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跳個豔舞看看!
夜半無聲,天上隻露出了半邊弦月,蘇府上籠罩了一層濃鬱的陰霾,這個時候多少人都不安於枕。
府中隻有蘇錦溪沒心沒肺,早吃早睡,洗過澡就在床上躺著了。命紅線在門外守著,而她在床上並沒有睡著,反而是拿著幾個又細又長的金簪在手上把玩著。
她就知道今日被淒慘的送回,府中上下人等一定會猜測紛紜。她故意營造出她受寵與晉王,就是想看看這府上到底蟄伏了多少包藏禍心的人。
想來二姨娘對這件事最是樂見其成了,也不知道接下來她會采取什麽樣的手段來複寵?
不過她不怕二姨娘動,就怕她不動,留著她在府上始終是個禍患,必須得徹底鏟除。她若是想動手,那正好,正好給了她機會。
她正玩著,窗口突然一聲輕響。蘇錦溪不急,依舊坐在床上玩著自己的,
一般來說的,能夠爬窗進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宿千吟,這個人她打不過,著急也沒用。
還有一個就是鳳長漓,這個人她更不著急。
果然沒一會,那個黑色的身影就爬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整整一天不見,你都不想我嗎?”某人壓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裏閃著勾人的神色,魅惑的勾引她。
麵對鳳長漓的手段,蘇錦溪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別來這一招好嗎?都起膩了,用來用去的就不嫌磕磣?”蘇錦溪一腳蹬在鳳長漓的肚子上,將他掀到一邊,自己轉身下了床榻上。
走了沒幾步,在桌子旁坐下。
“喂,你什麽意思?”鳳長漓從床上一躍而起,大步走向蘇錦溪的身邊,低聲喝問道。
白日沒讓他送,晚上他又腆著臉主動過來了,就不能給他一個好臉色嗎?或者再像白日走的時候一樣,給他一個安慰的吻也是好的啊?
“沒什麽意思,就是你的美色勾引已經不起作用,還是換個法子吧。”蘇錦溪轉眼挑釁的看著鳳長漓,單手勾起他的下巴,魅惑的靠近他,輕聲道:“或者跳支豔舞怎麽樣?說不定今晚本姑娘還能臨行你。”
這話一出,鳳長漓的臉色瞬間變綠了。跳豔舞?那都是女人們幹的事好嗎?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麽能跳舞呢?
一看他的臉色,蘇錦溪就知道這事沒戲。不過她本也沒打算真的讓他跳,眼前的這個小王爺看著是挺放浪形骸的,可是骨子卻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很重的人。讓他幹這些事肯定是會炸毛的,所以她也就沒在逗他。
如她所想,別說讓晉王爺跳了,就是說說都不行啊。
“哼,本王要侍寢,還用的著跳豔舞嗎?現在就行!”鳳長漓盯著蘇錦溪咬牙切齒的說道,眼前這個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而且也是越來越雞賊了。
說著他長臂一揮,就要把人抱上床,蘇錦溪卻一掌撐著他的肩膀,不讓他靠近半分。
“喂,弄髒了被單明日讓人看見了該怎麽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蘇錦溪神情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鳳長漓想了想也對,隻能怏怏的坐下,一臉得不高興,咕咕囔囔的說道:“早說不讓你回來了偏不聽,長夜漫漫,這該讓本王如何度過?”
他一臉的懊惱,好似真的錯失良機一般。
蘇錦溪瞪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難道他過去的時日日子都是倒著長的嗎?那些年沒有她的日子,就不漫長了?
“你咕咕叨叨的說什麽呢?以前怎麽過,現在就怎麽過唄。”蘇錦溪的口氣即為不耐煩,在有些方麵鳳長漓是一個很墨跡的男人。
粘人的很,就像小孩子一樣粘人。
“那不一樣啊,誰有媳婦,還會去數星星啊?”鳳長漓嘴角一撇,口氣更是無奈,他的模樣,仿佛是覺得蘇錦溪虐待了他一般。
蘇錦溪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天,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麽纏人?
“沒事做是吧,諾,交給你。”
看著她交給自己的東西,鳳長漓一片愕然,好端端的給他金簪做什麽?麵對他疑惑的眼神,蘇錦溪解釋道:“把這幾個簪子給我改成暗器,要那種十分短小精悍的那種。”
“這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必要時它就是武器啊。”鳳長漓拿著其中一根金簪,看著它尖銳的一頭,不由得說道。
“我當然知道必要時可以當武器,可她不是不好使嗎?找人給我改良一下很難嗎?”蘇錦溪接口說道,其間瞪了一眼鳳長漓,她怎麽覺他越來越笨了呢?
