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司夜在哪?
若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笑,看的鳳長漓心裏頭發毛,他不由得在想自己是不是掉了什麽陷進裏。
可是眼前的若蘭看上去那麽單純,而且言行舉止裏看不出任何的偽裝,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正常,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他的戒心很嚴重,可是在這裏直覺告訴他,他所有的戒備都是多餘。
無奈之下,他吃完飯隻能裝作散步,然後走出院子門。
眼前是一條通往山下的小路,一眼看不到頭的那種。
在看看別處,到處都是山林。
這房子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他剛想從小路上下去,身後突然響起若看的聲音:“你要是想摔死,就往下走。”
聞言鳳長漓收回了腳,轉而看向若蘭,目光中帶著不解。
若蘭將他拉了過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這院子門口布了陣你看不出來嗎?真的是假的,假的也是真的……”
“是八卦……”鳳長漓一口說出來。
“你懂這些啊,不過我師父很高明的,這個陣要不是她告訴我怎麽解,我都不知道怎麽走。”
若蘭提起她的師傅,嘴裏的得意,就多上一份。
“你師傅人呢?”鳳長漓看著眼前的陣,也是十分頭疼,隨心不在焉的問道。
“她老人家在幾年前就仙逝了啊。”若蘭拉著他回院子:“別看了,你走不出的,安心養傷吧。”
鳳長漓很無奈,轉身回了院子,不過拉開了自己與若蘭的距離。
孤男寡女,授受不親,尤其還處在同一間院子,還是有點警戒心的為好。
若蘭將他所有的動作都收至眼底,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嘴角上揚起了一抹笑意。
看著憨厚,也有些癡傻,但始終透著一股大智若愚的精明。
……
墨白焰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趕到了道家莊。
不過她沒有像那天在沙家幫一樣直衝衝的闖進去,而是耐心的再次等到天黑。
道家莊不同沙家幫,再說隻有她一個人,肯定是要小心一點為妙。她自信那個人的身手不俗,可是他畢竟帶著司夜,難免束手束腳。
她找了一家客棧入住,白日裏在房間睡覺,等到天色漸晚,夜色十分深的時候,這才從客棧翻牆而出。
她在房梁上快速的跳躍,速度快的簡直就像是黑夜裏的魅影,一閃而過,根本讓人看不清楚。
道家莊的莊子也很大,裏麵機關暗布,但是沒有沙家幫宏偉。
即便這樣,墨白焰還是不敢大意。
她正要進去,突然身後多了幾道身影。
墨白焰暗道一聲不好,轉身就跑,今晚是進不了道家莊了。她一向自詡身手奇特,這樣一出手就被人發現了還真是第一次。
她急速奔跑的時候,身後的黑影也不甘示弱,緊跟在身後。
墨白焰不想跟他們囉嗦,抽出鞭子轉身,朝著那黑影撲去。
狠狠的一鞭子朝著跟在身後的人揮去,那人艱難的躲開之後,連忙喊道:“墨姑娘別打了,我們是公子的手下。”
聞言,墨白焰正要舉起的鞭子陡然落下,冷冷的看著他們,問道:“那你們跟著我幹什麽?”
那不敢說謊,跪在墨白焰的麵前如是說道:“墨姑娘,自從上次公子去找您之後,他就安排我們在道家莊守著,這些天,我們一直沒有公子的音訊……”
行了,別裝了,我知道鳳長漓王爺,是西涼的戰神。”墨白焰直接戳破他們的謊言。
那手下一愣,沒再說什麽。
“說吧,你們這些天都在看到了什麽?有沒有看見一個人抱著孩子來了道家莊?”墨白焰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
聞言,那手下說道:“沒看見有人抱孩子進來,不過看見有人抱孩子出去了,我們已經有人跟過去了。”
“在哪?”墨白焰心頭一緊,當即問道。
“現在不知道,他們走了一天一夜了,王爺說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要配合朝廷的命令,所以一直沒動他們。墨姑娘,你可知道王爺現在在哪嗎?”
那手下的突然問,墨白焰眉頭一皺:“他身邊當真一個護衛都沒有嗎?”
手下搖搖頭:“沒有,王爺那天是一個人去追您的。”
墨白焰的心頓時抽了一下,那天她手上的刀可沒有省力氣,雖然不致命,若是沒有人在他身邊……
不會的,他命大,不會有事的。
“你們往成安鎮的隔壁山上找,或許能找到他的蹤跡。”墨白焰簡單說了一句,同時她心中的迷霧也徹底的解開,看來院子裏的事跟鳳長漓真的無關。
不過現在最緊要還是要找到司夜再說,他還是個孩子,手無縛雞之力,若是有人想害他,他隻能任人宰割。
“那女人抱著孩子從哪個方向走的?”墨白焰沒心思在過問鳳長漓的事情,她十分擔憂司夜。
那手下指了指西南方向,並給了她一個竹筒,裏麵是一隻信號彈。
“墨姑娘這個東西,可以讓我們的人現身,那些人走的時候是坐的馬車,你若是快馬加鞭應該趕得上,這支信號彈能幫你找到我們的人。”
“好。”墨白焰接過東西,然後又問了一句:“你們有馬嗎?”
“有的。”手下很快的給她牽了一匹馬過來。
墨白焰不再說廢話,翻身上馬就準備走。
可是臨了,她還是有些遲疑,調轉馬頭看著那手下,薄唇親啟:“你要是找到你們王爺,就代我說聲對不起。你告訴他,他說的話我會查清楚。”
“好的,墨姑娘。”
說完,墨白焰不再停留,立刻駕馬離開,朝著蘇月夕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夜色裏,墨白焰雖然在狂奔,可是心頭忍不住浮現,那天鳳長漓絕望的臉。
眼淚,突然從眼中掉落,然後被風吹幹。
墨白焰隻當沒有看見,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她是最堅強的那一個,是絕對不會哭的。
她對鳳長漓的內疚,可以往後在說,可是司夜是絕對不能耽擱的。
說她自私也好,無情也罷,她都認了。
她隻要司夜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