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生意
夜迷大舞廳靠近大街那一半基本上已經坍塌，這座代表著特卡市紙醉金迷的娛樂之地，此時滿目瘡痍，隨著臨街一麵的坍塌，使得它內部的奢華情形盡數展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然而此時大街上的人卻沒空去看夜迷大舞廳的內部情景，人們端著槍對準翻騰彌漫的煙霧，都是忍不住緩緩後退。
煙霧在翻騰和湧動，附近的路燈光線照射在煙霧之中，曾讓人們看到了一些猙獰的影子，而隨著那些猙獰影子的消失，則是一個人慢慢從煙霧裏頭走了出來。
隻見那是一個身穿帶兜帽長袍的男子。
他身軀高達魁梧，下垂的兜帽遮住他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他身上長袍雖然是粗布製成，但是在領口、下擺和袖口位置都繡著金邊，胸口也同樣用金線繡著一隻眼睛的圖案。他腰間用了一根藤條束腰，整個人一副真實之眼高級人員的打扮。
隻見他雙手將一本經書捧在腹部，從煙霧之中走出來後停住腳步，麵對眾人，寂靜無聲。
小胡子和那一幫複仇者不由得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個真實之眼的人究竟想要看上麽？起碼，他看上去並不是要投降。
當即一名複仇者抽出手槍來就對準了這個真實之眼的人：
“去死吧！混球！”
說完之後，複仇者扣動扳機。
“！！！”
一聲槍響頓時爆發而出。
真實之眼的人已經決定幫助複仇者們的仇人蓋伊，所以在複仇者們的眼中，真實之眼亦是敵人。
然而一槍打完，卻猶如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一槍，就似乎……沒打中人！
就連開槍的複仇者也不由得滿麵詫異，這麽近的距離難道自己真的一槍打歪了？
不過複仇者並沒有停歇，他揚起手槍來繼續朝著這個真實之眼的人扣動扳機！
小胡子和其餘的複仇者們也毫不客氣，他們也紛紛端起槍就對著這個人開槍。
“！！！！！！！！！……”
連續的槍聲再度響徹夜空！
隨著眾人一梭子彈打完，槍聲也迅速平息。
小胡子和一幫複仇者們此時卻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麽鬼？”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那個真實之眼的人依然靜靜站著。
仿佛剛才從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全都沒打中他一樣。
他並沒有釋放防護罩抵擋子彈，他的身軀也沒有展現出刀槍不入的堅韌，甚至他身上連衣角都沒有破碎一片。
那麽多人同時開槍，不可能連一顆子彈都射不到他。
而更像是……這個人完全就不存在一樣！
仿佛出現在人們眼前的，隻是一個虛影！
然而如此真實的一個人站在眼前，真的是虛影嗎？
此時，那個真實之眼的人終於動了……
隻見他打開手中的經文持於麵前，然後開始朗誦起來：
“凡人的眼界太窄，隻能永遠沉迷於虛幻夢境，無法看到真實！除非，開通天眼！”
“凡人永遠無法接受真實，看到真實的那一刻，凡人會瞬間瘋狂！除非，蒙住自己眼睛！”
“這形成了一個無法解決的矛盾！所以我們需要祈禱！需要幻夢之神降下神跡來解決這個難題！”
他的吟誦聲雖然低沉，但是卻能夠清晰傳遞進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在人們的大腦裏頭嗡嗡回響不止。
說完之後，男子猛地合上了經文，同時用另一隻手摘下了頭上的兜帽，使得他的麵容能夠呈現出來。
隻見男子是一個中年黑人，他的頭發已經斑白。他黝黑的臉上麵容堅毅，五官宛如刀劈一般格外硬朗明顯。
然而令人驚異的是他的雙目，他們的眼中並沒有常人的眼睛，而是兩隻人造的義眼。並且這兩隻義眼通體透明，宛如水晶。
這男子雖然是個瞎子，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他。
反倒是小胡子和那幫複仇者們不由得紛紛後退，麵泛驚恐。
他們都能夠察覺得到，這個男子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和森邪。
這絕對是一個超凡者！
而能夠對付超凡者的，卻不該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
於是人們紛紛回過頭，將視線望向了不遠處的楚良。
楚良揮了揮手。
這幫人如蒙大赦，紛紛抱著槍跑遠，不敢再靠近那個瞎眼的黑人。
楚良用手指將燃燒的煙頭捏滅，然後從兜中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小巧鋁盒。他將鋁盒打開將煙頭塞入鋁盒中，最後將鋁盒關上重新裝回了口袋裏。
做完這一切，楚良才踏步朝著那個黑人走去。
黑人雖然是個瞎子，但是隨著楚良走來時他的臉龐竟然微微轉向了楚良的方向，仿佛他眼眶中那兩隻義眼真的能夠看到東西一樣。
隻聽黑人開口對楚良說道：
“楚良爵士，我們聽說過你帶著個巨人大鬧裏望市的事情。你很強，但是我們更強！實則我們不需要做敵人更不需要兩敗俱傷，隻需要你帶著你的先驅教會的信徒盡數皈依我派，那麽我們就是兄弟！並且我們還會專門留出一個陪祭的位置給你！陪祭，僅次於主祭一人之下，千萬信徒之上！崇高尊貴無比！你意下如何？”
然而楚良卻似乎沒有聽到黑人說話一樣，他一邊走來，一邊伸手指向黑人的眼睛：
“你眼裏的那個東西，是塔奇拉水晶嗎？”
黑人回答：
“我們叫做真實水晶。”
楚良於是又問道：
“看來你們很需要那個東西了？在開戰之前，我們可以先談談生意，我有大批的塔奇拉水晶待出售，質量又好價格還十分低廉！這裏有塊樣品，你可以先看一看。”
說著，楚良從懷中掏出一塊從橘石氏族神廟中開采出來的塔奇拉水晶，扔向了那個黑人。
黑人雖然瞎了雙眼，但是他卻能夠伸出手準確地抓住那塊塔奇拉水晶，然後他將這塊塔奇拉水晶放在鼻子下細細嗅了嗅，麵色頓時微變：
“原始水晶的氣息！並且隻使用過一次！這是從礦裏開采出來沒多久的真實水晶！這樣的水晶，你有多少？”
楚良看著黑人的表情聽著黑人的話，終於滿意笑道：
“很多！一條礦！”
看來這個黑人是識貨且專業的，僅僅鼻子聞一聞就能夠聞出這麽多的信息來。
楚良還挺喜歡和這種專業識貨的人做生意，雖然和這種人做生意不好忽悠他們，但是和這種人做生意才能夠將生意做強。
黑人不由得沉默了。
他一聲不發，仿佛在內心做著思想鬥爭。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需要征求我們主祭大人的意見。”
楚良攤開雙手笑道：
“沒問題！我隻是擔心你們的錢不夠多。”
黑人十分自然地將那塊塔奇拉水晶揣入衣兜之中，然後朝著楚良伸出手來：
“我叫詹寧斯，真實之眼中擔任陪祭之職。”
楚良也伸出手和自稱詹寧斯的黑人握在一起：
“詹寧斯陪祭，久仰大名。”
詹寧斯於是又說道：
“那麽下麵的人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我們這些有身份和力量的人先不插手了，一切等談完再說，如何？”
楚良回答道：
“當然沒問題啊！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商人，商人自然是把生意放在第一位了。”
詹寧斯點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等請示完主祭大人之後，我會再來聯係爵士您的。”
說完之後，詹寧斯將兜帽重新拉上。
跟著，他整個人就猶如一陣青煙般消散在了眾人麵前，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