“你改了這做什麽?”鳳長漓不負她望,再一次出言問道。
這一次,蘇錦溪直接不回答了。轉身走向床榻,直接用被子蒙住頭,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聽鳳長漓講話。
鳳長漓拿著簪子看了半天,在看了看蘇錦溪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知道這個時候,蘇錦溪一定在心裏咒罵他笨。可是他不笨,怎麽顯得她聰明呢?
“紅線,大小姐睡了嗎?”他還想在去床上跟蘇錦溪好好的溫存一番,誰知道門外突然響起了今夏的聲音。
他眸色一深,當即站起來,朝著窗外移步。彼時蘇錦溪也坐了起來,深深的與他對視一眼,親眼目送他跳房而走。
“睡了呢,今夏姐姐有事嗎?”門外紅線擋著今夏的去路,笑吟吟的問道。
今夏回道:“沒事,我就進去看看。”
說著不顧紅線的阻攔,直接推門進去。
一步踏進去,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火燭燃爆燭芯的聲音。
今夏忍不住往裏走了兩步,再三檢查了一番。床上蘇錦溪睡的正香,的確是一片祥和、
“姐姐在找什麽?”紅線跟著今夏的身後,見她四處張望,不由的小聲問道。
聞言今夏恍然回神,麵上的疑惑還未散去,直接對上了紅線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哦,沒什麽,我剛才聽到大小姐房裏有聲音,還以為大小姐又沒睡呢。”
“哪能啊,這幾日大小姐睡的可香了,可能是因為要過冬了吧,所以睡的就早一些。”紅線道,一臉毫無疑慮的樣子。
今夏沒看到什麽異常,又聽了紅線的話,這才轉身離開。
等紅線關上了門,蘇錦溪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緩緩走過來的紅線,冷著臉道:“看來不能在讓晉王爺有恃無恐的出入晉王府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察覺。紅線,明天你跑一趟,讓你家王爺安分點。”
蘇錦溪都發話了,紅線哪敢不照做。不過她家王爺焉能是說不讓來就不會來的主嗎?
見紅線的臉色有些為難,蘇錦溪便又說道:“告訴你家王爺,沒辦好差事就不要再來,否則就不要怪我謀殺親夫了。”
原本這話可以當作夫妻之間的趣味說說,可偏偏蘇錦溪是板著臉說的,而且她這個人有這麽有威信,紅線真的有那麽一刹那的擔心,這話是當真的。
豎日,紅線抽空去了晉王府,將蘇錦溪的話原封不動的奉告給王爺。
她緊張的肝顫,因為這兩主子都不是什麽好惹的。
結果她家晉王爺是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是一本正經的摸著他的手裏的幾根金簪,紅線不解,好好的幾根金簪他給折騰的麵目全非有啥用?
她都站了好半天了,他家王爺才發話,依舊盯著手裏的簪子,狹長的眼睛泛著算計的光芒,薄唇親啟,風輕雲淡的說道:“回去告訴蘇錦溪,讓她等著,小爺我不日就會帶著東西上門。”
紅線什麽話都不敢說,領了晉王爺的旨意就馬不停蹄的回去了。原話奉告蘇錦溪,後者卻是譏諷的一笑,聽過扔過,根本沒當回事。
……
悶了幾日在府上,身邊沒了手腳纏人的家夥,蘇錦溪睡的都自在些了。
她正在房間裏玩著幾根剩餘的銀簪子,誰知道紅線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
“怎麽了?”紅線一向穩妥,這個樣子必定是大事。
聞言紅線走近她的身旁,低聲說道:“大小姐出事了,二姨娘在院子越病越重,這下連慕容尚書府的夫人都請來了,恐怕是要鬧上一鬧了。”
慕容蓮是慕容尚書的庶女,但是親娘在產下她後就死了,她從小被寄養在大夫人的膝下。大夫人膝下無子,將慕容蓮看的很重。
但終究是庶女,就算是她在寵,府上的姨娘未必肯幹,所以就有了現在的驕橫跋扈,心機頗深的二姨娘。
蘇錦溪想了想之後緩緩的說道:“不管,就由著她們鬧。說到底這事該是我爹管的,你去跟今夏旁敲側擊一番,讓我娘少操點心。”
紅線不敢有所猶疑,當下便謹遵吩咐,轉身出去找今夏。
蘇錦溪把玩著手裏的簪子,腦海裏卻回響的是紅線的話。想來二姨娘是真的被逼入絕境了,竟然把慕容家的老夫人都請了來。
這下,真是把自己僅有的底牌都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