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段強硬
回了院子,李如依還沒醒。抬腳進去的時候,今夏正從旁邊走過來。看見她一臉驚訝,剛準備說話,卻被蘇錦溪疾步上前捂住了嘴。
“不許出聲。”她的表情很嚴肅,雙眼定定的看著她,看的今夏都呆住了。
這……這還是她家小姐嗎?
“今夏。”叫她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今夏下意識的就應聲了。
“嗯……”
聽到蘇錦溪一聲呼喚,今夏疑惑的盯著她,眼前突然掉下一枚項鏈,在她眼前晃啊晃……
“轉身回去,剛才你什麽也沒看見。”蘇錦溪一字一句的盯著她說道,今夏的眼睛瞬間失去了焦距。
聽從她的指令,緩緩轉身朝著原路返回。蘇錦溪看了她兩眼,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今夏走了兩步,突然醒了,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方向,不禁在心裏奇怪。
她不是要去找夫人嗎?怎麽朝著外間走去了?今夏總覺哪裏的不對勁,卻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索性就不去想了。
轉身走近大小姐的房間,看母女兩個人睡的正熟。她笑了笑,然後靜悄悄的轉身離開。
……
二姨娘被嚇得不輕,府上連忙請了大夫給她看。順便還讓小廝和丫鬟把房間裏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所有的櫃子都搬出來檢查,好大一番折騰。
因為忙著自己的事,直至第二天也就沒工夫折騰蘇錦溪。
李如依等的住,可是蘇月玲等不住,見自己的娘親好些了,便折騰著她去趕蘇錦溪出門。李如依沒法子,隻得帶著好幾個壯碩的家丁,強撐著去。
可走到一半,原本青石板路上,突然遊出了三四條蛇。灰溜溜的,嚇死個人。李如依當場就嚇暈了過去,蘇月玲也是嚇得不輕,連忙指揮著家丁將那幾條蛇打死。
次日二姨娘醒了,就招呼著家丁,將府中上上下下都掃了一個遍,一處死角都不能放過。
接連兩次的驚嚇,讓她對蛇的恐懼簡直如影隨形,生怕下一刻腳下就會出現一條蛇。可是家丁翻遍了府上的每一寸,都找不到一條。這下可把二姨娘逼急了,躲在屋子裏都不敢出去。
蘇月玲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她陪著二姨娘坐在院子裏打發時間的時候,突然開口道:“娘,府上多少年沒出過蛇了?怎麽這麽巧,接連兩次都是出現在我們眼前?”
聞言四處打量的二姨娘,神情一頓,立刻轉首看向自己的女兒:“你是說有人故意害我?”
“娘,這還不明顯嗎?一次可以說巧合,可第二次該怎麽解釋?”蘇月玲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的確是刻意針對她的。
“要是想害我,怎麽沒用毒性大的呢?一次性害了我性命不是更好?”二姨娘疑惑的說道,可這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大房?可是她跟李如依相處多年,她還真不是做的出這種事的人。如果李如依會這麽做,恐怕也不至於讓她欺負這麽多年。
難道是三房?不對啊,三房一向膽小懦弱,躲在院子裏,誰也不敢得罪,她無緣無故的害她做什麽?
“不管是誰做的,我都不會放過她。總是要收拾的,幹脆一鍋端了。留了蘇月夕一個小丫頭在府上,礙不到你,也不能能翻什麽天。”二姨娘一錘定音,流轉的美目中毒辣的很。蘇月玲看著自己的母親,嬌嫩的臉上終於劃出喜悅的弧度。
這府上,她看誰都礙眼,大房和三姨娘統統趕出去才好。
打定了注意,二姨娘也不再害怕了。召集了人手,直接衝進大房的院子裏。彼時,李如依正在教蘇錦溪寫字。後者雖然會寫,但還是一臉認真的跟著她學。
“二姨娘這是幹什麽?”看到來勢洶洶的人,李如依心裏雖然跟明鏡一樣,但沒有表露出來。一臉淡定的看著二姨娘,看不出絲毫的慌亂。
“大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老爺走的時候說過了,城西的臨泉寺佛香延綿,他說把大小姐送過去,經過佛靈庇佑,說不準會好呢。”二姨娘看著李如依笑的一臉張狂:“大姐,這對大小姐來說可是好事呢。”
這一聲‘大姐’叫的怪裏怪氣的,聽的旁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李如依氣憤難耐,拳頭在身側緊緊的握著。好一個狠心的東西,果然是打著錦溪的注意來了。
“那不勞妹妹操心了,錦溪是老爺的第一個孩子,當初老爺可疼她了,貿然送走,恐怕不妥。回頭老爺回來,我親自問問他。”她麵目平靜,,內心的憤怒一絲一毫都沒有顯露。說完依舊低下頭,認真的教蘇錦溪寫字,完全就把眼前的人當作透明的一般。
見她這幅模樣,二姨娘眼睛都眯了起來,她還真是坐的住。
“大姐也說是當初了,如今錦溪這孩子看的老爺眉頭皺的緊,大姐若是為老爺著想,也就該聽他的把錦溪送走。”二姨娘淺笑道,此刻她美豔的風情裏全都是刀子,刀刀割人性命。
左右都是傻子,幹什麽要留著礙眼呢?
這話,李如依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慕容蓮,終究我是正室,你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看來你爹娘真是沒教好你禮儀廉恥。”
換句話說,就是罵二姨娘沒家教。
話落,二姨娘的臉頓時就變得鐵青。隻是她還沒說話,一旁的蘇月玲陡然開口:“大娘說這話也不害臊,做人呢,還是先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看看自己是否有底氣說別人。”
“你給我閉嘴。”
“閉嘴。”
兩個人同時開口,蘇月玲沒想到自己的娘會開口讓自己閉嘴,她頓時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疑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二姨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她的一巴掌到底也沒有多重,但蘇月玲還是委屈。娘親,何時動手打過她?
而二姨娘也被她口出狂言而氣著了,身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麽敢這麽說話?這要是傳出去了,她的名聲豈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