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夢噩2
柔婉儀冷靜的看著這慌亂的一幕,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閃過一抹亮光。難道平吉禮會以為是自己把他女兒弄丟的?
就在平吉禮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獨孤曄忽然大步走向她,趕在平吉禮之前,拉起柔婉儀就朝化妝間走去,更是及時的反鎖上了化妝間的房門。
“老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不和她結婚了,我最愛的人是你啊……”
獨孤曄滿眸的溫情在對上柔婉儀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眸子時,竟有一瞬間的恍惚。柔婉儀更是被他忽然變幻的臉孔給弄懵了。
“你什麽意思?”柔婉儀滿臉的不可置信,那汪清泉般的水眸裏閃著皎潔的光芒盯住獨孤曄,她不相信他忽然表白了。
“外麵賓客滿棚,相信你也看見了,我們倆本來早就該辦婚禮了,正好她主動離開,我們何不趁這個時機把婚禮辦了呢?”獨孤曄的眼眸風雲變幻,嘴角更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柔婉儀忍不住心潮澎湃,默默的把手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兒好像忽然變得充實了。
柔婉儀高興之餘,忽然抬眼就看見了他嘴角邊那僵硬的笑意,她瞬間遲疑了。
很多畫麵忽然鋪天蓋地的襲來。
倆人的吵鬧,車子的追逐,以及最後他帶著冷笑開著那輛黑色車子朝自己撞了過來。
“不,我不跟你舉行婚禮!”柔婉儀忽然退後兩步,滿心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連連擺手!
獨孤曄見此,愣了一下,隨即上前握住她揮舞的小手,然後緊皺著眉頭,“親愛的老婆,你離開這些日子我真是日思夜想,我錯了,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柔婉儀有些不確定,遲遲不予回應,可他順勢上前抱住她,在她耳邊訴說著思念,訴說著牽掛,訴說著分開後這些難過的日日夜夜。
柔婉儀有些心動了,眼淚順著臉頰慢慢流下。
“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獨孤曄最後溫柔的在她耳邊低喃。
柔婉儀最終抵不過他的柔情蜜語,微微的點點頭。
一個小時候,當柔婉儀穿著好閨蜜高盈韻不知從哪兒打劫來的潔白婚紗挽著獨孤曄的臂彎走出化妝間的時候,門外的人全體傻眼了。
新郎獨孤曄在那一個小時內,抽了一整包香煙。走出化妝間的時候,那張邪魅的俊彥上仍然勾著不羈的淺笑,玉樹臨風的踩著紅地毯,挽著臂彎中的美女走向紅毯的盡頭。
柔婉儀驚訝的看著台下的父母,雙眼濕潤了。
柔向榮也眼眶通紅的看著台上的女兒,臉頰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而母親秦殊更是帶著滿臉的淚痕看著台上的女兒走過紅毯。
柔婉儀本來是高興的,可看見父母不舍的表情,自己也紅了眼眶。
獨孤曄的助力楚捷霸也是個能幹的,在這一個小時內,真可謂是風雲變幻啊!
結婚致辭,也及時改了名字,婚禮牧師也從天而降手捧著聖經,此刻正在紅毯的盡頭虔誠的等待著兩位新人。
而婚禮現場縈繞的果然是柔婉儀最愛的那首歌——小幸運!歡快而感動的音符彌漫在空氣中,總算是將剛才那緊張肅殺的氣氛緩和了點。
然而讓柔婉儀更為震驚的是平吉禮居然還留在婚禮現場,此刻他也正關切的看著自己,額頭上似乎還出了汗,正摸出帕子擦了又擦。
而相比之下,喬靚穎此刻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怒目圓瞪,卻又忌憚獨孤曄的手段,不敢過分造次,隻得狠狠的掐了一把身旁的平吉禮,“這怎麽回事?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個死丫頭怎麽變成新娘了?”
平吉禮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喬靚穎,搖頭,“我不知道啊,不過這孩子也挺好的!”
在場的賓客們顯然也回不過神來,紛紛低頭議論。
在神父麵前站定的時候,柔婉儀抬起眸子看向麵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好整以暇,全然沒有被甩的狼狽。見他薄唇輕輕揚起,眉目中竟然帶著一股邪氣,那抹邪魅的笑容裏雖然透著特有的張揚和不羈,卻又表現得十分高貴。
神父在致詞的時候,兩位新人卻在彼此打量著。
不,確切的說,是柔婉儀在欣賞著自己的老公,這個失而複得的男人,此刻她出了新潮彭拜,便是對未來多彩生活的憧憬。
獨孤曄微微眯起眸子對柔婉儀蕩著笑容,眉目飛揚,明眸細長,亮得驚人。
在交換戒指時,柔婉儀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在他耳邊道:“婚戒是高盈韻借給我的,記得還。”
獨孤曄接過盒子裏麵那枚鑽戒,眯起狹長的桃花眼,幫她帶上,唇角微揚,“自然要還的!”
這一場婚禮就這樣戲劇性的完成了,之後的宴席上麵,獨孤曄和柔婉儀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一桌一桌的敬酒,客套談笑。
隻是敬到喬晉陽那一桌的時候,他忽然站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柔婉儀,“你……你……你沒死?”
柔婉儀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緊接著,那一桌的人全都笑了,笑得陰惻惻的,“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忽然跑來結婚了?”
柔婉儀被大家忽然變幻的臉龐嚇傻了。
她轉頭朝身旁的獨孤曄望去,想要從他身上找到點依靠或是溫暖,沒想到獨孤曄忽然也變了一張臉孔,那哪兒是獨孤曄啊,分明是黑白無常站在身旁的。
柔婉儀驚嚇得大叫:“不,我沒死,我沒死!”
黑白無常在這時候及時的上來拉住柔婉儀的左右手臂,“走吧,跟我到地獄去報道!”
柔婉儀不從,掙紮著想要逃開他們的鉗製,慌亂中,她忽然看見站在黑白無常後麵的父母,父母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她,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一臉的平靜。
柔婉儀這才恍然想起來,父親不是十幾年前就死了嗎?
母親不是也死了七八年了嗎?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我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