉龐,笑嘻嘻地說:“放心,我一定好好打,不會讓你女朋友有絲毫疼痛感的。”
說完,護士小姐認真挑選好地方,用酒精消毒之後,迅速打了退燒針。
歐哲承瞧見藍心悅打針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護士小姐打完針,就出去了。
門外已經有幾個護士在好奇的張望著,恨不得能擠進病房去。
護士小姐剛一出來,就被她們包圍了。
“沈姐,你剛才見到歐哲承真人了?”
“怎麽樣?他是不是比熒幕上更帥?”
“那個女病人是他什麽人啊?他們是什麽關係?”
“沈姐,你能幫我們要個簽名嗎?”
“我們都是歐哲承的粉絲啊。”
被叫沈姐的護士,就是剛剛進去給藍心悅打針的女護士。
聽著這些護士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她忍不住提醒:“醫院有規定,要保護vip病房的隱私,我們不能打擾病人休息,也不能問歐哲承要簽名,更加要保密他出現在我們醫院裏,否則你們都等著被開除吧。”
“啊?不是吧,好不容易在醫院裏見到偶像,卻不能問他要簽名啊。”其中一名小護士泄氣的說。
“哎,能在醫院裏遇到歐哲承,那是多麽百年難遇的事,現在卻連上去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另一個小護士附和。
“那倒不一定,他今天帶過來的那個女病人發燒挺嚴重的,這一夜我們都要進去檢查,不如大家輪流吧,進去給那位女病人檢查身體,順便有一個接近偶像的機會。”叫沈姐的女護士提議。
“好,我同意。”眾人難得一次對工作這麽積極,紛紛懇求留下來加夜班。
藍心悅有這麽多位女護士輪流“關照”,高燒自然很快就退了,半夜裏也沒有再燒起來。
隻是她淋了大雨,又走了那麽長一段高速公路,渾身十分疲憊了,退燒了之後就一直睡著,再也沒有醒來。
歐哲承這一夜一直留在她床邊,寸步不離的守候著她。
期間他接到無數個經紀人打來的電話,催他趕回劇組去,歐哲承都以有重要的事情拒絕了。
第二天一大早。
藍心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看到入眼的白色時候,整個人怔住了。
這裏是醫院裏?
她的眸子望向四周的環境,詫異的眨巴著眼睛。
剛好有個小護士進來給她換吊瓶的藥水,看到藍心悅已經睜開眼睛,不由的驚呼:“你醒了?”
藍心悅看著她的護士打扮,又望了望自己所處的奢華病床,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醫院?”
“是啊,昨天你被送進來的時候,還發著高燒呢。”小護士點頭說道。
藍心悅想起來了,昨天她遭遇了變態,是歐哲皓救了她,後來他又在車上莫名其妙的問她是選擇他還是歐哲承,她堅持說她喜歡的人是歐哲承,於是就被歐哲皓丟下了跑車,她一個人沿著高速公路旁,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恰好昨天又是台風天氣,她渾身都淋濕了。
最後歐哲承開車來接她的時候,她已經凍得瑟瑟發抖,滿身是傷,在他的車裏昏睡了過去。
現在她的燒是退了,可是渾身卻虛弱無力,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藍心悅撐著床邊想要坐起身,卻差一點栽倒下去,幸好一雙手臂及時的扶住了她。
藍心悅驚訝的抬眼,就看到歐哲承一張淡淡疲倦的俊臉,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重,他應該是照顧了自己一夜未眠。
“歐哥哥,你……”藍心悅是想問,他怎麽還在這裏?
歐哥哥昨天不是說他要趕去劇組嗎?她昨天出了事,他趕回來送她來醫院,已經耽擱了他不少時間了,他怎麽還沒有離開呢?
“悅悅,你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歐哲承擔憂的詢問,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俊臉上滿是著急。
“我沒事了,就是渾身無力,頭還有點疼。”藍心悅撐起一個笑容,回答道。
“你知道自己昨天高燒到多少度嗎?41.5c!悅悅,你這段時間必須留在醫院裏,好好休養。”歐哲承蹙緊眉頭,心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