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 離別
「呵呵，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這億萬年來，我還是第一次到不想向著更高層進化的人類。」老人似乎穿了陳陽的心思，笑呵呵道。
「好了。」陳陽從長椅上站起來，「既然是我自己不請自來的，現在我也要自己回去了，順便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已經見到了「地球意志」，陳陽心的好奇心也被滿足，造物主給自己的感覺，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儘管自己要依賴對方的能量而存活，但即便是造物主，終究也要面臨被毀滅的威脅，陳陽的腦海重新被戰爭佔據，一想到現實世界目前正在發生的一切，陳陽便不敢在多作耽擱，起身便向來時的那片空地走去。
「等等。」剛走出幾步，老人又在背後道。
陳陽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很寂寞，但等我有時間再來陪你，你也不想眼睜睜著自己創造的星球被毀滅，不是么？」
陳陽繼續向前走去，但立刻就發現不對，前方的操場不知何時消失了，眼前又出現了那排長椅，老人坐在上面微笑望著自己。
「雖然是你滿足條件后自己來到了這裡，但這個規矩卻是我定下的，在我的星球上任何一個生物在突破了第二界限后，都會獲得一次見到造物主的機會。」老人凝視著陳陽的眼睛，「自地球誕生以來，你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生物，不過這一次，我在這裡等你，卻有另外的原因。」
陳陽心想，這老頭真是嗦嗦的，直到現在才進入主題。但過去卻發現，老人此刻眼突然沒有了先前的笑意，卻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嚴肅。
「什麼事？」陳陽望著對方道。
「契約。」老人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捲軸，放在了一張憑空出現的石桌上，「我希望，你能簽下這份契約。」
契約？
陳陽著桌子上厚厚的捲軸，猜不透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他滿腹疑問地將之拿起，緩緩打開，眼睛不由得睜大。
「這是……」
「道長，敵人的母艦開始移動了。」
青木聞聲抬起頭，果然，高空上方的陰影此刻正向著一個方向緩緩飄動。
「怎麼，想要逃了嗎？」哈洛德踏前一步，「不會讓你就這麼逃走的！」
「等等。」青木一把拉住他，「切莫衝動，情況再做定奪。」
「什麼，再幾秒就晚了！」哈洛德人往上沖，被凌厲幾人一齊上前才攔了下來。
眾人心都明白，自己等人的實力和對方差距實在太大，這樣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就算對方要離開，自己也法阻攔。
「要不要報知給陳大人？」井軒問道。
青木搖了搖頭，既然陳破天要自己等人出去，那就是他替盟主療傷時不允許有外人在場，自己畢竟跟隨了前盟主多年，知道其脾氣，這樣貿然行事，反而會擾療傷的進程。
哈洛德被幾人壓住，動不得，只好朝空破口罵道，「我著九尾也他媽沒什麼了不起的，一直藏在上面不出來，這時又要逃，這九尾怕是個假九尾！」
話音未落，耳旁轟然之聲已然想起，卻是布滿廢墟城市大的地球軍地面部隊，此刻到對方要逃走，自然不會動於衷，頓時各國地對空火力齊發，沖著空的黑影傾瀉而去。
一串串密集的炮拽光，導拖過長長的軌跡，一時將天空交織地通紅似火，各國的武力一齊發動，而從大地的四面八方聚集至空的一點，一連串的爆炸瞬間集合成為一個翻湧在天地間大的巨大火球。
但青木等人卻得清楚，那火球雖然勢頭巨大，但並未將敵方的組合母艦吞沒入其，翻滾的火焰和母艦之間一直保持一段距離，只是將母艦遮蔽在火焰後方而已。這時，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翻滾的火球忽然開始收縮，最終消失在天際上。
青木眼一愣，忙提起喊道，「快躲避！」這一聲氣息充沛，遠遠傳出，響徹整個戰場。
但地球軍隊根本反應不及，所有人錯愕的同時，黑影內一道明亮的火線沖涌而出，直直落入地面某一個街區，火光剎那間衝天而起，徑直形成一道數百米的火牆，將整個街區都吞沒入其。
此刻空射入地面的火線就如同一把切在蛋糕上的餐刀，隨著火線的移動之下，地面不斷化作火海，這時火線的軌跡一折，忽然灼燒著大地向著眾使徒聚集的地方移動而來。
