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 最終的末世
到對方竟然停止了攻擊,水寒心既是意外又是驚喜,自己在情急之下,萬般奈之際,沒有別的辦法才只好這麼做,蟲背上只有兩個女孩,櫻夕是重要的憑依體,對方已經知道這一點,就必然知道自己不會殺了她。【】而當把冰祈抓在手時,他才意識到這也是個愚蠢的舉動,這個人質對對方根本沒有絲毫的威脅性,只是憑藉直覺賭了一賭,這種以救世主姿態自居的男人,都是虛假的偽善者。但到對方居然真的就範,心不由大大感到在預料之外,甚至還有一絲不解的疑惑。
「我停手,不要動她!」陳陽知道眼下的情勢根本不允許自己這麼做,甚至已經做好了不顧一切衝殺上去的準備,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一顆星球同時也是一個宇宙最古老生命的存亡,為了這些,自己絕對可以犧牲掉自己親人,但就是形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這麼做。
水寒望了對方几秒,確定其不是暗藏著什麼詭計,存有陰謀之後,微微愣住的神情轉為驚喜之餘的笑容。
「很好,就是這樣,只要乖乖按我說的去做,這個女人就會毫髮傷。」水寒翹起嘴角,雖然對這種彷彿是幸運女神刻意眷顧自己般的局面,很想對對方說出幾句譏諷的話,但又怕招致其醒悟,當下也太過狂放,收斂著表情道,「下一步,解除你的武裝,撤去你身周的始源之力。」
陳陽遲疑了幾秒后,目光越過半空望向被對方挾制在手的女人,女人用一種痛苦的表情望著自己微微搖頭,身周的機械鎧化隨即作白色光芒消散在空。
「呵呵,真是聽話,這樣就夠了!」水寒眼驟然暴現出瘋狂之色,一隻手將女人拋向一邊,身影一閃,以一種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射向陳陽。
陳陽身周凝聚的始源之力盡數散去,身軀完全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水寒的速度又比驚人,當陳陽反應過來時,對方的身影已是出現在自己面前、
在這樣的突襲下,陳陽危急之際忙用雙手一合,生生在半空夾住對方的光刃,但終究抵受不過強勢的攻擊力道,這一刀劃過其雙掌間,呈一道直線落下,血光暴現,登時在陳陽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陳陽知道防不住這一擊,身子已是全力後仰,否則這一劍如果完全劈,身軀絕對會被斬開。此刻本來後仰的勢道,再加上劍斬的進力,陳陽重心一晃,頓時被這一斬過後的餘力得向後飛去。
水寒隨即收劍,返身落在蟲背之上,喝道,「時間到了么?」
一名軍官匆忙應道,「是、星流梭能量已經填充完畢,隨時可以啟動!」
「啟動!」
水寒望著陳陽一笑,「那麼我們就此作別了,救世主先生。」
陳陽望著越來越遠的巨獸在空折射成的黑影,卻力控制下墜的力道,目光隨即一凝,左手忽然化作一隻由光凝化而成的巨大手爪,遠遠甩了出去。
這時整個巨獸的外表已經被一層刺眼的薄膜所覆蓋,陳陽手上同時感到一種堅韌柔軟骨肉撕裂的感覺,手爪已是插入巨獸的身軀之內。隨著一道光芒沿著手臂傳入自己身體,眼前頓時被一片虛所包裹。
白色逐漸散去,眼前緩緩現出景物的影子。陳陽睜大眼睛,呈現在視野之的,是一片一望際幽暗的墨綠色大海,遠處陰沉的天空沉沉堆積著的黑色雲層,彷彿和海洋間只相隔一線的距離,翻滾的黑雲隱隱亮起光,隨著一道道閃電連接著天空和海洋,腳下的大海彷彿一隻在深淵掙扎嘶吼的靈魂,狂怒卷涌下,掀起一道道數百米高的巨浪。
「這裡是……末世……」望著頭頂暗光閃動的天空,陳陽心生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這時一個百米寬的浪頭捲來,頓時將陳陽完全淹沒在了其。彷彿從深水探出頭來一般,巨浪過後的陳陽大口呼吸著帶著濃濃腥味的海風,望向頭頂,自己的光爪連接的盡頭,巨獸的陰影正在暴風雨飛行著。
陳陽當下伸臂用力,光爪撕扯著巨獸,整個人借力向上被拉去,幾秒后落在那龐大的身軀之上,腳下觸感極為堅硬,巨獸的全身已經結出一層厚厚角質殼。
陳陽望向四周,這隻巨獸的體積太過龐大,而陳陽所在的背部又正好隆起形成半個凸面,陳陽法到整個獸軀上的情況,從剛才的位置判斷,水寒等人應該是位於巨獸的央部位。
對方也許沒有里料到自己會跟隨到這裡,恐怕只以為自己被甩在了現世。面對當下的局面,陳陽腦開始飛速轉動,巨獸當前所前往的目的地,疑是最後一座缺損的界扉所在之處,一旦令其將缺損界扉拼合完整,一切都將結束。此刻的自己並沒有能夠戰勝對方的把握,況且其手還有櫻夕和母親兩個人質,陳陽這時才想起,對方應該並不知道那個女人和自己的關係,換言之對方也清楚威脅對自己效,但如果是這樣,對方心顧忌下,也許會隨手殺了母親,而且當時陳陽到母親的生命受到威脅,根本來不及多想。同時也疑惑,母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對方又為何會將母親來威脅自己。
這些念頭只是在腦海一閃而過,陳陽更多的腦細胞仍然在謀划接下來的行動,這已經是最後的時間了,地球的命運就決定於這幾個小時之內,接下來的自己所要走的每一步,都將代表著5十幾億條生命的存活。
自己目前唯一的優勢,就是尼祿蓋亞族沒有感覺氣息的能力,目前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有賭一賭了!陳陽眼狠狠地閃過一道光芒。
巨大蟲軀在緩慢的移動下,終於停在了半空,也許是因為已經確信此時再沒有任何的威脅存在,始源毋庸置疑已經被自己握在手,水寒的動作變得優雅緩慢,而好整以暇。對自己而言,這部分前奏是自己最享受的時刻,哪怕降入海的折斷過程,都相當於一個儀式,見證自己獲得上力量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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