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消散
女子睜大眼睛，另外三人也面露驚異，面前空，一個渾身包裹著白骨鎧甲的少年，手提一把蒼白色重劍，凝視著遠方。【】
「你……你是……」女子愣了幾秒之後，忽然叫了出來。
「你是……陳陽！」她眼露出驚喜的神色，不禁再次喊道，「真的是你啊，陳陽。」
另外三人仔細辨認，隨即也不由面面相覷。
「真的是他？」
陳陽不記得自己見過對方，女子卻笑著搖搖頭，「不用介意，你不認識我們，但我們可知道你，那次你來到宙墟總部，後來也是全靠你，才擊退了美洲宙墟的叛亂。」
陳陽沒有說話，目光從對方臉上移開，在天啟再次標出下一個目標的位置。
「等一等。」女子連忙道，「你這次……是來幫助我們阻斷感染潮的嗎？」
陳陽轉過側臉，淡淡道，「不是幫任何人，只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女子眼除了喜悅，還有說不出的崇拜之意，另外三人的一人也興奮道，「如果他真的能加入我們，那本部的戰力絕對會上一個層次，到時候論是對付遙遠一族，還是北美宙墟，就都不是問題了。」
「可是他真的願意嗎？我還記得上次他給人的那種感覺，好像停留在那個人身周的一切，都會瞬間枯萎一樣。」第二個人撓了撓頭，「不過……這次好像有點不同。」
第三個人到女子仍然面朝陳陽離去的方向，面帶微笑，不由道，「喂，幹嗎那副表情，該不會，你是上人家了吧。」
女子微笑著搖搖頭，「你們都不明白，就算他不會加入我們，但只要這個人的出現，內戰就會停止，分裂也會重新癒合，宙墟將恢復為最初的模樣。」
另外三人都露出不解的目光，「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個人……可是『他』的兒子。」女子抿著嘴唇，充滿期待得說道。
三個男人愣了一下，卻各自笑了起來。
「只不過是女人的胡思亂想而已，這種沒有根據的事……」
「不，仔細想想，那兩人神之基因覺醒的姿態，不是很相似嗎，而且還有相同的姓氏，我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女子揚起眉毛道。
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最後那名男子垂下目光，低低道，「或許……你說的也有可能。」
陳陽從未感覺自己當時在宙墟有多麼引人注目過，即便是在複製體的意識表層下。可是剛才那些人卻好像都熟知自己一樣，剛才經過的一個小隊也是如此，那種感覺幾乎自己已經是國宙墟的一員，這一點讓陳陽著實很意外。
眼獸的數量比想象的似乎還要多，但宙墟派往此處的小隊，卻大多都是級解鎖者，幾人合力才能對敵一隻眼獸，如此下去，恐怕只是陪喪屍消磨時間而已。一旦眼獸的數量集合起來，使徒們只有撤退這一個選擇。
來爆發感染潮的城市，果然並非少數，如果要照顧全局，就使得宙墟的力量不得不大大分散。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宙墟目前勢力的衰弱，在經歷了分裂后，又加上內部間的叛亂，幾個宙墟的勢力應該都有受到不同程度的折損，那些s級解鎖者的初代使徒，數量也銳減到了一半以下，而就在此刻，遙遠一族的神秘計劃卻又浮出水面，伴隨著對現世的入侵。
窩裡亂亂得真不是時候，陳陽在心想道。
次日凌晨時分，g市城區範圍內的感染者終於基本被清滅乾淨，隨著清滅期，使徒小對們也開始轉而漸漸配合陳陽，由後者主要清除眼獸，而屍王和三級喪屍，就交給使徒們去處理。整整一天沉浸在死亡和恐懼的城市終於在夜幕下安靜了下來，軍隊開始對整個城市進行地毯式搜索，清理少數漏喪屍，同時開始收容倖存的市民。
幸運的是，雖然感染潮爆發地非常突然，但由於感染源被及早清除，雖然感染覆蓋了整個城市，但並未造成太大範圍的感染，民眾們多半躲在建築物，不少地方都可以到人類和喪屍搏殺過的痕迹。
「比起兩百年後，這已經算是幸運多了。」
陳陽坐在一座大廈的頂端，伸手去摸口袋的煙盒，卻發現已經空空如也，這時背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陳陽回過頭，記憶里映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軒轅空，他隱約記得眼前的少年是叫這個名字。
「來一根嗎？」軒轅空在陳陽身邊坐下，然後把一包打開的紅河伸到他面前。
陳陽了對方的裝束，又了他手的煙，「古代人也會這個？」
