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動亂
對於蝕能者，各大勢力都非常需要。
但是可以說世間大部分蝕能者都是天然形成的，他們是在沒有預兆之中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蝕能給侵蝕，最終成為蝕能者。
而有一些具備穩定蝕能的超凡者組織，則可以將穩定蝕能儲存在塔奇拉水晶之中，供人們進行觸摸測試，從而找到相關的蝕能天賦者。
毫無疑問，從勞麗的描述來看，真實之眼也並未放棄在這個城市之中尋找蝕能天賦者。
於是楚良對勞麗問道：
“那你通過測試了嗎？”
勞麗有些迷惑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我當時能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進入到了我的身體裏……詹寧斯副祭也沒說誰通過了測試，隻是說通過測試的人有資格看到真實！如果誰在這些天看到一些怪異之物，就可以去找他。”
楚良聽到這裏問道：
“當時你們觸摸真實水晶，沒有發出什麽光亮啊、聲音啊亦或者別的什麽動靜嗎？”
楚良當初可是記得，丹勒酋長國的卡蜜拉除此觸碰那儲藏橘色蝕能的塔奇拉水晶時遭受了裏頭蝕能的侵蝕，當時那種侵蝕似乎十分痛苦，使得卡蜜拉直接疼得暈了過去。
但是按照勞麗的說法，她所接觸的這種蝕能似乎又有所不同。
勞麗搖搖頭回答：
“並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我們所觸碰的真實水晶就隻是一塊普通的水晶一樣。然而後來我才意識到，那水晶並不普通！那夜觸碰了真實水晶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我就一直感覺有東西在盯著我！並且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而我在家裏睡覺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再度被那種強烈的感覺所驚醒！然後，我看到了……”
說到這裏，勞麗麵上泛起驚恐，仿佛至今回憶到這一幕依然讓她感到無比恐懼。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握著熱水杯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使得掌心的水杯之中蕩起層層漣漪：
“我看到了好多眼睛！密密麻麻的眼睛！這些眼睛從縫隙之中在偷窺我！從門縫中！窗縫中！還有黑暗和天上的縫隙中！我也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縫隙，就仿佛在我的四麵八方都充滿了各種平時我們察覺不到的縫隙一樣！而當它們偷窺我的時候，那些縫隙也會隨之打開！那些縫隙之中也全都是眼睛，一串串猶如葡萄一樣！好多的眼睛！”
說到這裏，勞麗那秀麗的臉龐甚至在驚恐之中有些扭曲。
她身如篩糠，掌心水杯裏頭的熱水也在劇烈顫|抖之中就要飛濺出來。
楚良這個時候伸出手按在了她消瘦的肩頭上。
楚良手上的力氣很大，捏得勞麗隻覺得肩頭上肉和骨頭都有些疼。但是這種力道，卻反而讓勞麗感覺到一些安全感和可靠感。
當勞麗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楚良的手也縮了回去。
勞麗感激地衝著楚良微微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從那以後，我就被這些眼睛困擾。我原本想要去找詹寧斯副祭尋求幫助，於是我去了真實之眼的集會。然而就是在這一次集會，我徹底改變了對真實之眼的看法！在集會上，我看到那些怪異之物！它們和真實之眼的高層是一夥的！隨著主祭和陪祭的祭祀活動，那些怪異之物被紛紛吸引過來，它們充斥在這個城市之中，就在許多人的身邊！然而卻沒人能夠看得到它們！它們在這座城市之中追蹤著它們目標，我就是其中之一！它們一直在追我！”
楚良聽到這裏，繼續問道：
“你說它們在追蹤目標，那麽它們在追蹤的目標有什麽特征？它們在追你，追了這麽久就沒能追上？”
勞麗麵上也充滿疑惑：
“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感覺？”楚良聳聳肩笑了笑。
楚良已經聽出來，這個勞麗說的不少的話都是她的臆想和感覺，她沒有向楚良展示出任何有力的證明。
勞麗不由得望向楚良：
“爵士，您也在懷疑我瘋了是不是？我的前男友也是這樣說我……我……我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她的雙手開始揪住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且迷茫。
楚良給了她一個擁抱，讓她安靜了一點。
隨後楚良對她說道：
“你需要的是祈禱，去會堂之中的神像麵前祈禱一整夜，這樣你能夠得到安寧。不用懼怕孤獨，哪裏會有不少教會中的兄弟姐妹也都會在徹夜祈禱。也不用為明天的工作擔憂，因為你一旦入了教會就是有了家，這裏會為你解決生活中的一切煩惱。”
勞麗感激地回答：
“謝謝您，爵士。”
隨後勞麗開始離開楚良的房間，準備前往會堂。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楚良又開口說道：
“對了，這兩天別亂跑，就待在會堂之中。我可能還會有一些問題問你，到時候你要隨叫隨到。”
勞麗衝著楚良鞠了一個躬，然後離開了房間。
楚良則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慢回想著今夜進入的那個詭異時空，那種特殊視角，還有那隻黑手以及所有的一切。
……
第二天一大早，一聲爆炸使得整個城市被驚動。
一具被綁上了炸藥的屍體出現在了真實之眼在特卡市中的一個據點，隨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這場爆炸導致的死傷已經無人知曉，根據現場的人說隻見到不少殘肢斷臂。
緊跟著，真實之眼的信徒開始在街上聚集行走，譴責這場襲擊。
但是這些遊|走的信徒裝弱者和無辜者的行動並未持續太久，他們卻很快遭遇到了一群手持砍刀和利斧的人的襲擊，一時間整個場麵再度混亂起來。
而真實之眼在城市另一端的集會，也遭受到了槍擊，據稱襲擊者打空了七個衝鋒槍彈夾之後才逃離現場。
隨後，幾家真實之眼開的店鋪遭受到了人為縱火，而消防署的消防車在前往救火的路上，遭遇到了不少路障的阻礙。
真實之眼的總集會堂門口，也發現了一輛裝載炸藥的汽車。根據查獲的炸藥數量來看，起碼超過十公斤。
……
各種各樣的襲擊，在城市各個角落發生。
一時之間，整個特卡市的人都知曉，有人在針對真實之眼展開報複行動了！
這樣一來，這個原本就陷入了大蕭條的城市，更是在這個時候變得人心惶惶。
市民們已經不敢靠近真實之眼的聚集地，甚至不敢靠近真實之眼的信徒，因為他們生怕遭受到無辜的波及。
而隨著天色漸晚，人們更是提早回家關好門窗，不敢在大街之上遊蕩。
人們都知道，真實之眼白天遭受到了這麽多的襲擊，他們到了這個時候一定也已經準備好了進行瘋狂報複！
這個城市，今夜將會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