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是誰?
晚上為了安慰三姨娘母女,蘇暮宸陪著她們吃晚飯。原本以為他會留宿在三姨娘那裏,卻沒想到夜幕擦黑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李如依的麵前。
蘇錦溪為了不耽誤李如依休息,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蘇錦溪身邊有了紅線,所以今夏便一直在李如依的身邊伺候。
關上了門,房間裏就隻剩下她們兩主仆。紅線對今日的事情很是氣憤,但是她身為暗衛的一員,很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思。伺候蘇錦溪洗漱休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
蘇錦溪一直暗暗的打量她的神色,紅線準備端著水盆走出去的時候,她突然叫住了她:“紅線,先不忙,我有話跟你說。”
聞言,紅線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的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轉身朝著蘇錦溪走近。
“小姐有什麽吩咐?”她站在床前,一臉恭敬的說道。
“不用這麽拘謹,坐下吧。”蘇錦溪盤坐在床上,伸手拽住紅線的手臂,讓她坐在床沿上,目光與自己平視。
“對於今天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看著紅線的目光很平和,就像是很普通的姐妹談心。明明一切都很好,卻硬生生的讓紅線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低著頭,躲避她的目光,道:“奴婢並沒有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什麽不妥,還請小姐明示。”
大小姐雖然沒有什麽刁蠻的脾氣,可是身為主子的威嚴還是在的。她對下人不苛刻,但絕不是眼前這般和睦的場景。
非但沒讓人感到溫馨,反而讓人心中咋生寒意。
聽了紅線的話,蘇錦溪收回了眼神,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怎麽?你跟晉王殿下也是這般說的嗎?”
紅線一驚,立即抬眼看向蘇錦溪。此刻她雙杏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早已不如剛才那般溫厚。
雖然知道紅線是晉王安排的,她必定事無巨細的都會在第一時間告知晉王,可是蘇錦溪心裏還是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人全身上下的盯著,沒有一處被放過。在他眼前,她竟透明的猶如一絲不掛。
既然不能明著反對,紅線在她身邊畢竟是有用,她不妨慢慢的收之為己用。
“大小姐恕罪。”紅線當即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請罪:“奴婢奉晉王之命照顧小姐,必將事無巨細的向王爺稟報。紅線處事可能略有不恰當,但王爺是非常關心小姐,也是擔心小姐安危才會如此做的。”
她這一幡請罪辯白,倒是將這件事說的合情合理。她若追究,倒是她胡攪蠻纏了。
“我什麽時候說你有罪了?”蘇錦溪淡淡的掃了紅線一眼,紅唇親啟淡淡的說道:“你起來吧,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請罪,哪裏有一點像是暗衛的行事作風?”
紅線確認蘇錦溪的聲音裏沒有責備之意,這才敢站起來:“多謝大小姐寬恕。”
“行了,將燈熄了,我要休息了。”蘇錦溪沒在追究,說著就要躺下。
紅線剛想熄燈,可是門外一抹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當即就讓紅線戒備了起來,幾步走到門口,誰知道身後一響,窗口大開不說,錦床上還多了一個人。
“晉王殿下?”
“這裏沒你事了,出去吧。”一道略顯深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床幔被放了下來,那身影更加看不清了。
“是。”紅線低聲答道,慢慢的轉身走了出去。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房間頓時就寂靜了下來,連根針掉下來也都能聽得見。
“你不是鳳長漓,你是誰?”錦床上,蘇錦溪低聲質問,橫眉冷豎,杏眼圓瞪著眼前的人。
麵對如此情景,‘鳳長漓’卻笑了,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抵著她的脖子更加近了些:“錦溪,幾日不見,你就認不得我這未來夫婿了嗎?”
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算計的陰險,絲毫不見那人的輕挑與灑脫。如此這般,蘇錦溪怎麽會認錯。
“我若沒認出,你這匕首抵著我幹什麽?”蘇錦溪低聲笑了,譏諷的看著眼前與鳳長漓一模一樣的臉,冷道:“難道你認為我未來的夫婿就是這麽對待他未婚的妻子?敢問我犯了什麽大罪才會得到這樣的待遇呢?”
一房床榻,兩人是近在裘尺的距離。蘇錦溪不禁在身後握緊了拳頭,這人對她顯然是很了解,可是她卻對眼前的人一無所知……
“不需大罪。”他冷笑了一聲,另一根手指在她的側臉上劃過。眼睛裏劃過一絲讚賞,忍不住稱讚道:
“嘖嘖,好嬌嫩的肌膚,也好嬌嫩的人。就是不知道我們的晉王殿下,如果看到他這樣嬌嫩的王妃若是躺在別人的身下,臉上該是怎麽樣的表情?”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尤其是盯著寢衣處露出的那一大片的肌膚,目光越發的沉淪。
蘇錦溪強撐鎮定,目光依舊冷冽的看著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警告:“你敢這樣做,不用晉王。我就算是追至碧落黃泉,也要親手撕了你。”
“那正好,自古都是男追女,還未曾有過女追男。”他陰笑一聲,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裳,蘇錦溪在也忍不下去,右手猶如閃電一般的伸出,朝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劈下。
誰知道她快,那人更快,立即點住了她渾身的穴道,頓時讓她動彈不得。
“你以為你能快的過我?”他的話音剛落下,一道身影從窗口一躍而近,一柄寒光凜冽的刀朝著他的麵部撲朔而來。
即便隔著錦帳,那位置也是十分的精準。
可是如此利害的一劍,那人不慌不忙,緊要關頭,兩隻手指憑空夾住了長劍。陰笑一聲,仿若嘲笑來人的不自量力。
緊接著他一躍而起,一記旋風腿直接踢在紅線的腹部上,讓她飛出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在無抵抗之力。
“晉王真是小氣,既然是保護自己的妻子,怎麽派的人都是這般無用。”那人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紅線,低低的嘲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