「來到這個時代就會了，什麼東西都是學會的嘛。」軒轅空笑著徑自叼了一根，然後用打火機熟練地替陳陽點燃，「可別告訴師傅，他最討厭這個。」
陳陽吸了口煙，辛辣的煙氣進入肺里，讓他清醒了許多。
「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辦法。」軒轅空攤開雙手，「因為是二等戰力，所以只有被派遣過來了。」
「二等戰力？」
軒轅空笑著解釋道，「一般s級以上的解鎖者，才被稱作一等戰力，二等戰力是指級以上的解鎖者，當然，遠古覺醒者例外，我的實力雖然超過級，但還沒達到s級的程度，所以就被當做二級戰力。」
對方這麼一說，陳陽才覺得，的確，剛才自己在城，連一個s級解鎖者都沒到。即便宙墟的勢力再薄弱，但也不至於連一名s級解鎖者都法派出。
聽到陳陽的疑問后，軒轅空嘆了口氣，「這倒是的確如此，s級解鎖者已經全部派出，但仍然法往每個感染源處都配給，至於某些城市戰力的空缺，就只能靠級解鎖者來填補。」
「對方一共投放了多少隕石碎片？」陳陽不禁問道。
「就國境內而言並不是很多。」軒轅空搖頭，「但問題是全世界範圍內，雖然我們名義上來講是國宙墟，但也不能只顧及國範圍內，畢竟我們最終的敵人是遙遠一族，全球每個地方，可以說都是我等的戰場。」
「那麼現在整個現世的狀況如何？」陳陽又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說了也許你會覺得可笑，我們只能從媒體新聞上，獲得現世感染潮爆發的信息，然後再前往發生的地點。沒有辦法，畢竟現在我們還沒有掌握能夠感測到星核能量的方法。」軒轅空苦笑道，「這些也只有等，派出的各小隊回來后，才知道答案了。」
「星核？」陳陽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就是指所謂的隕石碎片嗎？」
「說隕石碎片並不可，但星核，是遙遠一族對其的稱呼，具體有什麼含義不清楚，也許是來自某個星體的核心，所以才這麼叫吧。」軒轅空像是不願再說這些，換了個話題，「對了，這裡，聽說是你以前居住的城市吧。」
陳陽點了點頭。軒轅空臉上也露出遺憾之色，「到自己的家園變成這個樣子，心情一定很不好吧，親人都安然恙吧。」
陳陽剛才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望向下方，軍隊已經開始對倖存的民眾進行安檢和轉移工作，所以轉移，不過就是將人們集到檢查完畢、確認安全的城區內，陳陽在人群里沒有到母親的身影，但他知道她一定就在其，最終他還是決定，先不去見她，這個城市已經經受過一次遙遠一族的侵襲，對方如果再度進攻的話，一定會選擇一座新的、人口更為密集的城市，雖然陳陽也想將母親帶到一個更安全的所在，那這個所在是哪裡，他還沒有想好。
天啟忽然想起了滴滴的聲音，不光是軒轅空，連陳陽也接收到了。
「抱歉。」前者站起身道，「這時集結的號令，我要回去了。」
「對了。」陳陽道，「你妹妹今天，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軒轅空奈地笑了下，「你以為發出集結號令的人是誰？」
這時，兩人的天啟，同時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略微帶著嗔怒道，「哥哥，大家都7等你一個人了，快點好不好，你在那邊跟誰聊天呢？」
軒轅空舉起一隻手，笑了，「抱歉，真的要走了。不過，自從那次見面后，靈兒時常說起你呢，好像還有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之類的話……」
「哥哥，你胡說什麼！」那邊羞怒地喊了一聲，然後忽然噤聲，像是意識到哥哥說話的對象是誰。
「那麼，後會有期了。」軒轅空沖陳陽施了一禮。
「嗯。」陳陽揮了揮手，對方隨即消失在了空氣。
軒轅靈兒竟是這次戰鬥的總指揮，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喂。」
這時，天啟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細微柔弱。
「你……也來了嗎？」
陳陽啊了一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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