眾人臉色一變，禪一當先帶著幾名精神力者躍出，餘人一愣，當即也紛紛跟上，這數千名使徒，其精神力者也有幾百，眾人一湧上前，各自喚出能力，前方地面上登時出現了重重禁制，火焰灼燒而來，撞到這一層層的禁制后，頃刻間消散。
眾人皆呼了口氣，這火焰實際上只是那些導炮爆炸后產生的能量被吸收后，再度射出，只是尋常的火焰，破懷裡並不見得有多強，一名級解鎖者也足以應付。但心想這攻擊是九尾所做出，眾人緊張之下便不敢大意，幾百人頓時間全都涌了上去，卻是虛驚一場。
禪一呼了口氣，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但同時也明白，包括自己在內，眾人心此刻的壓力有多大。
敵方母艦返還了這一擊后，便也沒有再做攻擊，繼續前行移動，離開了曼哈頓上空。
「對方似乎只想離開這裡，並意和我們交戰。」青木沉吟道，「剛才那一擊是警告，意思已經表達地很明顯。」
「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對方真的認輸了嗎？」凌厲道。
「如果認輸的話，就說明他們已經不夠實力和我們一戰，這樣的話，我們怎麼能放這些章魚逃走！」哈洛德哇哇怪叫著，一邊不停掙扎。
「如果真是撤退，當然是好事。」青木搖搖頭，就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這時，一名使徒跑過來驚喜地喊道，「各位，盟主醒了！」
眾人正望著空，猜測著尼祿蓋亞族的動向，聽到這句話人人心頓時一喜，連忙向著戰艦的方向奔去，就在眾人注意力稍稍偏移的時候，空的黑影陡然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陳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睜開眼睛望著有些刺目的燈光，直到感受到背部那金屬的冷硬質感，才意識到自己從「命」空間回到了現世。
支撐著雙臂坐起身，陳陽卻發現自己身旁還躺著一個人，轉頭一之下，他眼頓時一愣，差點就脫口叫了出來。
「爸……」
陳破天同樣躺在地板上，和自己剛醒來的姿勢應該一樣。陳陽一驚之下，卻見父親臉色異常蒼白，不止是臉龐，整個身軀都彷彿失去血色般，然而那雙眼睛，卻沒有閉著，而是靜靜望著自己。
陳陽的心猛跳了幾下，當即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把就將地上的年輕男子抱了起來，這時他才想起確認周圍的環境，一這個環形大廳，自己熟悉，應該是戰艦的出入口，自己為什麼會到了戰艦里？陳陽來不及想太多，抬腳便沿著長長地甬道向戰艦內部奔去。
「有人嗎？有人嗎？」他焦急地大聲喊道，父親卻像是已經沒有力氣，身子輕的可怕，陳陽心更空落了幾分，自己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沒有治療的能力，所以每次遇到這種情況，自己都束手策。這時，卻聽父親淡淡道，「不要喊了。」
陳陽停下腳步望著父親，強自忍住道，「陳……陳先生，你怎麼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放我下來。」陳破天語氣雖然微弱，但卻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這種力量，就算是陳陽也法違抗，何況面前之人是自己的父親。
陳陽乖乖把父親放在地上，內心卻焦慮比，「陳先生……我這就找人來救你，你在這裡等我！」
「不必了。」陳破天搖了搖頭，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時陳陽才發現，父親幾乎變得透明的身體內，有一道道光芒碎片正朝著身軀和四肢不斷蔓延，他眼一愣，「這是……始源之力，難道你……」
7「不錯。」陳破天微微一笑，「那一戰，我和尼祿蓋亞族領主互相重創了對方，彼此體內都留下了對方的始源之力，死，只是早晚的事，我和他都是。」
陳陽聽了這句話，腦海驀然回憶起之前的一幕，自己被水寒的劍刺入胸膛，然後從空墜落向地面。那麼自己……他忙了自己的雙手和身軀，頓時間明白，心劇烈一震，望著面前的男人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氣數已定，靠體內的始源之力雖然勉強可以壓制住對方的能量，就算不死，今生也法再使用始源之力。」陳破天輕輕呼出一口氣，但隨著氣息的湧出，一蓬蓬白色光霧也隨之飄散在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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